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喜欢作一些油画,高更、莫奈、梵高、毕加索等等都是心头至爱。
穗子模仿着,画了幅高更的大溪地少女系列的油画。几颗大椰子树,一个草棚,一个抱着大陶罐的少女。穗子把新作发给了何隐。
穗子说:我最近喜欢画画。
何隐说:看着这画,我随手作了一首配着这画的小诗。
蓝天椰树希亭立
白沙寸草愿为径
寻来金玉摘得星
佳偶许是天然成
穗子说:..
何隐说:高更的远赴思画和李叔同的归隐佛门有点相像。都是舍弃现代社会的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追求原生态的接近自然和贴近心灵。
穗子:我没去了解高更这个人。李叔同,我不知道。佛我不喜欢。我喜欢老庄思想。
何隐说:道家的思想是坐忘,来源于《庄子》人世间那一篇。
穗子说:当下宅文化盛行,国学更贴近人自身。
何隐说:坐忘。坐,打坐。忘,忘己。
穗子说:原文你还记得不?虽然我不喜欢掉书包。不准百度。
何隐说:原文记不得了。大致记得颜回的话,“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庄子·大宗师》
颜回曰:“回益矣。”仲尼曰:“何谓也?”曰:“回忘仁义矣。”曰:“可矣,犹未也。”他日复见,曰:“回益矣。”曰:“何谓也?”曰:“回忘礼乐矣!”曰:“可矣,犹未也。”他日复见,曰:“回益矣!”曰:“何谓也?”曰:“回坐忘矣。”仲尼蹴然曰:“何谓坐忘?”颜回曰:“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仲尼曰:“同则无好也,化则无常也。而果其贤乎!丘也请从而后也。”)
穗子说:离形去知,我晓得。同于大通,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何隐说:同于大通,就是融入大自然。
不过我个人理解,既能融入社会这个大家庭,又可以和大自然一同呼吸。
穗子说:就是我以前对你说过的,你我不相、通。
何隐说:坐忘是为了修我灵气,勿为世俗所沦污;遂我自然,勿为邪见所凝滞,则成功矣。喜、怒、哀、乐、爱、恶、欲七者,情之邪也;风、寒、暑、湿、饥、饱、劳、佚八者,气之邪也,去此邪,仙道近矣。
提及这个坐忘,想起孔子和颜回的对话录还提及心之斋。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这应该“虚心”这个词的来源了。
(回曰:‘敢问心斋。’仲尼曰:‘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穗子:中国人的谦虚是不是伪善?我在单位就是融入不进去这种人人谦虚的职场。
何隐:我不发表评论。不过中国人自然而然地分帮结派,需要站好队伍。勾心斗角是成人的日常。或者儒家提倡的“礼”本身就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穗子:对于我这种不爱动脑的人好难啊!
何隐:不是有那么几招来应对体制内职场。
穗子:感觉你又没上几年班,这么宅。
何隐:别人如果叫你帮忙做一件事,你不要立马同意,就这样回答。等我忙完我手头的工作再帮你啊。这是一种变相地拒绝。
(何隐分享了一篇体制内职场达人的帖子给了她。)
穗子:好的,我看看。
何隐:原来我进的第一家公司,就二十几号人,分帮结派地分成了四五个小门派。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时候我只得读曹植的文章而自娱自乐,不站任何队伍。
“实澹泊而寡欲兮,独怡乐而长吟。声皦皦而弥厉兮,似贞士之介心。(曹植)”
穗子:孤立了,也不好。总归是要融入社会的,太出世了会格格不入。你确实有觉悟,像个高僧。
何隐:老和尚经白念了!本该青灯古卷,现在却网络版的红袖添香。着相了。莫名其妙地想和你说说话,当然你很美,我并未有非分之想,只想看到你看到的世界,听你爱听的歌,读你爱读的书。
穗子:让我们友谊长存,朋友!
何隐: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也许我可以陪伴你三年,可以给你做个军师,生活的方方面面参谋参谋。突然想起卢梭的书信体小说《新爱洛伊丝》。其中有一段我能背下来。如下。
大城市需要戏剧,腐化了的民族需要小说。我观察了当代道德风尚,出版了这些书信。我怎么不生活在应当把这些书信付之一炬的时代呢!(卢梭)
穗子:以前书信传递信息太慢,所以一生只能爱一人。现在信息秒到,闪恋闪婚。
何隐:我最爱卢梭的《爱弥尔》。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培养一个孩子的书,把卢梭的各个领域的原创思想畅谈出来了。
穗子:我没看过。算了,我还是画画吧,不想use head。
后来穗子开始模仿梵高的画。在朋友圈发画作了。何隐喜欢其中一幅。微信聊天开始了。
何隐说:这张我喜欢。以为光影也是你画出来的。原以为那跳动的光也是你画的。却是投影仪的功劳,投影仪恰如其分地散射出的光影打在了画上。
穗子没回信息。
何隐说:画本身是毕加索风格。我可以尊称穗公主殿下一声:毕加索·希兮·Z
穗子说:不是梵高嘛!?
何隐说:梵高太悲催了吧。你不是要赚很多很多钱嘛!做梵高岂不是乞丐!
穗子说:那就毕加索吧。
何隐说:都属于印象派吧。
莫奈开创了印象派,他的《日出》本身在达芬奇写实派中low到家。《日出》是第一幅定义印象派的画作
穗子发了个比心的表情。
何隐说:我继续改文章了。
穗子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