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克和乔治来到候诊室将手术过程中发生的事故讲给病人的家属听。
“她的心脏······”格瑞斯沃德先生诧异的问。
“她的心脏着火了,是的。”伯克给出确定的答案。“我们会调查事故原因,希望你能了解,这其实没有听起来那么不正常。”
格瑞斯沃德先生把双手合十放到嘴边。
伯克试图跟家属解释,并希望他能接受:“你的妻子会好起来的,她很好。我们完成了手术,我想她一定会完全康复。”
格瑞斯沃德的双手捂在脸上,发出似笑非笑的声音。
伯克和乔治以为他激动得哭泣了。
“格瑞斯沃德先生?”乔治担心的问。
格瑞斯沃德先生的手拿下来,发现他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的笑声也传了出来:
“哈哈哈哈~”
把乔治和伯克看呆了。
“就这样?”格瑞斯沃德先生神色复杂的问:“她的心脏着火了,在她第五次心脏手术中?”
他又露出了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又活下来了?呵呵呵呵呵~”
“喔哦······她有点像······”他摇着头神情激动得挥舞着双手:“神秘的怪物!她永远不会死!哈哈!”
伯克连忙安慰他:“格瑞斯沃德先生,格瑞斯沃德先生。我知道你现在的情绪也许有点激动······呃,如果你想等一下再谈······”
“等?不不不!我再也不等了!”他站了起来,一字一顿把手里的皮箱递到乔治面前,乔治下意识的接过来。他拿起自己的衣服边向外走边说:“你们跟她说,告诉她······告诉她······她会活下去的,就算没有我也一样。哈哈哈哈哈!”
走到门口,他还回头做了一个潇洒的致敬动作。
最后他大笑着大踏步的离开了医院,伯克和乔治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懵了。
等两个人回过神了,乔治啜喏着问伯克:“你去告诉他老婆还是我去?”
伯克抿着嘴,挤眉弄眼克制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嘿,这真是······”
伯克真诚的对乔治说:“谢谢你今天在手术室帮我度过难关,欧麦利。当时真的是很紧张,你的表现很棒。”
“哦,谢谢你,伯克医生。”这会儿气氛正好,可是乔治脑子一抽:“我对我之前说的事情感到很抱歉,就是说你和克瑞斯缇娜的事。就像是······”
伯克的笑容收敛了,乔治意识到自己又办了个蠢事——他把整个脸都埋在皮箱里······
走出半个走廊,伯克朝后喊:“你还是我的好帮手,欧麦利。你还是我的好帮手。”他也这么催眠自己,不然还能怎么办?碰到个这么蠢的手下他也没办法。
——
尚恩的病房里像菜市场一样人声鼎沸。
克瑞斯缇娜拿着小本本记录着什么,伊兹在一边收钱。
“可以多两个人看手术,只能站着看。”
尚恩旁边都是些拿着手机拍照的工作人员,他在病床上焦躁的喊:“别碰我!”
格蕾从外面走了进来,发现满屋子群魔乱舞,感觉让人非常不适:“这里是怎么了?”
但是没有人回答她,到处乱糟糟的。
“所有人都出去!”格蕾喊。
“我们已经······”精神科的医生也在床边,他想说他们已经付钱了。
“所有人出去!出去!”格蕾大声喊着挤进病房——病房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出去!赫尔曼是个病人!一个需要接受手术的病人!他生病了又尴尬!受够了被围观!你们两个!”她生气的指着伊兹和克瑞斯缇娜:“这里不是动物园!出去!出去!滚出去!”
“知道吗?如果你们要指指点点或者在我背后窃窃私语,随便你们!看看梅瑞徳斯是不是可悲又可怜,而且心都碎了?或许她疯了!也许我是疯了!但是请让赫尔曼先生安静的休息一会儿!”她把所有人都赶出了病房。走到门口降低了声音指责走在最后面的克瑞斯缇娜:“你该为你的行为感到羞耻!”
她出来后反手关上病房的门,留给赫尔曼夫妇一点点自己的空间。
德瑞克站在走廊尽头的病房门口看着这里的骚动。
梅瑞徳斯非常不悦得说:“你在看什么?”她几乎是开始恨德瑞克一天到晚用他深邃的目光盯着她,这让她有种他仍然爱着她的错觉。这是不对的,他既然选择了回他妻子身边,就不应该再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
到时间进行手术了。
尚恩握着妻子的手说:“我一直想着拉着你的手进产房。”
“手术完成我就通知你。”梅瑞徳斯也对她说。
电梯的灯亮了。
“好的,我就陪你到这里。”妻子满脸担心亲吻了一下尚恩和她交握的手。
在正式被推进手术室之前,尚恩觉得还是嘱咐一下:“格蕾医生,别让他们拿着那个瘤到处展示,放在罐子里面传来传去······”
“你的畸胎瘤吗?”
