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秘密2

检验室外

“有乔治·欧麦利的化验结果吗?”乔治到检验窗口拿自己的检验结果。

“没看见,那病人的名字是?”检验科的医生在一张一张的翻看已经出结果的化验单。

“欧麦利,乔治,这就是个简单的验血。”乔治有点紧张。

“给你。”检验医生抽出化验单给乔治。

“谢谢。”

乔治看到检验结果,生气的一下子丢进篮子里。

“富兰克林·乔丹。我需要尽快拿到结果。”伊兹拿着杯子过来送检样给检验员。

“都是催命鬼。”检验员吐槽他们。

“嘿,你的病人怎么样?”伊兹一把抽走乔治手里的化验单:“是大手术吗?”她看了一眼:“梅毒?那可不是外科管的,谁得了梅毒?”

乔治拉着伊兹赶紧向护士站的屋里走去。

“不好意思,抱歉。”差点撞上从屋里出去的人。

“你得了梅毒?”伊兹惊呼。

“嘘!”乔治一扇一扇的去关窗户上的百叶窗,再把门关上。“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乔治快哭了。

“你肯定知道。”伊兹说。“奥利维亚肯定四处勾搭男人了。”

“奥利维亚她不是那样的人!”乔治焦躁的走过来走过去。

“都什么年代了,乔治,”伊兹端着杯子没当一会事。“恐怕只有阿米什人还纳闷刻板保守,”她笑出声来:“当然,你也算。”

“你怎么知道!”乔治的声音大起来:“或许是我到处沾花惹草呢?或许是我找小姐呢?”伊兹轻轻晃着脑袋还没说什么,乔治又说:“闭嘴吧。”

“我该怎么做?”乔治问伊兹。

“不是什么大事,青霉素就能搞定。”伊兹回答。

乔治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我该怎么对奥利维亚?”

“首先,别再和她发生关系,”伊兹说:“除非你不想要那‘东西’了。”她端着杯子笑的前仰后合。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诋毁中伤那个女孩了。”乔治很生气:“而我有一天很可能跟她······不是相爱,但是类似的······”

“如果是她传给你的,你得告诉她,”伊兹中肯的说。

乔治伸出手指转过头来恶狠狠的说:“第三次。”

“好吧!”伊兹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是她传染给你的,你们认识的时候她还是个雏儿。你还是得告诉她让她去检查一下。”

“是吗?”乔治回来问。“我该怎么告诉她?呃······‘奥利维亚,你怎么样?顺便说一下,我得了梅毒,你呢?’”

“呵呵,”伊兹笑着说:“也许不用像那样。”

“不,这是个好建议,真的是个好建议。”乔治抓狂了:“非常感谢。”

乔治和埃里克斯去给伯克的朋友比尔做CT。

“老实说,乔治,”埃里克斯在影像室打趣着说:“没看出来你也风流成性呢。真人不露相啊。那么,是哪个妞?”

“不关你的事。”乔治不想说。

“哦,少来了,”埃里克斯眨眨眼问:“谁在风流场上把风流病传染给你了?”

“你以前一定得过这种病是吗?”乔治反问。

埃里克斯摇着头说:“我从来不和别的男人讨论我的枪。”

CT医生扭头用奇异的目光扫了乔治一眼。

“通常情况下,我也不。”乔治难堪的低声跟CT医生解释。

乔治抬头看到病人的影像出来了,图像有点不大对头:“我们最好去找伯克。”他们俩一起急着跑去找主治医生。

富兰克林太太端着插着花的瓶子从卫生间出来。

“富兰克林先生?”克瑞斯缇娜和伊兹走进病房。“检查结果显示您患有腹水。”

富兰克林太太惊呼:“哦,天呐,我就知道情况很糟。”

伊兹补充解释:“只是表明腹腔内有液体而已。就是腹部,腹水会挤压你的肺所以你会感到呼吸困难。”

克瑞斯缇娜说:“同时,您的肝脏似乎也有问题。”

“果然是祸不单行啊。”富兰克林的女儿双脚跷着二郎腿搭在床尾桌上,手里拿着一本画报,一脸厌世的说。

“艾丽丝,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富兰克林太太提醒女儿。

“是不是有什么情况没有告诉我们?”克瑞斯缇娜问。富兰克林太太迟疑了一下,富兰克林先生自己回答的:“我有时候喝点酒。”

他的女儿艾丽丝瞥了一眼,翻了一页画报,用嘲讽的语气说:“这么说未免也太轻描淡写了吧!”

