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恋爱的季节

孩子,你是爸爸妈妈的爱情结晶,2023年,妈妈在大学写下了这篇散文,后刊于《长治城区报》这一年的6月27日太行视界第7版,文章写道:

紧跟着2003年的脚步,夏季悄悄地来了,她的思绪也像漫天的柳絮飘飞不定。风轻拂着柳条,四处可以闻到花香,偶尔看到过几只百灵鸟从空中掠过。这样的季节注定了与爱有关,与心动有关,与选择有关。她漫步在校外田地的林间小道,心里空荡荡的,试想去想写什么,却理不出头绪,回忆点什么,往事又是那么不堪回首。人生就像广阔的田野一样漫无边际,对于未来她感到是那样的茫然。她很难用理智与情感去衡量,去把握,去选择。她选择的许多事物,别人很难理解,就连自己也有些怀疑,或许是一些无名的东西困饶着她。她也很想找个知心人说说话,却又难一陈诉那份微妙的感觉!

因为文学他们结识在那个多雨的季节。第一次相见是在一个和风细雨之后的夜晚,路上还有很多水滩;因为文学他们相见如故,谈得很投机,熟悉的乡音中透射出一份浓浓的乡情,心如同雨后的天气格外轻爽。他们谈到了未来,对现状的不满足和对未来的十足信心,第一次就让他们的心彼此靠得那么近,是的,年轻就是一种力量!他谈起了他的初恋,深沉的面容告诉她那段回忆让它无法忘却的是一种揪心的痛。他失恋了,不只一次,所以他的心早已疲惫。看着他过早地被生活刻下的几条皱纹与微微黝黑的皮肤,她第一次对身边这个不太熟悉的男士有了些怜悯,听着他对未来的打算,那些朴实无华的语句中却透漏出一个人对生活的态度,他的坚韧,执着让她有些感动,他们的心不再那么遥远!

接下来的日子,全国的“非典”禁令,她只好呆在大学校园。他时常打电话给她,听着他沉稳的声音,她第一次尝试心跳的感觉。昔日的她,多么侃侃而谈,现在,电话挂了之后才想起有那么多还没说,昔日的她,很少关心别人的身体,生活。现在,对他总有那么多的放心不下,她怎么了?那种心跳,微妙的感觉还在心头萦绕。她独自徘徊在林间小道,莫非她…….天啊!从未奢望在大学恋爱的她居然即将开启一段新的情感积蓄;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一脸惆怅,用脚轻轻地踢着路旁的石子,柳絮在空中飞舞,新鲜的泥土气息是那么沁人心脾,不远处有农民在春种,她不由地想起了年老的父亲,那个驼着背,早已被岁月染白了双鬓的父亲,她有多少不忍呀!她答应过父亲,替他还清上大学欠下的债务,装点装点破旧的小屋,让他安闲地度过晚年……父亲欣慰的笑容还在她记忆中滞留,可现在她不敢想,怕有一天承诺变成谎言,怕父亲有一天会失望离她而去……思绪回到了童年的欢愉,中学的艰涩,那个破旧的小屋,那渐老的父母,她觉得自己应承担一些责任,可一想到未来,一想到她,她害怕一贫如洗的生活!她想有美好的未来,她害怕残酷的现实,这并不是说她胆小,害怕奋力拼搏,害怕是拼搏之后的一无所有!她仰起脸,看着晴空万里,直到一声叹息!一对情侣从身旁经过,相互依偎着,看看自己,爱情居然是很难把握的选择!甚至到了每天她都想见一见他的地步,哪怕是只隔校门空隙对望一下,诉说些什么就足够一天的享受了。她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他是个老实的有些可爱的人,家境的窘迫让他早已担起了生活这副重担,对于文学,他执着地追求着,从未放弃过!曾经在各种报纸杂志上发表过很多文章,有人间离愁别恨,有社会生活真实写照,有人类永恒的话题爱情的歌颂;有精美的散文,有情节构思独特的小说,有短小意味冗长的诗歌,他用心诉说着生活,诉说着别人也在诉说着自己!可不幸的是生活赋予他的太少,父亲的离去给他带来很大的心灵创伤,他如今只与年迈的母亲过着简单艰辛的生活,历经沧桑后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坚持创作,坚持好好地活着!他感情的创伤也算是一笔沉重的代价,甚至心恢意冷!惨重的现实没有浇灭心中的激情,寒冬过后,仍然渴望春的到来,希望的到来,阳春三月爱的到来!他与她相识了,破碎的心重新成了完整的圆。他要用努力面对他的一片真情,看着他疲惫的瘦小身影,她的心却在痛!

她走到了路的尽头,心依然那么沉重,他熟悉的身影与豪情万丈的话语让她割舍不下。谁能告诉她,何去何从,对他,对她都不是伤害!她找到了路旁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只想让思想停!抬头望望蔚蓝的天空,她好想化做蓝天上的白云,自由地飘来飘去,多想化作天空下的小鸟,自由地飞翔,那种自由却没有思想,没有人间微妙的感情,思来思去,作一个男人的女人是最幸福的,烦恼,艰辛之中体味带的是人世间的真情,生命的真谛!短短的林间小路却给了她无尽的思考,有人说,不经意间选择了犹豫,忧郁中输给了自己,她不想在犹豫,只想去认真把握,好好对待一个人,一颗脆弱,敏感却很执着的心!她不会再犹豫,选择了风雨路上和他同行,肩并肩!

路边的一对宿鸟飞起又落下,扑楞楞地把她的思绪全铺在了路上,她望着它们,笑了!

15年后,我写给你有一封书信《写给你与女儿的信》时间是在2020年5月19日,那一年,我们已分开了十多年。书信中写道:

谢谢您,这么多年,离开你我风雨飘摇,历经风霜,自塑信念,完善自我,一次次的成功与崛起,一次次的选择与失败,重无击倒过自己,物质为何物,最艰辛时刻你我都走过,说什么后悔不后悔,人生的意义在于搏击长空,人生中,缘有很多,但父母只有一个,做好榜样,穷与富有,都不重要。

女儿,不在身边,听你妈妈、养父的话,他们给了你好的生活基础,一定要坚定自己,重塑信心,在学习上加把劲,你爸爸是散文家,是自学到今天,没上过高中,但是个全才,自信自己,宝贝!你的生父第一次真爱与妈妈给了你生命,生命只有一次,奋斗无止境,失败再重来,要越挫越勇,把英语搞上去,勤背勤记,要有信心,王文斌给不了你什么,只有两样东西是真的,一是生命,二是,勤学苦练,斗志不挫的毅力,柔中有钢、钢柔相济不折不侥的奋进踏实性格,努力、加油,宝贝,听妈妈话!坚定中存心,做一个打不败的坚强女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