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带着急救组各处跑。
最终在病历上写下什么。
“死亡时间,15点45分。”
格蕾这是又来见她的求租室友们了。
“你喜欢80年代的乐队吗?”
“皇后乐队(70年代)。”一个女医生说。
“不行。”
“扭曲姐妹(还是70年代的)。”围在他们身边的另外一个男医生说。
“不行。”
格蕾拿起资料准备离开。
“这个问题好像没有标准答案!”男医生站起来看着格蕾的背影喊。
埃里克斯和克瑞斯缇娜还在比赛着,他们通知病人检查结果······
“祝你度过一个愉快的一天。”他说。
“你今天可以回家了。”她说。
格蕾在QJ案的患者病房外,患者还处于昏迷状态。她头上包着纱布,身上连着很多仪器,插着呼吸机,周围一圈仪器在有条不紊的运行。
“梅瑞徳斯,我已经通知了本市所有的医院,”谢帕德说,“现在不清楚做那件事的家伙在哪,但他迟早会去寻求医疗援助的。一旦他去了,你手上拿着的东西就会成为最有力的证据。”
“她的家人呢?”
“没有了。”
“那兄弟姐妹呢?”
“没有,她父母双亡。”谢帕德说,“她三周以前才搬来西雅图。欢迎来到这座城市。”他低声为病人祈祷。
隔着玻璃门,格蕾面色复杂的看着病床上的人。
“梅瑞徳斯,你还好吗?”谢帕德问。
“嗯,我没事。”格蕾说。“我只是······还有些事情要做,我要走了。”
“好吧,我就陪她坐一会儿。”谢帕德说。
“伯克医生,”格蕾在楼梯上追上伯克医生:“儿科有个小孩我看他紫绀发作,我听到了心脏有杂音。”
“嗯,儿科要我们去会诊吗?”伯克一边下楼梯一边问。
“实际上,没有,他们没有做任何······”
“那你找我做什么?”伯克没有停下脚步。
“你能否上去看看他?”
“儿科不申请会诊我是不会去的。”伯克说:“我可是大忙人,格蕾。而且医院是有规定的。看,我又不是主任之类的人。”伯克耸耸肩拒绝了格蕾的请求。
格蕾叹了一口气看着伯克走掉了。
“你真漂亮啊。”男患者跟正在帮他包扎的伊兹说。
“你喝醉了,别动。”伊兹说。
“等等,你是杂志里的那个女生!”患者惊叹。“那个穿红色比基尼的那个······”
“对,是粉色的。”伊兹面无表情的说,“包扎好了,你现在可以去外面找护士了。”
“你在这有时间,为什么不能去帮我?”那个说粤语的女患者又过来找伊兹了。
“她是疯了吗?”还没走的男患者说,没有人能听懂女患者的话。
“不,我觉得不是。”伊兹说,她示意男患者离开。
“拜托,请你坐下吧。”伊兹对说粤语的患者说。“我真的要处理一下你的胳膊了。好吗?”
伊兹示意她坐下,拿起工具给她包扎。
“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很小,”依旧是鸡同鸭讲的粤语,“尽管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还是能赚到不少钱······”
一楼候客厅,格蕾背对着向外的玻璃窗坐在门厅的椅子上发呆。
克瑞斯缇娜隔着玻璃门敲了敲,然后从旋转门绕进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就坐在这里陪着小DD。”格蕾看克瑞斯缇娜。
“你呢?”
“在躲埃里克斯。”
“我亲了德瑞克。”格蕾很懊恼。
“你亲了德瑞克?”克瑞斯缇娜惊讶的重复格蕾的话。
“在电梯里。”格蕾双眼呆滞地看着地板。
“好吧,你在电梯里亲吻了。”克瑞斯缇娜重复格蕾的话。
“今天过得真郁闷。”格蕾有气无力的说:“我到现在还郁闷着。”
“看看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做了什么吧,就是和美梦先生亲热吗?”克瑞斯缇娜觉得格蕾简直是在炫耀。
“你知道吗,拎着个小DD走来走去只是让今天的每件事都变得搞笑起来······”
“乔治说艾莉森和你穿一样的鞋子。”克瑞斯缇娜努力转移话题。
“是啊。”格蕾看着克瑞斯缇娜说:“这挺奇怪的,是吧?”
“我奇怪的是你居然会介意这种事情。”克瑞斯缇娜在吃格蕾递给他的零食。
“我感觉挺奇怪的······”
门外巨大的刹车声音传来——克瑞斯缇娜和格蕾闻声飞快的跑了出去。
一个脸色青白、身上沾着非常多血迹的男人从车里艰难的爬出来,走了没两步路,就昏倒在了地上。
很多医护人员围了过去,检查男子的伤情,他的裤子上满是鲜血,克瑞斯缇娜和格蕾插不上手,在人群后面站着等待。
“能请保安过来吗?”格蕾向外打了个电话,然后跟护士们推着急救床向医院里面跑。
“什么情况?”贝利医生赶过来了。
“你自己看吧。”格蕾说。
“什么?”贝利打开伤者身上的床单看了一眼,接着盖上,了然。“把他送到1号手术室,你去通知外科主任,告诉他找到QJ犯了。”
克瑞斯缇娜推着伤者去手术室,格蕾拿着保温箱去找主任了。
1号手术室,克瑞斯缇娜和格蕾在一旁观摩。
“我看过艾莉森,”格蕾说。“你无法想象她受伤的程度,然后看见这个人的伤······”
“有句话叫做’幸福来自比较’。”克瑞斯缇娜说。
贝利医生听到她们在窃窃私语,就在手术台边提问:“为什么不尝试重新修复YJ?”
