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学姐

路鸣泽趴在黑蛇的头上,仍由风吹拂过他的头发。

他闭上双眼,感受着冰冷的气流。

“哥哥,你选择了另一条路,可那条路要艰难得多。”

下一个瞬间,他猛然睁眼,黑蛇直直地俯冲下去,像是一颗陨石。

那庞大的身躯,扇开了所有的风雪。

博士被气压吹倒在地上,他双手颤抖,不是恐惧,是因为激动,那伟大的生命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怎能不膜拜?

路鸣泽轻轻一跳,从黑蛇的头顶落到雪地上。

黑蛇像是小狗那样蜷缩趴在地上。

“是你!是你!是你!”赫尔佐格博士发出狰狞的叫喊,“你怎么敢踩在神的头顶!你怎么敢踩在神的头顶!”

他不断地叫喊,像是疯了一般。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刺入他身体里的刀锋。

“下贱的虫子。”路鸣泽拿出方巾把染血的楔丸擦拭干净,踩着还没死透的博士的脑袋。

“好好记住这张脸。”他拿出一张照片,指着上面呆傻傻的人说:“当你再次看到我们的时候,你会听到这世上最高贵的乐章,最极致的火会灼烧你罪恶的身躯,不过可惜,你的罪孽太深重了,只能以毁灭迎来终结。”

博士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视线模糊,那一刀刺入了他的肺,他感觉有一根铁刺鞭把他的心脏绑起来,尖刺没入鲜红跳动的心脏,有人在用力拉扯,把他的内脏搅成一滩烂泥。

赫尔佐格的手在雪地上抠出痕迹,眼泪和鼻涕流出来,极为狼狈。

路鸣泽没有去管这只挣扎的臭虫,他把楔丸收回刀鞘,把那三个胚胎摆在一起,最后,把刀放在了胚胎的旁边。

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那个冷冻起来的胚胎,嘴角似乎撅了起来,有点不高兴。

世界开始变得透明而模糊,光点自所有人的身上往上散发,一切都变得梦幻...

...

日本,源氏重工。

上杉绘梨衣从梦中醒来,她坐在窗边,眺望着楼下的电线杆。

今天的天气很好,金色的阳光映在她的脸上,莹莹生辉,她坐在走廊里,地上有人垫了一张红色的野餐布,芭比娃娃、轻松熊、尤达大师围着她坐,但她旁边的位置却空了出来,放着没吃完的半个樱花饼。

那天之后,她就很爱坐在这里看风景,下雨的时候会待得更久一点,出太阳了,就早早回去。

源稚生给绘梨衣的房间增加了一个阳台,可她还是喜欢在走廊上蹲坐着。

所有人都不被允许经过这条走廊,随时都有人在两边站岗,确保上杉家主的下午茶活动时间不被人打扰。

在这栋大楼的排水道,某个阴暗的房间里,一个人冒着冷汗惊醒。

他大口喘着粗气,双手在身上不断乱摸,好一会,他终于平静了下来,站在镜子前调整表情,变得道貌岸然。

可是下一个瞬间,剧烈的疼痛从心肺处传来,他一下瘫在地上,仿佛要溺死的人般伸出双手。

他疼得眼泪鼻涕流出,发出剧烈的惨叫,在地上翻滚撞击,他撞到了透明的玻璃水缸,撞到了地上的针管和玻璃药瓶。

黑暗中,他的表情狰狞而恐惧。

“他又回来了!他又回来了!他要把我拖入地狱里!”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坐上王座!我要坐上王座!”

“啊!!!”他撕心裂肺地惨叫。

......

卡塞尔学院,路明非睁开眼,肩膀处有温热的触感。

一个冷得像是冰块的女孩靠在他的肩膀上。

两人坐在长椅上依偎着,像是一对关系很好的兄妹。

为什么不是情侣呢?因为女孩太过娇小了,平板的身材就像是个孩子,而且她的手里,还抱着一只可爱的布袋熊,嗯,小女孩会抱的那种。

女孩的眼皮微微颤抖,也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怀里的小熊,嘴角微微上扬。

“雷娜塔?”路明非问。

“不,我叫零。”素白的女孩站起身,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虽然她很矮小,但路明非却忍不住仰望她的背影。

她一点没有犹豫,朝花园的出口离开,消失在绿蔓攀枝的蔓墙中。

路明非也站起身来,他摸向腰间,抓住了楔丸的刀柄,还有...一把马克洛夫手枪。

“等等!”他跳下长椅去找寻女孩的身影,但来到花园门口,却有一个壮汉拦住了他。

“师弟,你原来在这儿啊!”芬格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真是想死我了,好兄弟。”

芬格尔给他来了个大熊抱,像是老鹰捉小鸡那样,把他抱了起来。

“卧槽,你丫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路明非大喊。

“我在我们的自由一日胜者庆祝啊!”芬格尔把他放了下来:“你现在可成了大名人了,到处都有人在找你。”

“快,先和我回宿舍,不然待会被人看到了就完蛋了,今天晚上你饭都别想吃,那些疯狂的学姐会把我们堵在角落里,把丝袜和胸衣扔到你脸上的。”

“我都是好不容易才跑了出来。”

“等等?什么学姐?丝袜和胸衣又是什么鬼?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路明非大喊。

“回去再讲,你的行李我都放宿舍了,电脑我都给你装好了,老唐刚才还给我发消息让我们上线呢。”芬格尔拽着路明非往前跑:“先搓两局,打完再说。”

路明非被拽着来到宿舍楼的旁边,他们从草丛里探出头。

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简直像是在潜行游戏,芬格尔一看到漂亮学姐,就把他往边上拽。

“不是,师兄,我们为什么要躲着好看大姐姐啊?”路明非小声问。

“你要是露头了,她们会吃掉你的,不信你看。”芬格尔指着宿舍楼旁边的一颗榕树。

“那颗树的后面躲着一个,树上有两个。”芬格尔又指着边上的长椅,一个金发长腿辣妹在那看杂志,“那个家伙,我下午出门的时候就看见她在那了,现在都还翻着那一页在看。”

“你可别小瞧卡塞尔学院的学生,我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芬格尔拍着胸脯,很自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