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徒有虚名

陈精炜本欲让章鸿飞的心血重见天日,奈何江湖险恶,况有倭寇作乱,这让陈精炜左右为难。秘笈一旦公之于众,或许会是一场浩劫,亦或是救世福星。经过一番思想角逐后,陈精炜还是决定秘笈暂不公诸于众,毕竟江湖险恶,况且国家也处在多灾多难的时候,公之于众也许被倭寇所劫。

就在陈精炜踌躇之际,佐藤信一和山本太郎等倭寇被江水拍到一处小村庄,村庄里街头巷陌不时传来一两声清脆的犬吠,男人整理着渔网,女人则坐在织布机前织布。一派安定祥和的田园生活。等佐藤信一悠悠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茅草堆成的房屋,一旁的几个女人见佐藤信一醒来,立刻向村长报喜。佐藤信一看了看身边的几个老妇人,咳嗽了起来。

王成见陈精炜进入章鸿飞生前住的寝室,迟迟没有出来。心中甚是着急,于是便想进去一探究竟。谁知还没进去,陈精炜便已走出寝室。手中拿着一封信件,信件上的内容谁也没看过。陈精炜道:“这封信乃是华山掌门章鸿飞的临终遗言,一是希望华山弟子能发扬华山派,二是自己的青天秘笈万万不可泄露,否则江湖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佐藤信一见山本太郎恢复了许多,也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运了运气,大非原先受伤时可比。又过了些时日,佐藤信一和山本太郎等倭寇业已痊愈,听得江水波涛汹涌,内心也已是乱作一团。随着江水的起伏,佐藤信一的心也跟着上下波动。山本太郎等人的内心也是七上八下的。王成见陈精炜带出来的信件内容后,先是一惊,为了不被其他的江湖好汉发现,连忙故作镇定,说道:“章兄虽然留下信件,但信件上对宝藏之事只字未提。”说罢,又看了看信件,不敢遗漏半个字。

少室山上,大雄宝殿之前。了印禅师正在带领众弟子做早课,忽然想起武当来了一群草寇,由于这群草寇劫富济贫,且在武当境内没干伤天害理之事,所以官府也没理由围剿王三尧等人。想到此处,便对众弟子道:“不知这王三尧何许人也,竟在华山盘踞数年,屹立不倒。”说罢,本尘似乎知道师傅什么意思。说道:“师傅不必烦恼,此事交给弟子,弟子一定不负师傅所托。”

佐藤信一和山本太郎伤势痊愈后,便询问当地村中长者返回江浙的路程。其中一老者道:“此间通往江浙的路有三条,大路上通畅无阻,小路尽是悬崖峭壁,荆棘遍布,少有人问津。况且于路皆有盗贼出没,极不安全。”佐藤信一思索良久道:“多谢老人家,我等告辞了!”说罢,与村中众人一一道别离去。

华山大殿内,陈精炜和王成跪拜华山各位祖师爷,三叩九拜之后,陈王二人便到华山之巅切磋武艺,华山之巅四面都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只见陈精炜施展梯云纵,在前方开路。王成亦施展轻功紧随其后。不多时,两人便一前一后来到华山之巅,此刻山上的树枝被狂风吹得四处飘摇,陈精炜和王成选了一处风小之地,开始切磋。

少林寺内,大雄宝殿之前。了印禅师召集手下弟子,问道:“有谁愿随老衲前往武当,会一会这位王头领?”本相、本尘道:“徒儿愿为马前卒,誓死保护师傅平安。”了印听罢,心中不免一阵悲凉。想道:“难道少林和武当及华山会是同样下场?但愿自己是多心。”了印见本相、本尘决意要去武当,便说道:“既是如此,那就明日卯时由本相、本尘随老衲前去。”话音刚落,除了本相和本尘外,其余众僧都各司其职。

武当山上,自王三尧和由师爷走后,余下众人也不敢骄横跋扈,每日虽下山抢粮,但数量很少。经过几个月的劫掠,四头领刘君可所带领六七个小喽啰士气低落,加之倭寇作乱,一日下来,没有多少收获。渐渐地小喽啰们也怨声载道,宁愿回乡种田也不愿终日提心吊胆,徨徨不可终日。刘君可等头领见手下日渐稀少,心中只盼王三尧回山坐镇。

王三尧等人经过几日的奔波终于来到华山大殿,陈精炜和王成听山下有贵客到访,只好停止切磋,下山相迎。不过片刻,陈精炜便来到王三尧和师爷由邦雪面前,王三尧一眼便认出眼前这个救命恩人。激动地上前向陈精炜行礼,陈精炜一时猝不及防,也向王三尧回了礼。陈精炜和王三尧行完礼后,开始介绍对方。