“你给我闭嘴!”富兰克林先生吼女儿。

“嘿,我只是为了妈妈才来这儿的,”艾丽丝用严肃的表情看着父亲:“以确保你不会像平常一样又惹什么麻烦事。”

这是病人的家事,伊兹和克瑞斯缇娜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伯克医生来到CT室,看着影像说:“在他的膀胱里明显有个正在生长的凸起,但是看看这些边缘,我觉得不是肿瘤。”

埃里克斯抱着肩膀站在旁边,他痞笑着说:“我感觉形状像个卵巢。”

“你要给你的病人这么随意的答案吗?克莱夫医生?”伯克不认同的叉起腰,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那可是我的老朋友,你最好严肃一点。”

埃里克斯马上道歉:“对不起。”

“你最好心里也这样认为。”伯克瞥了他一眼说。

乔治拿着检验报告来到CT影像室:“我拿来了检查结果。他们对异物组织进行了染色体分析,你不会相信的。”他把报告交给伯克。

伯克皱着眉头看着检查报告,又抬头看了一眼刚刚从CT机上坐起来的老友:“比尔长了个卵巢?”比尔看见伯克正往玻璃里看,于是对伯克露出笑容。伯克只能强迫自己做出一个愉悦的假笑。

贝利在售货机前投币,伊兹和克瑞斯缇娜汇报病人的情况。

“根据他女儿的说法,富兰克林先生是个老酒鬼。”伊兹说,

克瑞斯缇娜补充:“每天喝6到8瓶,绝对是个酒鬼。”

“治疗方案?”贝利提问。

克瑞斯缇娜回答:“先预约一个放液穿刺术。”

“理由?”贝利的提问依旧很简短。

“排出那些腹水,释放压力。”伊兹回答。

“很好,但是不用预约,直接做就行了。”贝利说着,用背挤开门板,拿着饮料走出走廊。

“你让我们来做这个吗?”伊兹惊讶着追出去。

贝利在前面继续走:“你看过一次对吧?”

“当然。”克瑞斯缇娜回答。

贝利回过头来看着她们俩:“那就去做吧。”她再次挤开门板走了。

伊兹看着克瑞斯缇娜说:“我从来没见过。”

“你马上就能看见了。”克瑞斯缇娜兴奋的说。

“哦,天呐。”伊兹跟过去了。

——————

“天啊,卵巢!”乔治惊叹。他和埃里克斯从楼梯上下来。

埃里克斯说:“这赋予了‘都市美型男’新的定义。”

电梯间的门打开了,是奥利维亚。

“嗨,乔治,”

“奥利维亚。”乔治打招呼。

埃里克斯说:“我呢?直接被无视吗?”

奥利维亚看向他的目光很复杂:“埃里克斯。”

乔治跟埃里克斯说:“你先走吧,我等会儿会赶上来的。”

埃里克斯离开了楼梯间。

奥利维亚向前走了一步,跟乔治亲吻在一起·····

“我们俩今晚什么时候独处?”奥利维亚笑着问。

“奥利维亚——”

“你的轮班时候结束?”他们一边亲吻着,奥利维亚一边问。

“奥利维亚——”

“我8点下班。所以我想也许你可以过来找我。“

“奥利维亚,我必须告诉你一些事。”乔治制止住继续亲吻。

“怎么了?”她的笑容沉寂下来:“你要和我分手吗?”

“什么?不。”乔治说:“真的不是,只是······”他吞咽了一口口水,低着头说:“好吧,你是我长期以来交往的第一个女朋友。长期不是说有生以来或者几乎不沾女生的那种。只是一段比较长的空窗期。”他这样说的时候,奥利维亚的笑容溢于言表。

他抬起头来看着她:“如果你曾经和其他人交往过,也没有关系,你有吗?”

“我并不是指责你什么,或是评判你,或者是给人戴红字之类的①,你懂吗?”

