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兹、梅瑞徳斯和克瑞斯缇娜协助尚恩躺回床上,尚恩慢慢说:“我本来挺好的,上个月开始我的肚子逐渐变大。医生一直说我只是变胖了,就跟我老婆一样,她的预产期是30号,是第一胎。”
她们掀开尚恩的衣服,伊兹戴上听诊器帮他听诊。
梅瑞徳斯恭喜他:“恭喜!”
克瑞斯缇娜用手轻轻敲着尚恩的肚子:“挂号处的实习生让他进精神科,根本没仔细做体检。”
她隔着右手用左手敲打着,让伊兹仔细听里面的声音:“听到没有?不是腹水。”
伊兹回答:“那里面有个东西。”
尚恩自己也说:“不是开玩笑,里面真的有东西。我能感觉到它一天天长大,在我的······你知道吧······”他吞了口口水:“我的子宫里。”
他试图让这些医生相信:“对,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但我可以证明······”
护士长从窗户外看到了病房里的动静,她推开了门:“这个病房应该没人才对,这是谁的病人?”
克瑞斯缇娜和伊兹连忙盖住尚恩的肚子,跑到病床前挡住尚恩,并异口同声说指着对方:“她的。”
护士长问:“谁把他转进来的?我没有任何记录。”
克瑞斯缇娜连忙说:“我们常常换病房啦,如果要换便盆的话,我会告诉你。”她拉上帷幕遮起来。
“好吧,医生,你说了算。”护士长不屑得关上了门。
“好吧,他的病历呢?”梅瑞徳斯后知后觉的问。
伊兹和克瑞斯缇娜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她们根本把病历丢到九霄云外了。
梅瑞徳斯沉吟道:“别告诉我你们没有病历?你没偷走了患者却没有病历?”
“你应该去拿的。”
“啊,我在把风······”
伊兹和克瑞斯缇娜两个人相互指责起来。
她们决定去偷病历了,组团来到精神科。
梅瑞徳斯敲了敲精神科值班室的窗户玻璃。
值班医生咬着铅笔皱着眉打开了窗户,是那个上次把通灵者患者丢给她们的住院医生。
梅瑞徳斯问:“你好啊!还好吗?”她负责来吸引住院医生的注意力,以便伊兹和克瑞斯缇娜进值班室偷取病历。“你看起来不错。来吧,我们是朋友。”
值班医生疑惑的看着她,露出冷笑:“我叫什么名字?”看到梅瑞徳斯的目光向下扫,连忙捂住自己的胸牌。
梅瑞徳斯露出魅惑的笑容:“好吧,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值班医生突然回头看去,那边是值班室的门口。
“那也不代表我们不能聊天啊。”梅瑞徳斯继续自己的转移注意力的行为:“我不是只跟外科医生聊天。”
“真的?”
“真的。”
“我以为你只跟主治医生聊天。”
好吧,在流言满天飞的今天,他知道她和美梦先生的流言不足为奇。
他没兴趣地关上了窗户。
但是克瑞斯缇娜和伊兹已经从他身后偷走了病历夹。
埃里克斯今天要跟着谢帕德一天。
病房巡诊,谢帕德问病人:“妮可,你一直都有痉挛吗?”
“妈妈。”病人看了母亲一眼。
母亲连忙说:“她说痉挛让她的腿舞动。”
她的父亲接着说:“我们只是想让她平常的活动得自如一些。今年秋天她就要上大学了。”
妮可在她父母跟医生交流的时候偷偷看向埃里克斯,埃里克斯也回她以注视,扯出一抹邪肆的笑容。女孩则露出羞涩的微笑。
“哦,西雅图社区医院。”母亲的声音透着轻蔑。
“并不是她进不了别州的大学。”父亲争辩着。
母亲接着说:“只不过她还没准备好。”
埃里克斯插嘴问:“没准备好什么?不是因为她坐轮椅吗?”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女孩,女孩清澈的眼睛忽闪着,对埃里克斯露出害羞的微笑。
谢帕德医生说:“欧斯菲特医生提过一种特别的手术。那是把妮可的膀胱扩大,要做一个开口,籍以提高瘫痪病人的生活质量。”
妮可的父亲回答:“我们曾经考虑过这个方案。”
她的母亲连忙插嘴说:“那是几年前的事了,不适合我们。”
“或许我们可以再试试看。”妮可的父亲争辩。
“再尝试有风险的侵入性手术?失败率百分之二十,我不愿意。”母亲否定这个想法。
在这期间没有人关注小女孩的想法,也没有人询问她的意见。
谢帕德坐在凳子上跟病人平视,轻声说:“妮可,其实这值得考虑。这样你以后就不用整天带着导尿管了。除了医疗效果以外,还可以提高你的生活品质。”他真诚的看着女孩:“你可以像同龄女孩一样,控制自己的膀胱,再也不用尿袋了,可以有更正常的性生活。”
母亲尴尬的扶了一下额头,她没想到医生说的这么直接,在她心里女儿永远都是那个需要照顾的小女孩,还没到能够谈恋爱交男朋友的年龄。
女孩在对着医生时羞涩的笑着一直没有说话,又把目光转向一直温和看着她的埃里克斯身上。
“当然是时机成熟的时候。”谢帕德补充道。
妮可的母亲连忙看向女儿:“我们来这里是做疼痛治疗,仅此而已。”
离开病房后。
埃里克斯跟在谢帕德身后说:“那个女孩的思想受她母亲的控制,她不会接受这个手术。”
谢帕德反而要求他今天履行特殊的任务:“你今天走到哪里都带着妮可。实验室、咖啡厅、任何地方,只要离开她的父母就行了。”
“你要我当这个轮椅女孩的保姆?”埃里克斯不可思议的看着谢帕德。
谢帕德对埃里克斯说:“妮可,她觉得你蛮可爱的。”女孩的目光骗不了人的,谢帕德没瞎眼,刚刚他看的出来。“她还是个女孩,也许她会听你的。”
都知道埃里克斯对女人有一套,他也略有耳闻。
“你要我说服她动手术?”埃里克斯迟疑的问。
“我要你说服她自己做主。”谢帕德更想要的是让女孩有自己的想法。
“那我该怎么做啊?”
谢帕德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克莱夫医生,你很有创意,你会想到办法的。”他把病历交给埃里克斯,将钢笔放回上口袋。“谢谢。”
埃里克斯只能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