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琅玉自从生女赵悔之后,不在登台,悉心的照顾自己的女儿。
孙影权申请换防到了山东,来到了赵琅玉的家里提亲。
孙影权买了礼品,来到赵琅玉的家里。
此时正值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赵琅玉一家人来到了吃月饼、赏月。
孙影权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提着礼品来到了赵琅玉的家里。
敲了门。
贵全来开门。
“影权。”
“师父。”
“你咋来了。”
“我听说琅玉姐姐被那个混蛋给抛弃了,我想来提亲。”
“提亲。”
“我已经是连长。”
贵全冷笑了一声,脸阴了下来。
“影权,你要是这样提亲,我赌你成不了。进来吧。”
贵全知道赵琅玉是个崇尚纯真爱情的人,孙影权自以为当了连长才来提亲,这是在羞辱赵琅玉,贵全也是要教育教育孙影权。
不管是不是一段姻缘,孙影权都不能以自己是连长为资本追求赵琅玉。
贵全来到了赵琅玉面前。
“姐姐。不。琅玉。”
“你叫我什么?”
“我爱你,我爱赵琅玉。我孙影权爱赵琅玉。”
“你错过了机会。走吧。”
此时赵琅玉脸是冷冷的,其他人都住了手,放下了手中的月饼。
“以前,我唱戏不成器,后来我是一个大头兵,我还是不能娶你。现在我当上了连长了,我能来提亲了。”
孙影权把礼品放在桌子上,渴望的眼神望着赵琅玉。
赵琅玉嚼了嚼月饼,瞬时发了飙。
“滚,滚,你给我滚。”
赵琅玉摔了礼品,对着孙影权一阵拳打脚踢。
孙影权不敢还手,即使是经过了军队训练,已经是能够打得过赵琅玉的孙影权。
赵琅玉将孙影权推出了家门,又将礼品扔到了地上。
“滚。”
众人不敢吭声,贵全走向前。
“琅玉,回去歇着吧。”
“嗯。”
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赵琅玉一脸慈祥的母爱看着赵悔,拍打着赵悔睡觉。
“悔儿,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不是个好东西...”
孙影权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就近来到了附近的大排档式的路边摊,点了几个菜,一壶酒,自斟自酌。
“孙影权。”
孙影权一回头看到了贵全。
“师父。”
“咋,不请你师父喝一杯。”
孙影权起身,向贵全让座。
贵全坐下了。
“我告诉你,当年,你到我这儿做学徒,你有资格喜欢琅玉,现在,你。没有资格。”
“为啥?”
“为啥?,当你是个穷小子,要不是琅玉帮着你,你早死了。”
“可我现在是连长了。”
“就因为你是连长,你觉得连长才配得上琅玉。可琅玉生来就是心性高傲。琅玉是个纯洁、善良的孩子。不管是因为什么她爱别人,也不会是因为官职、名利。你拿着这些提亲,不是看低了琅玉。琅玉会不会嫁给你,我不知道,但不会因为你的军装。别喝了,回去歇着吧。”
“师父。”
孙影权陷入了沉思。
贵全回到了家里,几天后贵全把孙影权当初离开的原因告诉了赵琅玉,赵琅玉也是不置可否。
孙影权两三年来,默默地追求赵琅玉。
时间来到了1931年,日本人发动了“九.一八”事变。
王雪礼、王冰礼毕了业,两个人回到了山东,在山东做了教师。
听到了这个消息,组织学生进行游行捐款,宣传抗日。
王雪礼带着学生,打着横幅,在大街上高声喊着。
“守土保家,人人有责。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赵琅玉这天接自己的女儿放学。
赵琅玉带着赵悔在大街上走着。
“娘,我想吃草草包。”
“草草包。娘给你买。”
赵琅玉来到了摊上,接过来草草包,刚要付钱。
此时孙影权从后面过来替赵琅玉付了账。
“谢谢军爷。”
“谁让你喊军爷的?”
“军爷,您这是...”
“行了,行了。”
一回头,赵琅玉已经抱着孩子走出了好远。
“琅玉、琅玉。”
孙影权跟了上去。
赵琅玉一回头,差点儿撞上了孙影权。
“你别跟着我,这草草包我们要了,你滚吧。”
“琅玉,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
“你也是个军官,要点儿脸。”
“琅玉。”
赵琅玉一脚跺在孙影权的脚面骨上,疼的孙影权起不来身。
赵琅玉此时已经走远了。
“娘,你为啥对孙叔叔那么讨厌。”
“悔儿,你还小,不太懂,等你长大了,你就懂了。你给娘说说,今儿都学了啥?”
