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给病人做超生波扫描,她刚把凝胶倒在病人的肚皮上,病人一脸攻击的问:“偷别人丈夫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意思?”格蕾很惊讶听到病人的问题。
“我说的是我。”病人一脸不悦的说:“杰夫和替他接电话的长腿女人同居了,当时我怀孕不到三周。这些凝胶太凉了。”
“很抱歉,我是说,关于听到这种消息,对于你的丈夫这种事,我很抱歉。”格蕾客气的说。
“那你对蒙哥马利·谢帕德医生的丈夫抱歉吗?”病人尖锐的看着她。
格蕾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病人会如此无礼,她张了张嘴,对她说:“我今天要给你做一些检查。”
病人还在说:“我想是她要求与你共事的,要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格蕾不想理会病人的无礼:“我要去看看你的检查报告。”她拿着医疗废弃物离开了。
待她再次回来,病人还在说上次的话题:“当我发现那个穿超短裙的女人时,我打电话给她,请她吃饭。看这多文明啊,我说我不是要跟她作对,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是我只是想给那个婊子一点脸色看看,她让我老公放弃了15年的婚姻······”
格蕾充耳不闻,因为她看到超声波成像仪里面的影像有非常不对的地方······
克瑞斯缇娜在走廊里经过,突然感觉一阵不适,恰好前面是乔的病房,她便几步跨进去丢下病历在床尾的桌子上,弯腰到病房里的卫生间马桶边吐了······
乔躺在病床上看着她吐完出来,笑了起来。
“你好,阳光!”乔跟她打招呼。
克瑞斯缇娜拿起听诊器伸到他的身上帮他听诊:“深呼吸。”
“孕妇晨吐真的不爽吧?”乔调侃着。
克瑞斯缇娜拿下听诊器,想嘱咐他:“我们说清楚,昨晚你听到的不准说出去!不许说我,不许说梅瑞德斯,不许说她和美梦先生······”
“嗨,伯克医生!”乔抬头跟刚刚走进来的伯克打招呼。
“乔。”伯克看着克瑞斯缇娜。
克瑞斯缇娜看了他一眼,开始叙述乔的病情:“昨晚各主要生命迹象平稳,今天扫描显示没有新的出血,心电图······”克瑞斯缇娜在看到伯克落在自己身上的专注目光时卡壳了:“显示······正常窦性心律······无缺血,无心律不齐。”
伯克深深的看着她,轻轻的说:“看起来不错,如果有变化叫我。”咧咧嘴说完没有停留就走了。
大家的充电站——育儿室外。乔治沮丧的只能靠吸宝宝回血了。
“嗨,主任,没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除了你的临时主任和我的朋友在楼梯间约会。”
“但是,密探的工作真难受······”
“自言自语呢?”格蕾站在乔治身后,听见乔治不停的小声自言自语着。
“是的,不是!”乔治又否认,一脸沮丧的说:“该死,我是个差劲的密探,泄露消息的密探!我会泄露所有糟糕的秘密。我是一个差劲的骗子,连自言自语时都不会撒谎。”
格蕾在他自言自语嘟囔的时候笑出声来。
乔治歪着头看了格蕾一眼:“你今天看起来很漂亮。”
“我用了新的唇膏。”格蕾也一脸丧丧的:“因为我前男友的妻子看起来像个电影明星,而我······就像我自己。她在这里是受害者,我却试着胜过她,真的很疯狂对吗?”
乔治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为着另一个男人伤神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默默的安慰着她:“不是疯狂,是聪明。你知道的唇膏,可以预防嘴唇干裂,若你和······前男友接吻······”
“我是个邪恶的情妇。”格蕾有自暴自弃的感觉了。
“不管怎么样,你很漂亮。”乔治目不转睛的看着格蕾。
“谢谢,你在这里干什么?”格蕾询问。
“我······”他张了张嘴,没发出音来。
“欧麦利,说出来吧。”
“好吧,你能想象为什么······”乔治也想找个树洞聊一下:“为什么······克瑞斯缇娜被伯克亲吻吗?”
格蕾唰的转过头来看着乔治,被这个消息惊呆了。
她跑去堵电梯里的克瑞斯缇娜了。
“你警告我不要和上司上床,你却在做同样的事情?”格蕾把克瑞斯缇娜从电梯追到墙角。
“不一样的。”
“一模一样。”
“你和美梦先生是男女朋友。”她和伯克不一样,只不过现在失去控制了。
“那你和伯克呢?”
