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瑞斯缇娜的母亲对着终于回到病房的女儿说:“你的摩卡拿铁在你的床边,我相信已经凉了。”
克瑞斯缇娜在病房里转来转去:“我不需要了。”
母亲对女儿说“你应该躺在床上。”她的头都快被转晕了。
克瑞斯缇娜没有停下脚步,但极度认真的说:“别说了,我很好,我脑子很好,我的身体很好,总之很好。”
“我不知道我来干嘛?”母亲吐槽。
“那你为什么来啊?”克瑞斯缇娜突然焦躁起来:“你知道我很······算了······别说了,我不······对不起,我不是那种人——对不起,我不需要你照顾。”
这时,伊兹从外面进来了,她的脸色不太好看。
“你说对了。”伊兹说:“卡帕娜的确在欺骗自己。”
而他们这些人竟然这么蠢,让一个病人耍得团团转。
“看,我是对的。”克瑞斯缇娜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母亲,像邀功的孩子一样说:“我是对的。”
“我对了。”她像是突然找到突破口,情绪一下子爆了——她哭泣起来:“我是对的,我对了······我对了······”
嚎啕大哭——
伊兹无措的看着哭泣的克瑞斯缇娜,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我对了······我对了······”克瑞斯缇娜就一直哭着一边叨念着。
她一直一直哭泣着······屋里的人都瞠目结舌······
格蕾被叫来解围,她吃惊的看着哭泣得不能自已的克瑞斯缇娜:“你怎么了?”
“我停不下来,我停不下来······”克瑞斯缇娜大哭着说。
“哭啊,”伊兹和乔治都站在病房的墙边无措的看着格蕾:“她没有办法停止哭泣。”
“我看得出来,”格蕾问:“你们对她干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伊兹太无辜了,她没想到来跟克瑞斯缇娜说病患的事惹到她哭个不停了。
“她快哭得脱水了。”乔治说:“克瑞斯缇娜,想喝点水吗?”他大声提醒克瑞斯缇娜。
“不。”克瑞斯缇娜一边痛哭一边摇头拒绝。
“哦,不,好吧。”乔治也没办法。
格蕾走近克瑞斯缇娜,想抱抱她安慰她。还没碰到她就被面色大变的伊兹和乔治拉住,他俩异口同声喊:“不要!”他们把格蕾也拉到墙边。
伊兹说:“我已经试过了,碰她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克瑞斯缇娜的母亲在床尾耸耸肩说:“我知道她早晚会崩溃,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听见母亲的话,克瑞斯缇娜面目狰狞的指着她哭吼:“我要杀了她。”
格蕾连忙过来请克瑞斯缇娜的母亲离开。
“我是她妈妈。”母亲说。
格蕾哄她走:“妈妈待着在里不太好,你为什么不离开一下晚点再回来?”
“克瑞斯缇娜。”格蕾送走克瑞斯缇娜的母亲离开,克瑞斯缇娜还是没有停止哭泣。
“让我不要哭,让我不要哭啊。”克瑞斯缇娜看着格蕾,请求她帮忙。哭得止不住的感觉她算是尝到了,她绝对不会再想来第二次。
乔治递给她一份纸巾,她哭着大喊:“给我镇静剂!”
埃里克斯遵照主任的要求,下班前去找他。
“你比其他实习医生晚接受临床学医学测试,”理查德严肃的跟他谈:“结果刚刚出来。我今天早上接到全国医学执照部门的电话。”
埃里克斯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有不好的预感:“哦。所以你的意思是······”
“克莱夫,你仍然是医学博士,你依然可以行医。”理查德说:“医院同意给你四个月时间补考,你好好准备,考过就没事了。这一次失误不会影响你的事业。”
埃里克斯懵了:“对,谢谢,谢谢。”
等理查德快走远了,他在后面问:“如果我补考没有过,那怎么样?”
理查德遗憾的跟他说:“你再也不能在西雅图圣恩医院当外科住院医生,所以再不及格可不是一个好选择。”
——昏暗的灯光下,谢帕德独自呆在办公室,真的拿出离婚协议书,向上面签字的时候,笔重渝千金。他迟迟没能动笔······
——贝利从没想过这个电话被举起来会那么难:“嗨,塔提太太,我是米兰达,米兰达·贝利。”她强忍着啜泣:“关于杰若米的事······非常抱歉······”
——
伯克换下便装准备下班了,他下班前不自觉走到克瑞斯缇娜的病房,看着她侧躺在病床上默默的眼泪横流。便将自己手里的杂物放到门口的椅子上,慢慢走近她。
这次他没有再避忌克瑞斯缇娜的母亲。他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发,
克瑞斯缇娜的母亲连忙说:“她不想被碰触。”
伯克收回手,脱掉自己的外套,抬脚坐到床上,将克瑞斯缇娜揽进怀里。
她没有抗拒,还是默默的流着眼泪。伯克紧紧的抱着她,甚至用脚缠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抱中发泄······
理查德来的爱丽丝的病房,爱丽丝依旧睡着了。
他突然发现爱丽丝的枕头下有松开的绑住她的布条,白天乔治没有说谎,他一直陪着她所以才没绑住她。
这时乔治从外面走了进来,默默拿起布条将爱丽丝重新绑起来······
——
埃里克斯赶到乔的酒吧时伊兹已经在那里了。她盛装而来,穿着非常漂亮而迷人的连衣裙,笑靥如花。
“嗨。”
“嘿。”
“你看起来很帅。”伊兹从吧台上站起来,想给他一个亲吻,结果埃里克斯微微扭头避开了。
“谢谢。”
“你没事吧?”伊兹察觉埃里克斯不太对劲,明显从前那股骚劲没有了。
“对,你可以走了吗?”埃里克斯的语气很平淡。
“你只是······看起来不太像你自己。”伊兹很敏锐的说,他今天出了什么事吗?
“不,我很好,我们预定了完成的位置,”埃里克斯躲闪着她的目光,并不想剖白自己:“我们该走了,走吧。”
“好的。”伊兹的热情已经被浇灭的差不多了······
——
“真高兴我们一起出来。”格蕾同意了谢帕德的邀请,她以为雨过天晴了。
“我也是,想喝点什么吗?”谢帕德故作轻松的问。
“是的。”谢帕德的包突然掉到卡座下面了,包里的文件散落一地。格蕾蹲下帮他捡起来。
“我来。”谢帕德也连忙蹲下。
格蕾看到了。离婚协议书上依旧是一片空白。
谢帕德愧疚的扯了一下嘴角,但是没有扯出丝毫的微笑。
格蕾只能无语的看着躲避着她眼神的谢帕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