赵悔正吃着包子,有些呜咽。
“老师,讲了一首古诗。”
“你给娘背背。”
“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
十四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
我们老师说,我们的东北被日本人给占领了。”
“东北,被人占领了。”
“咱们的国家领土主权受到了侵犯,咱们就得打出去。”
“悔儿,娘的年龄大了,不如你了。”
“娘,你还年轻。”
......
赵琅玉看到了王雪礼、王冰礼正在拿着箱子,带着学生,组织捐款。
“娘,你看。”
“你两个小姨干啥呢?”
“娘。他们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我们也捐一点儿吧。”
“走,娘带你过去。”
到了捐款箱面前,赵琅玉给了赵悔三十块大洋。
赵悔就把钱塞到了捐款箱里。
王雪礼大喊。
“小学生赵悔,捐款三十块大洋。”
围观的人喝到。
“好。”
“早点儿回家吃饭。”
“知道了,姐姐。”
赵琅玉围好了赵悔的围巾,抱着赵悔走了。
刚走有一会儿。
王雪礼、王冰礼就造了殃。
栾停带着警局的人马,一通乱打。
还要抢王雪礼、王冰礼手里的捐款箱,王雪礼、王冰礼就在争夺之中毙命。
栾停是个被收买的汉奸,对王雪礼、王冰礼这种积极抗日的人进行严厉的打击,任何抗日的言论、行为,栾停都以暴动言论,将其驱散或抓获。
王雪礼、王冰礼就死于暴乱之中。
此时已经出嫁的萧小茹,在大街上看到了这一幕,急慌慌地跑到赵琅玉的家里。
“姐姐,姐姐。”
“小茹,你咋来了。”
“姐姐,你快去,冰礼、雪礼出事儿了。”
“在哪儿。”
“就在她俩募捐的地方,警察正在那儿打她们呢?”
“啥。”
赵琅玉又回头对姐姐赵莲、孙美环说了一声。
“娘,姐姐,你们先在这儿等会儿,我去看看。”
“哎,琅玉。你小心点儿。”
“我知道了。”
拉着萧小茹的手就赶往现场,此时王雪礼、王冰礼已经死于暴乱之中。
赵琅玉走向前,伤心地看着自己当初从窑子中赎出的两个妹妹。
潸然落泪,用手为她们合上了眼。
警察已经赶跑了其他学生,用枪栓对着赵琅玉。
赵琅玉问了一声。
“谁打的我妹妹?”
“你妹妹妖言惑众、蛊惑民心。死有余辜。”
赵琅玉上来就出手,打了栾停一拳。
栾停先是一振,定了定神。
“给老子打。”
赵琅玉被警察打的遍体鳞伤,浑身淤青。
当时并未闯到人群中的萧小茹赶到了孙影权的驻地。
叫来了孙影权。
孙影权此时已经是营长了,主抓山东的军事防务。
孙影权带人赶到了现场,向天鸣了一枪。
警察才住了手,赵琅玉此时已经是遍体鳞伤了。
孙影权下了马,拿着枪对着栾停,
“是你她们弄成这样的?”
“孙营长,她们妖言惑众,我是例行公事。”
“例行公事,就是让你草菅人命。”
“那俩不经打,这个还是命硬。”
萧小茹的丈夫陆春是孙影权的副官,走上前说了一声。
“这可是咱们顶头上司人。”
栾停看到了这一幕,更加的嚣张了。
“孙营长,咱们兄弟好说话。要不,我这就把这个女的送到你府上。”
“好啊。”
孙影权抬手一枪,撂倒了栾停。
孙影权不许栾停这样侮辱赵琅玉,更要为赵琅玉这次挨打报仇。
萧小茹背着赵琅玉,回到赵琅玉家里,事后安葬了王雪礼、王冰礼。
孙影权自己到了顶头上司那里去认罪。
顶头上司才是幕后的汉奸,上司利用栾停,但是视栾停如同一条狗一样。
孙影权虽然是枪杀了栾停,但是孙影权却是站在正义一方,不敢名目张胆地法办孙影权。
但是古人云:打狗看主人。
孙影权确实是打了上司的脸。
找了个由头,罢免了孙影权的官职。
孙影权的副官陆春接替了孙影权的位置。
孙影权治军严明,为官清廉,有了钱,除了追求赵琅玉,很多也都救济了别人。
因此再次流落街头。
陆春把这个消息说给了萧小茹。
萧小茹每天都去照顾赵琅玉。
赵琅玉渐渐地恢复了身体。
“姐,我给你说个事儿。”
“你说吧。”
“姐,孙影权现在被人罢了官儿,现在流落街头了。”
“啥?”