“你是个女人,你明白吗?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女人。你当然和其他男人交往过,不是说你和很多人交往,像个妓女一样······”乔治有点语无伦次了。

“一个妓女?”奥利维亚惊讶的重复。

“不,不是,当然不是妓女。正好和妓女相反,一个淑女。你非常淑女。”乔治脑子都打结了。“我是说,你很温柔和善,但是······”

奥利维亚笑着安抚他:“乔治,深呼吸放松。”

“好的。”乔治走到楼梯的另一边扶手:“只是······好吧,事情是这样的,我真的非常喜欢你,奥利维亚,我很喜欢你。”

“喔,我也喜欢你。”奥利维亚以为乔治在跟她表白,再次走近他——他们再次亲吻在一起······

乔治推开她:“我得了梅毒。”

奥利维亚那蓝色的大眼睛懵懵的不知所措,她收回抱在乔治腰上的手,看着乔治又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转身窜上楼梯向上跑去······

“我可以说的更委婉的。”乔治听到楼上安全门关上的声音后自言自语。

理查德低着头胳膊肘压在桌子上,用两只手使劲按压着太阳穴打圈。这时谢帕德走进办公室:“你弄掉了牵引器。”谢帕德的眉头轻微皱起,问理查德。

“我坦白好了,”理查德坐起来说:“几个星期前,我正在做手术,我的右眼视力变得模糊,几个小时之后又好了。现在又开始模糊了。”

谢帕德问:“你检查过吗?”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理查德很无奈的说:“我的眼科医生告诉我,只是因为我老了。但是你知道我的视力下降意味着什么。”

“我帮你安排一些检查。”谢帕德抱着肩膀说。

“谢,我知道流言传出去会怎么样,你知我知就好。”理查德很谨慎的建议。

“当然。”谢帕德点头:“好的。”

午餐时间,乔治和埃里克斯端着餐盘路过奥利维亚所在的餐桌的时候,她们那一桌的人都转过头来看乔治。

乔治暗暗的问埃里克斯:“你认为她是在说我吗?”

“她当然在说你,”埃里克斯说:“伙计,这是个好事。”

“不,不是。”乔治很焦虑。

“乔治,你想一想,梅毒是你身上发生过的最好的事情了。”埃里克斯耸着肩讽刺道:“在她们眼里,你就是个花花公子。”他把餐盘放到伙伴们占据的遮阳伞餐桌下。

“嘿!梅毒男!”克瑞斯缇娜跟乔治打招呼。这个称呼让乔治一怔,他问伊兹:“你告诉她了?”

伊兹托着下巴说:“只有克瑞斯缇娜。”

“梅毒男,这个外号简直闪耀着灿烂的光环。”埃里克斯吃着三明治再给乔治插上一刀。“就像是超级男孩,不过是犯病版的。”乔治还没把餐盘放下,他已经无言以对了。

“伊兹完全可以什么都不用说,”克瑞斯缇娜头枕在双手上轻松地说:“在这个地方,八卦比疾病传播的还要快。”

“不是那样的!”乔治重重的把餐盘放下:“仅仅因为伊兹是个大嘴巴,不意味着每个人都知道······”他还没说完,格蕾过来说的话打断了他的幻想。

“嘿,乔治,你感觉怎么样了?梅毒的事情我很遗憾。”她也将餐盘放到空位上坐下来。

乔治快疯掉了,他转头看向伊兹:“医院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了吗?”

伊兹抿着嘴笑了一下,埃里克斯说:“知道你是个花花公子而已。”

“你是个神经病吧?”乔治反驳。

“确实,”埃里克斯说:“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们庆幸一下只是你的被公开出来了吧。”

“哦,是吗?埃里克斯,”克瑞斯缇娜好奇地问:“你的秘密是什么?”

埃里克斯根本不怵这个问题,他笑着回答:“你告诉我你的,然后我会告诉你我的。”

这时,伯克慢慢从他们的餐桌旁经过,深深的扫了克瑞斯缇娜一眼,克瑞斯缇娜瞬间沉默下来。

埃里克斯一边吃着一边摆出闲聊的架势:“我敢说你一定有很多劲爆的黑暗秘密。”

“我有什么秘密与你无关。”克瑞斯缇娜翘着二郎腿说。

伊兹接口:“好吧,我没什么秘密,我的人生很无聊。”她觉得自己似乎落伍了。

“每个人都会刻意隐瞒一些事情。”格蕾赞同这种说法,因为她身边就有一个很重要的秘密。所以她说完,伙伴们不约而同盯着她,他们都知道她身上有不能说秘密了。

注:①红A字:旧事被判通奸者佩戴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