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意外

伊兹帮二楼的心脏病人做心脏超声波测试。

“她不应该在雨中遛狗。”病人的丈夫握住她的手,他们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

“哦,路易,跟下雨没有关系,我只不过昏倒了一下。”病人安慰丈夫。

“事实上,布莱德利太太·····”

“维纳。”

“维纳,”伊兹从善如流:“你的心电图测试出现不正常的情况显示你可以罹患心肌梗塞,也就是说,心脏病突发。”

“哦,我的天!”布莱德利先生惊呼。

“路易,别担心。”病人安慰丈夫:“我以前有过这样的胸口痛,后来也没什么事了。没事的。”

他丈夫低头亲吻了一下妻子的脸颊。

“路易,别在医生面前亲我。”布莱德利夫人有点难为情。

————

“梅瑞徳斯。”谢帕德叫住了格蕾。

“你老婆正在到处找你呢。”格蕾随口说。

“天啊,这种事情太难处理了。”谢帕德吐槽:“梅瑞徳斯。”

“那好,我把它简化。”格蕾说:“我不是那种女人······破坏你的婚姻或者求你和我在一起。你可以签字离婚,也可以不签,这是你的选择。不管你怎么选,我们的关系都会告一段落。”她说完要说的话,转入正事:“现在,那个要我帮忙的病人在哪里?”

谢帕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边。”

他们一起到了病房。

“我背部的刺痛持续一段时间了。我以为会自己消失。但是昨晚,我的腿失去了知觉。”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在描述自己的病情。“今天早上,我的背部实在太疼了。”

“朱小姐。现在为你接上止痛器和给你一些止痛药,能帮你止痛。”谢帕德给病人触诊。

“谢谢。”

“但是现在有个更大的问题,我刚刚看到了你的核磁共振图。”谢帕德把影像片子拿过来准备介绍。

“安娜,”一个声音从病房外传进来,来人也很快走到病床边:“为什么你来之前没通知我们?”

“抱歉,这是我的父母。”女孩连忙跟医生解释。

“嗨。”谢帕德跟孩子的父母打招呼。

“怎么回事?”安娜的父亲问。

“我正在解释安娜的核磁共振图,上面显示她有一颗癌症肿瘤。”谢帕德跟安娜的家人说:“就在脊椎里面。好消息是我们可以做手术把它取出来。如果我们尽快进行手术的话,你有百分之九十五完全康复的机会。所以一刻也不能等了,这种肿瘤正在迅速蔓延,即使晚一天动手术,你也会有终身瘫痪的可能。”

“爸爸?”安娜迫切的看着父亲,希望他能同意。

“不行,不能动手术。”安娜的父亲摇摇头,他不同意。

“朱先生,如果不动手术,安娜可能在24小时内瘫痪。”谢帕德说。

“今天绝对不能动手术,我们要带她回家。”父亲说的话让在场的医生吃了一惊。

“安娜需要动手术。”格蕾也帮腔道。

“那么找其他时间再做。”父亲坚持。

“朱先生······”

“我们要把女儿带回家。”父亲说的很坚决,谢帕德只能直接跟安娜对话,他得让她明白这个肿瘤有多危险。

“安娜,你已经超过18岁了,你不需要你父亲的同意。”

但是安娜看了父亲一眼,垂下眼睑:“我是芒族人,我父亲是一家之主。如果他叫我回家,我就要回家。”

说不通老顽固的医生们先退出来寻求其他的办法。

“芒族?去找找是什么意思?”谢帕德说:“联络社会服务部门,看看能不能找人来跟他们谈谈。”病人的肿瘤已经很严重了,随时会有危险。

“我还要处理她出院的要求吗?”格蕾问。

“虽然很荒唐,还是需要这么做。”谢帕德虽然遗憾,但是病人的坚持让人很难办:“这让我想起我在纽约时,一个女人来我办公室······”

格蕾出声截住他的话头:“你还需要我做什么跟工作有关的事情吗?”

他们两个在楼梯上站定,谢帕德苦笑一声,用几近失态的声音说:“听着,我结婚11年了,艾蒂森是我的家人。我们一起度过了11个感恩节、11个生日和11个圣诞节。然而有一天,我要签字离婚拆散我的家庭,一个正常的人不会没有一点犹豫。我有权感到疑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弄清楚。”他像是困兽,原谅出轨——他做不到,轻易放手——他也做不到:“从我生命中赶走一个人到底有什么意义,我有权经历痛苦的疑惑,如果你能够谅解的话,很好。”

————

“谢帕德医生,你还没走?”伯克去病房的路上遇到了艾蒂森。

“我不能离开你们。”艾蒂森说:“看见另一位谢帕德医生了吗?”

“我会转告他你在找他。”伯克回答。

克瑞斯缇娜看见伯克走近,感激的对他说:“谢谢你陪着我。”

“不必感谢。”伯克不想她太生份。

“好的。”

“那我们呢?”