“为了你,他打死了栾停。平时,他也是清廉的要命,现在他已经露宿街头了。”
“妹子,你不用绕弯儿。他要是个男子汉,就让亲自到我家来提亲。”
萧小茹会心地一笑,继续给赵琅玉嘴里送汤。
过了一天的时间,孙影权来到赵琅玉家里提亲。
赵琅玉因为自己的妹妹萧小茹出嫁,和贵全商议着放弃了饭馆,开始干起来种地收租子的生活。
贵全这回来开门,看到了孙影权手捧着一束鲜玫瑰。
“师父。”
“这回有戏啊。”
“借您吉言。”
孙影权来到了院子里,单膝跪地。
“赵琅玉,我孙影权此生,非你不娶。”
拿着鲜花一拱手。
赵琅玉接过来鲜花,羞涩了。
孙影权站起来,充满爱意地看着赵琅玉。
赵琅玉一回头。
“谁让你起来的,我还没发话呢,接着跪。”
赵琅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玫瑰时常会心地微笑。
到了傍晚,赵琅玉出了房间,走到了孙影权的面前。
“跪的腰疼了吧?”
孙影权呲着牙,点了点头。
赵琅玉扶起孙影权。
“起来吧。跟我接孩子去。”
“诶。”
孙影权走的踉踉跄跄。
“就你这样,还想结婚入洞房。”
孙影权被说的脸通红。
两个人举办了婚礼,过了两年的时间。
古北口抗战爆发。
孙影权再次报名参军。
临行时,孙影权亲吻了赵悔,又转向了赵琅玉。
“琅玉,你最看得起是铁骨铮铮的汉子。现在,我就去上战场,保家卫国。”
赵琅玉拿出来一面旗,歪歪扭扭地上面绣着。
“伤时拭血,死后裹身。”
孙影权一脸嫌弃的看着这面旗。
“你这手艺...”
“咋,这手艺咋了。”
“好好好。”
“我伤时拭血,死后裹身。”
孙影权一回头。
“走了。”
“爹,早些回来。”
“爹一定回来给我女儿一个军功章。”
赵琅玉流着泪而又欣慰地看着远去的孙影权。
古北口抗战之后,日军打到了山东。
赵琅玉的家的院子被炸成了废墟。
所幸人还都在,只是贵全被炸毁了双腿。
到处兵荒马乱,在山东积攒下来的钱,也都是化作了黄粱一梦。
赵琅玉用家里存下的零钱,买了两辆马车,准备逃难。
萧小茹跟着丈夫在军队之中,并没有跟着赵琅玉出来。
刚刚出了山东,赵琅玉就是一筹莫展,平日里舒服的日子过惯了,看到了自己的姐姐、哥哥、娘亲、师父风餐露宿,赵琅玉自责自己无能。
赵琅玉把随身携带的干粮给了他们,自己顿顿吃的都很少。
赵长还天天给赵莲、孙美环叫嚷着。
“这吃的是啥?狗都不吃的东西。”
孙美环和赵琅玉对视了一眼,再安慰赵长。
“赵长,你就将就点儿,现在,找点儿粮食不容易。你不吃也不能饿死。”
赵长一脸不情愿地咬着菜饼子。
赵琅玉身旁的赵悔也是咬了一声。
“娘,不好吃。”
赵琅玉回头,搭着肩膀对赵悔说,
“悔儿,娘知道,这不好吃,可是你也得吃,娘小时候学艺,有时候连这都没得吃。”
赵琅玉想起了学艺。
本来赵琅玉出了山东想要想西走,可是赵琅玉看到了现在的场景,赵琅玉决心三赴上海。
赵琅玉拿出来自己所有的钱,又卖掉了马车,乘船从海路奔往上海。
路上赵琅玉一直在默戏,毕竟七八年不再登台,但是天才就是天才,赵琅玉的功力恢复了七八成。
到了上海,赵琅玉找到了包场经理李海林。
赵琅玉因为上次来上海与青帮杨论结怨,请求李海林使用化名。
李海林念着旧情,用了化名,给赵琅玉安排了演出。
赵琅玉唱了两场,挣下了近千块大洋,不久,淞沪会战爆发。
赵琅玉携着全家人逃亡大西南,一路上历尽了千辛万苦来。
赵琅玉买了一个院子之后,在上海挣的钱就所剩无几了。
在西南地区,还是有一些逃亡过来的京剧剧迷,赵琅玉生活所迫重操旧业,再一次做回了戏子。
赵琅玉又一次回到了每天练功、吊嗓的生活。
但不允许赵悔看赵琅玉练功,每天只让赵悔学习文化科学知识。
赵琅玉虽然心存着热爱,但这是生活所迫重回到京剧事业,可是戏子的身份破坏了赵琅玉的美好的爱情,赵琅玉不想女儿赵悔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