三 研究思路和方法

（一）研究思路

首先详细了解朱舜水所处时代的中日社会特征和历史背景，以及他的知识结构、理论体系和思想文化构成。然后采用跨文化传播理论阐释朱舜水思想在日本传播的过程及影响力，并且用拉斯维尔的“5W”传播模式详细分析朱舜水思想在不同传播环节所发挥的作用，以便更加客观、清晰地说明朱舜水思想在日传播的效果。再次，研究朱舜水思想如何对现代社会中的学术研究、为人处事、教育教学等产生深刻的影响，探讨朱舜水强调实理实学思想、重礼而轻禄的价值观对于当下的经济社会具有哪些反思性作用。（见图1-1）

图1-1 本书逻辑结构

（二）研究方法

个案研究法，亦称个案历史法，是人文社会科学的重要研究方法之一。麦瑞尔姆认为，只要是对一个有界限的系统，诸如一个方案、一个机构、一个人或一个社会单元，做翔实完整的描述和分析，就是所谓的个案研究。^[19]作为一种研究方法，个案研究法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它是由19世纪中期法国社会学家利普雷（Frederic Le Play） 对工人阶级的家庭状况的研究而发展起来的研究方法。运用个案研究法能够对事物的了解更深入、详细、全面，更有利于把握事物的细节和复杂性。^[20]朱舜水在日本虽是个案，但他的学术思想在日本的影响力是普遍性的，上到上层建筑空间，下到普通百姓的生活领域，都有朱舜水实学实理思想的影子。

朱舜水的学术思想在日本的影响力主要集中在他留居日本到明治维新之前的200多年的时间里，由于历史性和时间性，对朱舜水思想及其传播效果的研究基本是通过分析历史资料和相关研究文献进行的。因此，采用个案研究的追踪法，就是尽可能多地收集关于朱舜水思想研究的各种资料，然后对它们进行整理和分析性概括，作出逻辑性的判断，揭示朱舜水思想在日本发展变化的特征和规律，从而增加对日本的了解和认识。另外，笔者更加关注的是在朱舜水思想影响下，日本人实际上做了什么，在那个时空中发生了哪些真实事件。如曼彻斯特学派的学者所言：他们不再关注“当地人”应该做什么，而开始记录当地人实际上在做什么。同时考虑那些发生在时空之中的真实的事件、斗争和戏剧性场面。他们展现了规范性描述和日常实践之间的矛盾，并在追溯这些矛盾时，不仅考虑内在的冲突，同时把宏观的权力结构、国家、世界历史背景等因素考虑在内。^[21]

文献分析法，亦称非接触性研究方法。主要是指对研究对象的相关文献进行收集、鉴别和整理，并对其进行研究，形成对事实科学的认识和了解。它的特点是不与文献中所记载的人和事直接接触。文献分析法针对个案类的研究对象，了解个案的研究现状，把握前人的研究成果、寻找问题关键所在，是一个行之有效的研究方法。笔者使用关键词“朱舜水”在中国知网、日本雅虎以及台湾大学徐兴庆教授和美籍华裔学者吕玉新提供的朱舜水文献资料中进行搜索，得到朱舜水传记资料近80篇，专著近230本，这些资料主要是对朱舜水思想、朱舜水与水户学、朱舜水与古学派、朱舜水与弟子等关系的研究；期刊论文（包括硕博士论文）有300篇之多，所涉及的内容广泛，基本涵盖朱舜水思想的方方面面，前文的文献综述基本有所阐述，在此不再赘述；以其他形式诸如新闻、纪念活动等报道朱舜水信息的达22次之多。通过对这些资料的整理和分析，本书对朱舜水思想进行深入、细致、全面的研究，剖析朱舜水在日的言论以及朱舜水和日本不同人士的交流对话所运用的不同语言风格而产生的不同传播效果。

全书运用拉斯维尔的“5W”传播模式，并穿插拉扎斯菲尔德的“二级传播理论”和人际传播学理论，讨论朱舜水思想在日本的传播。研究朱舜水思想的传播需要弄清楚他的思想在日本是如何传播的，对象是谁，传播取得了什么样的效果，并且研究朱舜水在对弟子、友人传播儒家思想时，运用什么样的方法说服对象并使受众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