“这里是医院的东北角。”克瑞斯缇娜答非所问:“我可以回工作岗位了。”

“很好。”伯克敷衍。

“但是并不代表······”克瑞斯缇娜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什么。

“克瑞斯缇娜······”他再叫她一声。

“这是我第一天回来上班。”她其实知道他想问什么,但自己还没确定下心意。

“我不会一直等下去的。”他不想老是这样被克瑞斯缇娜挂在空中。

克瑞斯缇娜离开后,伯克走上电梯,恰好碰到贝利:“克莱夫和欧麦利有一个枪伤病人,你想帮忙吗?”

“不行,我不做额外的工作,我今天晚上试着准时下班。”贝利回答。

“怎么?你有约会?”伯克很惊讶。

“是啊,是啊,我有约会。”贝利凡尔赛的说:“一个帅哥向我招手,邀请我一起度过周末呢!”

贝利继续向前走,伊兹跑过来赶上贝利。

“嘿,维纳布莱德利的检验结果出来了。”伊兹把报告递给贝利医生:“我不认为她心脏病突发。”

“对,但是看看她的心电图变化,她的心脏一定有什么毛病。”贝利接过检验报告看了一下。

“是的,但是她的血液检验和心脏超声波检查都是正常的。”伊兹说。“我就得她没事。”

“做个心脏造影看看,小心点。”贝利把报告还给伊兹。

伊兹等贝利离开后小声的吐槽:“我已经很小心了。”

————

“你是在执勤的时候被子弹击中的吗?”乔治和埃里克斯一起推着中弹的警察赶往手术室。

“上班不过一个月,你能相信我的运气有那么糟糕吗?”彼特悲催的回答:“那个人一扣扳机我就吓呆了,菜鸟害自己被子弹射中,我的同胞肯定不会忘记这件事。”

“你这么认为吗?”乔治问。

“绝对是的。”彼特自嘲。

他们一起乘上电梯。

“兄弟,伊兹到底怎么了?”埃里克斯还对伊兹的突然改变态度耿耿于怀,他想问问跟她们一起合租的乔治,看看有什么内幕。

“她为你刮了腿毛。”乔治觉得埃里克斯简直是明知故问。“你甚至没跟她吻别。”

“她为你刮了腿毛,你却没有继续?”躺在移动病床上的病人对这个话题也挺感兴趣的。

“我继续了,我一向都是。”埃里克斯狡辩。

“昨晚你没有。”乔治说。

“少管闲事。”埃里克斯有点心虚。

“少管······”乔治恨铁不成钢的说:“她有期待,女人都有,而你让她失望了。我和这些女人住在一起,每次你们让她们失望了,我就得听她们发牢骚。昨晚我根本就没睡着。现在你知道了,这不是闲事。”

乔治说话的时候,病人的表情有些许变化,他开始不怎么舒服了。

突然,电梯剧震,灯闪了一下,电梯彻底不动了。应该是停电了。

“兄弟,我们不动了?”埃里克斯问。

“真的吗?你觉得?”乔治反问。

——

伊兹、格蕾和克瑞斯缇娜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稍事休息,头顶的灯突然灭了,恍惚了一下又亮了起来。

“你知道手术后的疤痕多久才能愈合。”格蕾在劝克瑞斯缇娜休息,她的脸色苍白,毕竟手术才过去没多久,这么拼身体会受不了的。“你肯定很痛,应该吃点止痛药。”

“止痛药是给小孩子的。”克瑞斯缇娜像不喜欢吃药的小孩子。

“我讨厌埃里克斯。”伊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个无厘头奖的得主是······”克瑞斯缇娜调侃。

“抱歉,我恨埃里克斯。”伊兹没什么精神。

“我跟德瑞克分手了。”格蕾说。

“伯克想要跟我交往。”克瑞斯缇娜说。

“男人都是蠢材!”伊兹的话跟上。

——

“如果电梯停了千万不要惊慌,”乔治趴在电梯面板上读上面的字。而埃里克斯在试图用手打开电梯门。

“按警报按钮,通知外界救援。”乔治读完了来吐槽:“如果他们不希望我们惊慌,为什么按钮叫‘警报’按钮呢?按了五次都没作用,你得明白。”

“电力中断了,我们只能困在这里。”埃里克斯费尽力气都没能打开门。

病人在痛苦得哼哼。

“你还好吗?”乔治问。他看到监控器的数值不太对头:“他的血压正在下降。”他凑到埃里克斯那边压低声音说:“埃里克斯,他还有大量内出血,我们得尽快带他去手术室。”

“你们正在说悄悄话。”不愧是警察,耳力真是敏锐。“我不想在这里抱怨,但是我的胸腔里有颗子弹。而悄悄话并不代表我会没事的,明白吗?”

“该死,这个电话坏了。”埃里克斯试图用电梯里的电话和外面通讯,但也没有成功。

“很糟糕,很糟糕,对吗?”病人恐慌起来。

“会有人把我们弄出去的,别担心。”乔治一边听诊一边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