“就像在瑞士,很中立,做的手表也很好。”她的比喻有点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连怀孕的事都不想跟他说?”格蕾突然想起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你跟他说了吗?”
“梅瑞德斯,不要说那个好吗?”克瑞斯缇娜连自己究竟想要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事情能不能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想把任何事情都讨论出结果。”
“如果你那么不想谈论这件事,为什么还要告诉我?”格蕾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
“为什么还要告诉我?”她自己的一头包都忙不过来,闺蜜的粉饰太平气疯了她。
克瑞斯缇娜看着格蕾气冲冲的背影捂着头靠在门上,又蓦然惊醒过来这里不是软弱的地方,强迫自己匆匆离开。
伯克悄悄走到贝利休息的值班室,偷偷的问:“你有空吗?”
“那要看你需要什么了。”贝利连姿势都没有变。
“到底谁是美梦医生?”看起来克瑞斯缇娜跟乔说的话他听见了。
贝利一脸不屑的看着门缝的位置,在门缝透出来的地方,谢帕德和新来的妇产科医生——艾蒂森热烈的交流着什么,他们熟稔的态度让贝利为格蕾抱不平。
“我,我就是美梦医生,”伯克顺着贝利的目光看见了谢帕德。“我又高又帅,我喜欢另类思考,我会想办法和美女约会,我想在这里当外科主治医生。”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病历气冲冲的走了。
门外
“你找梅瑞德斯需要很大的勇气。”德瑞克原本不想跟艾迪森再有牵扯。
“很多人都推荐她的好。”艾迪森耸耸肩,她想看看离开了自己,她丈夫勾搭上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推荐她?”艾迪森问。
“不,我没有这样说。”
“还是不只推荐她的医疗技术?”
“你这样······”两个人的语速都很快。
“谢帕德医生!”格蕾走出病房叫道。
“什么?”两个人同时答应起来。
“检查报告证实了超声波扫描显示有异常。”格蕾对艾蒂森汇报病人的情况:“我想你应该自己来看看。”
“好,咱们走。”艾蒂森示威的看了德瑞克一眼。
“梅瑞德斯······”德瑞克想叫住格蕾。
“不行。”格蕾拒绝交流。
在这个走廊里,伯克看着德瑞克,乔治装作看手术板的无意识的乱晃着······
“没有报告,”乔治艰难的跟主任汇报:“没有报告,跟之前一样。我该走了。”突然他想起乔的事情赶紧回身过来:“事实上有事,先生。“
“伯克和谢帕德是不是到处留情?”理查德面无表情的问。
“不是,是关于乔,那个酒吧老板,做深低温停循环手术的那个病人。”
······
理查德拒绝了他。乔治失落的走到门外,正准备关上门,理查德跟他说:“我们只给病人做手术。”
“我知道,但是······”乔治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打断了。
“我很同情,真的,但是解决乔的经济问题不是我的事情,也不是你的事。”理查德接着说:“当然也不是我今天委派给你的任务。”
“那把他切开,缝起来就什么也不管是不对的,他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我们能救他的命,他就不可能一无所有。”
乔治只好点头离开。
艾蒂森再次坐到超声仪器前:“看到了吗?”
“双胸膜渗出,有异常水肿。”格蕾回答。
“能说简单一点吗?”躺在床上的病人听不懂。
艾蒂森用普通的预言解释:“我们发现婴儿看起来有早期心衰的迹象,别害怕。”
“我的孩子会没事吗?”病人担心的问。
“我马上要给你动手术,不能等了。”艾蒂森交代格蕾:“去订手术室。去啊!”
乔的手术快要开始了
他在移动病床上侧着身子跟埃里克斯交代着:“皮特应该每天晚上冲洗酒桶盖子,不是隔一天一次。提醒他送货车每天早晨六点到,小桶要放到后面。哦。还有一件事,零钱在储物柜最上面的架子上。”
手术进行到谢帕德确定的地方:“我现在只能做到这样的,开始给他降温吧。”
伯克医生开始进行自己的那部分操作,给乔放置冰块,做体外循环的准备······
二楼的观察室里,贝利走上来。
“从后面看不清楚的,欧麦利。”她提醒正在看手中文件的乔治,毕竟今天的手术太过罕见,是非常好的学习机会。
“我知道吗,我在找一个能帮助乔的办法。”乔治的思维没怎么在手术上。“你认识乔吗?”