“是的。”尚恩很不放心:“拿我体内的东西去展示,我感觉很奇怪。你答应我好吗?”
“好的,我答应你。”
贝利将畸胎瘤从尚恩的体内搬出来,递给站在旁边观摩的梅瑞徳斯:“你真的想处理这个东西?格蕾?”
格蕾郑重的回答:“我答应过他了。”
手术结束了,克瑞斯缇娜从空中走廊截住伯克,因为她知道伯克来到这里是为了去找主任坦白的:“我担心我的前途,我的声誉······”她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停在围栏旁。
伯克刚开始没有为她的话停住脚步,但是她不再说话的时候,他站住了,走到克瑞斯缇娜身边。
克瑞斯缇娜看着他说:“我不想像梅瑞徳斯·格蕾那样,没有人会给我特权。”
伯克打断她的话:“这无关特权,你知道。”
“大家都会知道。”克瑞斯缇娜飞快的说。
“这就是重点。”
“我不想告诉主任吗,可以吗?”“我就是······不想。”
伯克沉默下来,轻轻的摇摇头,毅然离开走廊走向主任办公室。
——
埃里克斯帮妮可打开门,妮可自己推着轮椅走进病房。她坚定的看着父母:“我要接受手术。”
母亲立刻颤抖着对父亲说:“她没考虑清楚。”
而父亲说:“她正在考虑。”
妮可再次重申:“我要接受这个手术。”她顿了一下:“你们俩说个不停,却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有一部分是我的错,是我任由你们这样做,但是我以后不会再欺骗自己了,我不会再任由你们控制。我已经准备好处理自己的事情。”
——
“我很欣赏你的坦白,普莱斯顿。”理查德平静的说。
伯克说:“你可以像惩罚谢帕德那样对我,我不需要任何特殊对待。”
“你不会有惩罚。”理查德欣慰的看着他:“你没有结婚,你也没有隐瞒,还来告诉我,很显然很重视这份感情。你们俩在一起······我能理解,普莱斯顿。你的确是认真的。”
伯克看向落地窗外,理查德随着他的目光转过头去,是克瑞斯缇娜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交谈。待两个人都关注到自己时,她只能转身离开了。
——
又到了婚姻调解处时间。
艾迪森先做了保证:“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搬来西雅图。”她说完看向德瑞克。
“嗯,梅瑞徳斯也不再是问题,她已经离开我的生活。”德瑞克说:“事情解决了。”
调解员很欣慰得看着他们:“我得说,这是显著的进步。我为你们俩鼓掌!你们迈出了巨大的一步。”
“这就是婚姻的意义。”艾迪森表情复杂:“妥协,对吧?”她伸出右手,想跟德瑞克牵手,但是德瑞克左手托着下巴迟迟没有放下来。
他扫了一眼艾迪森尴尬的手腕:“是的,代表了付出和接受。”
等他想伸手相牵的时候,艾迪森已经把手收回去了,他只能把手再次抬起来托着脸颊······
——
乔的酒吧,伊兹、乔治和克瑞斯缇娜都到了,伊兹在吧台上数钱。
“她对你们吼叫?”乔治一边喝着酒一边问。
“也许我们活该。”伊兹把手里的钱数清楚了:“这个手术我们卖了485块。”
“对。”克瑞斯缇娜简短的附和。
伊兹看向她:“你是不是还有?”
克瑞斯缇娜扫了伊兹一眼,兴高采烈地从口袋掏出一沓:“哦,对!”
“彻底失控了!”乔治起哄。这时一脸不高兴的梅瑞徳斯来到了吧台,坐到他们身边。
“嘿,乔。
“嗨。”
三个人霎时安静了下来,默默端起酒杯喝一口想打破尴尬。
“你们真的没别的事好聊?”
三个人有气无力异口同声说:“没有。”他们都害怕梅瑞德斯再次发飙。
梅瑞徳斯恢复了微笑。
门口的铃铛响了,埃里克斯走了进来。他走到伊兹的身后停住了脚步。
“干嘛?”伊兹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来。
埃里克斯没说话,伊兹只能再次回头看他:“干什么?”
埃里克斯深深的看着她,突然伸手将她揽下来,他低头亲向自己臂弯的伊兹,伊兹怔了一下,两个人陷入热吻·····
“晚安。”亲吻结束埃里克斯将她扶起来道一声晚安后便离开了。
半懵圈的伊兹呆滞了许久才回神:“真是·····”
“哇塞!”几个人看着她取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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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天快结束的时候,有些事你忍不住想谈论,有些事情我们不愿意听到,有些事情我们说出来是因为不能在再沉默下去。
有些事不是看你怎么说,是看你怎么做。
有些事说出来是因为没有别的选择。
有些事,你留在心里······不是经常,但偶尔
有些事情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