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蒂森和伊兹都在忧愁的为温箱里面的病儿担忧着。
“孩子的母亲在哪里?”德瑞克拿着病历走进新生儿加护病房。
“已经走了。”艾蒂森托着头看着温箱里艰难生存的婴儿的回答。“她怀孕的时候吸毒,孩子染上了毒瘾,生下孩子后一走了之了。不错,啊?”
“艾蒂森!”
“德瑞克,我明白这次成功率很小。”她没有换动作,还在怜悯的看着孩子。
“你告诉我那个新生儿体内出现异常肿块,但你没提到她是早产儿,体重过轻而且有毒瘾。”德瑞克的声音带着责备的意味:“这个孩子绝对没有办法挺过脊椎手术的。”
“你不了解。”艾蒂森看着她就像是看到了自己。
“你根本不知道,即使她活下去情况还是很糟糕。”他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她已经患有脑膜炎和痉挛。她只有短暂而且痛苦的一生。”
“你不了解。”艾蒂森再次说这句话。
“我的工作需要了解。”谢帕德把手伸进温箱,查看孩子的情况。
“你并不是上帝,德瑞克。”
“什么?”
“很抱歉,亲爱的,你不能决定······”
“你刚才叫我‘亲爱的’?”德瑞克打断她的话,旁边的伊兹尴尬的杵在那里。
“别叫我‘亲爱的’。”他的语气很重。
“好吧,你不是上帝,谢帕德医生。”艾蒂森从善若流改了称呼。“如果病人有机会活过来,我认为她应该有机会,你有这个责任······”
“别跟我谈责任。”德瑞克冷硬的打断她。
“你宣誓了恪守医生专业操守······”艾蒂森还没说完又被打断了。
“你还敢跟我谈宣誓?”德瑞克用诧异的眼光看着艾蒂森。
“德瑞克,我搞砸了。”艾蒂森乞求的目光看着他:“是人就会犯错。”
“你在我最喜欢的床单上,跟我最好的朋友做爱。”德瑞克用奇怪的语气说。
“你讨厌那个法兰绒床单。”艾蒂森抓不住重点了,这种对话听的伊兹一个劲翻白眼。
“不,我喜欢那床单。”
“你喜欢的是那个意大利床单。”
“别再谈床单了。”德瑞克截住话题。
伊兹尴尬坏了:“抱歉,我马上就走,我去实验室看看。”她得抓紧时间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
德瑞克和艾蒂森轮番看了对方一眼,但是没有对视。
“艾蒂森,别那么做。”他意有所指。
“德瑞克,她是个斗士。”艾蒂森其实明白他的意思,但她还是想要再争取一次:“看看她挣扎着活下来······”
“别感情用事。”德瑞克理智的说:“别增加她生命的痛苦。”他轻轻抓着婴儿的手,怜悯的抚摸着她。
“德瑞克,拜托!她无亲无故,需要别人帮助她战胜病魔。”她就像是在说自己。
“她太虚弱了,我们应该让她走。”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安详的离开。”
艾蒂森生气的看着德瑞克离开加护病房:“好吧,德瑞克,走吧。”她负气的说:“这是你最擅长的。”
主任办公室,伯克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理查德回归了。
“不管多短暂,我还是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展现我的能力。”他是指代理主任这件事。
“别东拉西扯了,普莱斯顿。”理查德说:“你做的很好。”
“但是我现在回来了,而且近期内没打算彻底离开。”他把自己的东西放回办公桌。
“我很高兴你回来,只不过没表露我的喜悦罢了。”伯克辩解。“深藏心底而已。”
理查德拍了拍自己的金属铭牌,伯克抱着自己的东西转身看到了理查德的动作。
“还有,主任。”伯克准备离开办公室之前又站住脚:“那顶帽子——不太适合你。”他咧了咧嘴。
理查德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摘下帽子来。
“噔噔蹬蹬”敲门声响起。格蕾抱着病历夹向前走了几步:“欢迎回来,主任。”
理查德笑着说:“回来真好,格蕾医生。我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
她走到办公桌前,将抱着的病历从胸口放下来,递给理查德:“是我的母亲,先生。”
理查德接过病历,看了一下,沉默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慢慢坐下来。
“我很抱歉之前没有告诉你,”格蕾说:“你们的关系很好,但是她要我保密。她像是重新活在做医生的风光日子里······我想说不定你愿意找个时间去跟她打个招呼······那样对她一定很有意义。”格蕾像是溺水的旅人,可怜巴巴的看着理查德。
“哦,当然,”理查德沉重的回答,他有点不敢看格蕾的眼睛。“你需要休息一天吗?”他觉得她今天一定很艰难。
“哦,不,我没事。”她逞强着露出微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软弱。
“对。”理查德转开头,没再看她。
“好的。”格蕾故作轻松的离开了主任办公室。
爱丽丝的病房
乔治在帮爱丽丝整理:“如果你能保持······”
爱丽丝挣扎着,她举手示意乔治不要过来打扰她:“我正在工作,撒池!”她拿起乔治放在床尾桌上的病历。
“撒池?”乔治疑惑:“不,我是欧麦利医生。”他想把病历拿回来,但是爱丽丝不肯撒手,两个人争夺起来:“我在······”抢夺了好几次,最后是爱丽丝抢到了病历。
“好吧。”乔治无奈的转到病床的另一边。“我只是需要检查一下······”
“我现在没心情玩医生游戏!”爱丽丝打开病历,暴躁而敏感对着乔治喊:“别碰我,我很忙!”
格蕾从远处慢慢的走近,悄悄的看着病房里的一切。她悄悄的叫乔治出去:“乔治!”
“该死的撒池!我说真的,不要!”乔治的触碰让爱丽丝非常不悦。
“乔治!”格蕾又喊了一声。
乔治无奈的看了爱丽丝一眼,走出病房。
“她对青霉素过敏。”格蕾瞪大眼睛对乔治说。
“哦,对,病历上面有写。”
“你还需要一些耐心。”她拜托他。
“对。”乔治回头扫爱丽丝一眼:“你知道······谁是撒池吗?”他很纳闷爱丽丝把他当做谁了。
格蕾深深的看了乔治一眼:“我父亲,撒切尔。”
“她跟你······她跟你谈到他了吗?”她很惊讶。
“噢。”乔治又转头看着正在研究病历的爱丽丝:“是的。”
“她从来不提他。”格蕾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你没事吧?”
“不,是的,我很好。”格蕾顿住了:“我不能留在这里。”
“当然,有我在你放心吧。”乔治安慰她。
“那么······好吧。”
“好吧。”乔治走回病房。
格蕾纠结的倚在墙边,又悄悄伸出头去看病房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