一阵风吹过,江上的船只随着风摆动,山本太郎和佐藤信一急忙一左一右扶住摇摇欲坠的旗杆,可不过片刻,船上的帆也被得飘落进卷起的波涛中,船也在江心来回打转,看着那汹涌的江水,佐藤信一和山本太郎心想:“难道我等皆要命丧于此了?”说罢,又是一阵风袭来,山本太郎和佐藤信一所乘船只被狂风刮得破败不堪。

陈精炜和王成引王三尧等人一路走上华山。华山大殿上,祖师神像前。陈精炜和王三尧上坐,王成坐于陈精炜右侧,桌上摆放着各种糕点和茗品及华山名酒。王三尧见自已恩人首次见面便如此款待自己,心中也是万分感激,秘笈之事也早已不知如何开口。陈精炜见王三尧似有难言之隐,便问道:“兄台,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说什么,不必向小女孩一样扭扭捏捏,拿出你我江湖中人的气概来!”说罢,王三尧道:“我听说华山的铁笛秀才章鸿飞临终前留下一堆宝藏,不知可有此事?”

陈精炜想了想说道:“章兄临终前确实留下了一本秘笈,至于宝藏之说全是贪财之人的无稽之谈,站不住脚!”王三尧见华山宝藏之说纯属虚构,不禁叹道:“古人云三人成虎之事,看来所言非虚呀!”陈精炜只得安慰道:“一步登天之事虽亘古少有,但是事在人为,华山无宝藏,却有一本武功秘笈。”王三尧失落之际,忽听说有秘芨藏在华山。心中主意已定,既然无有宝藏,那就学习秘芨上的高深武功。

渔夫拼命划桨想靠岸,奈何风太大,船只被刮得左右打转。山本太郎和佐藤信一渐渐筋疲力尽,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船只靠岸。山本太郎道:“真是老天爷保佑,我等终于平安回到江浙之地了。”说罢,欣喜若狂地在佐藤信一和众倭寇前方引路。佐藤信一心中五味杂陈,走到魔火神宫之山时,众手下高声欢呼,须臾之间,众倭寇簇拥着佐藤信一和山本太郎进入魔火神宫大殿。

残垣,断桥,刚经过一场大雨的洗礼。魔火神宫泥泞不堪,此刻的佐藤信一心情低落,身边的宫本健次郎和山本太郎也无精打采,没有了昔日的风采。过了良久,只见山本太郎说道:“门主,墙倒了我等去修;人散了,我等去追。门主不必过于悲伤。”佐藤信一听罢,也觉所说有理,便道:“众位兄弟虽忠勇可嘉,但中原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稍有不慎连魔火神宫也会灰飞烟灭!”

魔火神宫的一片竹林内,山本太郎和一个青年侠客相对而立。双方眉头紧锁,打量着对方。片刻之间,双方都紧握住自己的武器。大战一触即发,山本太郎问道:“何方小辈,竟如此胆大?”青年侠客道:“在下司马世家的司马青云,今日定要你们这群倭寇死于我的宣花斧之下。”说罢,提起宣花斧就朝着山本太郎劈来,山本太郎见司马青云招式凌厉,抽出倭刀抵挡,每一招都点到为止。

司马青云开始还杀招连出,在打斗之中,司马青云发现了山本太郎只是一味躲闪,并不对自己下死手,一番思索后,决定尽快解决眼前这个心中厌恶的倭寇。但不管变换多少招式,山本太郎始终都能料到自己下一步怎么出招。司马青云见碰到劲敌,心中不免有些许紧张,山本太郎见司马青云越打越乱,没有章法。心想此人武艺虽差,但司马世家乃是江浙第一世家,决定放他以笼络司马家族,毕竟当年司马严以一手神乎其技的三十六路天罡斧法闻名天下。

陈精炜和王成觉得秘笈乃是铁笛秀才章鸿飞的遗物,不应交于外人手中,更何况此人乃是盗匪出身,交到此人手中,此人未必会遵守承诺,放弃这一部绝世武功。王三尧见软磨硬泡不起作用,也便放弃离开了华山。王三尧离开华山后,陈精炜和王成也听闻司马青云向山本太郎挑战之事。心中也是泛起一丝涟漪。

山本太郎本以为挑战之人,年轻气盛,况且又是武林世家,必有过人之处,哪料此人连自家的成名绝技都学得不精,若非山本太郎留有一手,哪还能有活命的机会。不过半晌,司马青云已经气喘吁吁,而山本太郎却依然面色如初,无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