“嗯,对。”贝利站在那里看一楼的手术室,嘴角露出笑容:“那年我是这里唯一的女实习医生。我谁都不认识,除了乔也没有人认识我。他了解我。”
“噢!那你跟乔······?”乔治有点惊讶。
贝利的眼神锐利也不屑起来:“你这种人想的事情就是怎样跟人上床,你真让人恶心,怪不得你得了梅毒。”她伸手打了乔治的脑袋一个巴掌。
“乔是这里第一个告诉我,我可以当个好外科医生的人。”贝利的眼睛里闪着怀念。“尽管他对医学一窍不通,但对当时一无所有的我却是大事。”
埃里克斯从门口走进来,穿过人走到伊兹给他留的椅子上。
“确实,我是铁石心肠的人,你却带来了点心。”他拿起伊兹的零食。
“这个是工作午餐。”
“吃着点心看着乔死去。”他的语气永远这么吊儿郎当。
“他不会这样死掉的,他们能把他救活。”
“他要体验死亡,没有脉搏就这样死掉。”
“这是燕麦卷,不是爆米花或巧克力薄荷糖。”伊兹提醒埃里克斯,不要嗨了。
“对了!”伊兹的话让乔治有了灵感,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吓了旁边的人一跳。“死了。”他咀嚼着这两个字跑出去了。“不好意思,让一让。”
一楼手术室,降温让手术室里的人都有点瑟瑟发抖。
伯克趁机问克瑞斯缇娜:“阻断血流的意义?”
克瑞斯缇娜回答:“藉此保护大脑,在没有血流的情况下做手术,动脉瘤不会破裂。”
“冷却身体呢?”
“降低体温会使血液重新灌流之前让组织保持活性。”
“体温华氏60度。”监护医生提醒。
伯克向前走一步,靠近乔:“好了,乔,死亡时间到了。他用夹钳夹住外部血管,监护医生那边也关闭仪器。
“心跳停止。”监护器的三条线都躺平了。
轮到谢帕德了:“好了,我们只有45分钟的时间,计时开始!”
护士打开计时器,好随时监控手术的进程。
手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你和乔有什么故事?”谢帕德问等待在一旁的伯克。“看来在这里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
“你先说。”伯克说。
“好,”谢帕德想找人说话,另外解释格蕾的存在:“我到这里上班的前一天晚上就到乔的酒吧。从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女人。我喝醉了,她趁人之危或是说她喝醉了我趁她之危。我喝醉了,她······我们一定都醉了,有人趁人之危了。不管怎么样,这就是我在西雅图的开始。”他笑得很愉悦。
“那你呢?”他问伯克。
“我没有。”伯克不是一个喜欢剖白自己的人,尤其是这种人多的地方,更加不会。“我只是想听听你的。”他看了克瑞斯缇娜一眼,但没有说出来。
谢帕德回头看他,他点点头不在意谢帕德鄙视的眼神。
二楼观察室
“你一旦了解我,就知道我挺不错的。”埃里克斯在跟伊兹自夸。
“你不好。”伊兹皱皱眉。
“我们可以做好朋友。”
“埃里克斯,永远不可能。永远······永远······”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为什么不行?你给我一个理由。”
“你干嘛那么不近人情?那么冷酷的对待比人?”伊兹问。
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便岔开话题:“手术进行的太慢了。”
“我希望乔能撑过去。”伊兹祈祷着。
“他能的,他一定可以。”埃里克斯肯定的嘟囔着。
一楼传来谢帕德的声音,贝利小声的惊呼了一下:“噢。”
“该死的,我用这个钳子夹不住,给我两极钳,我要换个角度。”
伯克在一旁问:“还剩多少时间?”
“重新灌注,快。”
“17分钟。”监视器上的电子计时器在飞快的跑着。
“谢帕德,我需要八分钟让他苏醒,恢复他的体温。”伯克提醒着。
“计时下一个17分钟。”谢帕德扫了一眼计时器说。“得从那里进去,看见没有?所以原来的地方我们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