“牙齿咬的切口不平,”克瑞斯缇娜回答,“修复手术只能用于平整的切口。如果是用刀把他的YJ切下来的话,是可以的。”
格蕾补充道:“而且唾液使得活性肌肉组织所剩无几。”
“回答正确,那现在应该要怎么做?”贝利医生继续提问。
克瑞斯缇娜回答:“缝合,减少生殖器官的大小。”
“那他以后会怎样呢?”提问三连。
格蕾回答:“很长一段时间他将用尿袋排尿······”
“更不必说,他再也不能有性行为了。”克瑞斯缇娜说。
“真倒霉。”格蕾说,虽然她的语气不是这个意思。
“可惜啊。”克瑞斯缇娜也低声附和,幸灾乐祸的意味都快冲破天际了。
“让我们为他哀悼一会儿吧。”贝利医生一边进行着手术一边为这段话划上句点。“手术钳。”
外科主任刚做完这例手术,从手术室里出来,边走边用手按摩着自己的脖子。
伯克医生从走廊里赶过来:“理查德。”
“我们找到那个QJ犯了,”理查德感觉好笑,“他跌跌撞撞自己走到了医院门口。”
“哦,我听说了。”伯克附和。
“听着,伯克······”理查德还没说完,伯克就自说自话了。
“为什么?”伯克问。
“你真想知道吗?”理查德打开水龙头清洁双手。
“我想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是你的首选接班人了?”伯克不忿地说:“我比其他医生都做的多······”
“你仅仅做了你份内的事情。”理查德洗完手站定,认真的跟伯克说:“从来没有多做一丁点儿,也从来不多花一分钟。你工作起来确实得心应手,但目中无人。你一直这样是不会打动我让你做主任的。你想当主任吗?努力争取吧!”
伯克站在那里看着主任离开,自己沉思。格蕾推着病床从手术室的另一个门出来。
QJ受害者还是没有清醒,谢帕德医生检查完拿着病历又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坐下。
急诊室里。
“什么时候才可以?”粤语问。
“很抱歉,其他病人在等我。我没有时间。”伊兹跟已经包扎完的患者解释,虽然是鸡同鸭讲。“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实在很抱歉。”
“我要怎么说你才能听懂?”患者也很无奈,只好更无奈的离开。“再见。”
天慢慢暗了下来,走廊放置空病床的老地方。
“我头疼。”埃里克斯闭着眼睛,坐在空病床上半躺在墙边说。
“可能是肿瘤。”克瑞斯缇娜翻了个白眼,她也累得倚在墙上坐下。
“你巴不得我得肿瘤。”埃里克斯吐槽。
“听着,如果可以参加手术,把你的脸撕下来我都愿意。”克瑞斯缇娜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吐出残忍的话。
伊兹拿着病历端着一杯水从门口走过来:“我一整天都在缝合!我的手都麻了。”
乔治在售货机前研究着:“至少你在帮助病人。”
“至少你还能精进医术。”埃里克斯补充。
“我让那个中国女士离开了。”伊兹也在空病床上坐下来。“她就像要在这里安营扎寨一样。”
“哦,可怜的伊兹把病人赶走了。”克瑞斯缇娜说。
乔治刚从售货机里拿出一包吃的,格蕾就从后面夺走了。
“警方这几小时不能派犯罪科的人过来,”格蕾也坐下,手里还拎着那个红色的医疗保温箱。“我今晚要和这个小DD过夜了。”
埃里克斯刚想说什么,还没张嘴就被格蕾制止,她知道他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埃里克斯,你别说话。”
“随便吧,这也不难。”
乔治砸到伊兹身边的空位上:“这里有谁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一头雾水?”乔治举起左手,然后排排坐的众人都把自己的手举起来,除了埃里克斯。
“我们本来不是到这里学习的吗?我觉得什么也没有学到。”乔治说。
“除了学会不睡觉。”伊兹有气无力的补充。
“我觉得这里有一堵墙,”克瑞斯缇娜说,“主治医生和住院医生都在墙的那边做手术,而我们在墙的这边在······”
“缝合、抢救、送体检报告、看管YJ。”格蕾接着说。
“我讨厌做实习生。”埃里克斯说。
这时,贝利医生大步走过来了,看着这一排五个摊在窗边的人,没说话只是伸出双手示意。
实习生们立刻精神了,迅速从病床上下来,各做各的鸟兽般散开了。
贝利医生拿起落在病床上的零食袋子,坐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