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电视台怪谈

奇奇怪飞回了校园，将破烂的风筝扔到了李大胖、小明、唐乐旺跟前，三人高兴不已，感恩戴德，对着高空连连叩拜。

奇奇怪老气横秋地说了一句：“真是一群小孩子。”便潇洒地转身就飞，不想撞到一棵大树，差点晕倒，跌了下去。

李大胖、小明、唐乐旺提着木棍树枝冲杀过来，要抓住这个外星人。

奇奇怪吓得连滚带爬，再次启动飞行器，飞回到了三棵树。

下面就是地下秘密基地，他满头大汗地进了门，将龙玲珑的无人机交还给了她。

龙玲珑凶巴巴地看着他，就好像这无人机是他弄坏的一样。

奇奇怪说：“现在你知道了吧，还是真人亲自飞到天空中去比较爽，这无人机也太脆弱，随便一敲就裂成了两半，质量太差，太差！”

龙玲珑哼了一声，道：“一定有问题！”

这时，N博士控制着轮椅，从屋子外冲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样东西。

“这无人机嘛，你看看鬼头鬼脑、人模狗样的，就像是用什么普通烂塑料造出来的，连小小的木棍子都不如，真是浪费经费的典范！”奇奇怪接着骂了两句，顿了一顿，又道，“但是我们看到，虽然经受了如此打击，它还能顽强地屹立不倒，甚至没有露出半点屈服的神情，脸上连一点儿泪痕都没有，还能发出呲呲的声音，那应该就是它最后不屈不挠的怒吼，我真的很佩服它，也佩服将它制造出来的人，那一定是一个充满了智慧和能力的人，他到底是谁呢？我想一定是你N博士，你真牛！”他竖起了大拇指，对N博士点了赞，可怜巴巴地说，“这样说可以了吗，N博士，你手中的菜刀可以放下了吧？”

N博士手里高高举着菜刀，对准了奇奇怪所在的位置，他冷冷地一笑，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种阴鸷的神情，就像一只要报仇的老鹰。

菜刀突然准确地飞了过去。

奇奇怪早就吓得跌倒在地，闪避开去。

但菜刀并非是飞向他的，而是飞向那无人机的。

“当”的一声。

菜刀被无人机弹到了一旁，插进了木桌面上。无人机被菜刀切砍的地方，却连一点儿划痕都没有。

N博士死板着一张脸，冰冷如霜，道：“我这无人机，采用超硬的钛合金纳米纤维材料所制，怎么可能被一根棍子就打断了呢，要么是那棍子绝非寻常棍子，要么是那使用的人绝非常人，到底是在哪里弄坏的？”

奇奇怪从地上爬起来，说：“我还会骗你不成？真的就是那个老农，随手用棍子一打，就把无人机打烂了，就在机场大道那边的油菜花地。他还将油菜花地弄出奇异的图形来，就像是麦田怪圈一样。”

N博士惊道：“什么，麦田怪圈？”

奇奇怪点头说：“是啊，麦田怪圈。”

N博士说：“当时信号中断了没有？”

奇奇怪说：“是有点中断，都听不清龙玲珑在说什么。”

龙玲珑略一思索，道：“哦，我想起来了，在那根棍子还没打中无人机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视线一片模糊，声音断断续续，我看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N博士说：“是磁场干扰吗？”

奇奇怪说：“是吗？不会吧！”

N博士说：“快放刚才麦田怪圈的情况给我看。”

龙玲珑说：“就在全息眼镜上。”说着，将全息眼镜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并且在眼镜左侧按了一下。

一面屏幕投射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一米宽、半米高的窗口。

N博士说：“这超VR全息眼镜，能存储画面和播放内容，不光只是玩游戏，更能令人产生身临其境之感。”

奇奇怪说：“别自吹自擂了，快看看里面有什么内容。”

龙玲珑往后倒带，画面迅速闪过，到了奇奇怪飞行的场面，下方果然是有一大片黄澄澄的油菜花地，上面的正中位置，整齐地印着一个中国古代的龙的模样，大约占据了一个足球场，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不知道是谁的杰作。

也就在这一秒钟时，画面就没了。

龙玲珑奇道：“咦？怎么这么怪？”

N博士问：“怎么了？”

龙玲珑说：“咦，信号不是那时中断的，是老农敲我之前中断的。”她往后按播放键，后面一片空白，再无多余的画面。

她大惑不解地道：“这也太奇怪了，按理来说，当时我们俯冲而下，奇奇怪和老农啰唆了半天，老农这才出手，这些画面我记得都有啊，难道没有存储进去，硬盘满了？还是出了问题了？”说着，查看内存与硬盘，并没有任何问题，硬盘还有几百个T呢！

“莫非是摄像系统出了问题？”龙玲珑再次让机器自检摄像系统，并没有任何问题。

“到底什么情况？”奇奇怪问N博士。

N博士脸上是一副僵硬的表情，眼睛里却露出深深的惊恐之色，喃喃道：“难道是抹除了？是强磁场，一定是强磁场！那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那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

奇奇怪问龙玲珑：“咦，这家伙发疯了吗？”

龙玲珑白了奇奇怪一眼，对N博士道：“到底怎么了？”

N博士说：“我看，这麦田怪圈一定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人力所能制造，我们得上报帅先生，一定要去调查这件事。”

奇奇怪说：“要不你恢复一下数据试试？说不定真是你的这个机器被……”话没说完，就吐吐舌头，不敢再说了。

因为N博士纤细的脖颈上，早已青筋暴突，像蚯蚓一样地爬动，而且双手放在车轮下面，要是奇奇怪再说下去，他说不定会开着轮椅撞过来。

龙玲珑说：“这无人机的内置电脑本身就有自动恢复的功能，就算格式化，也能再找到一些片段。”

N博士说：“得拿着仪器，去现场进行磁场测定，搞清楚这麦田怪圈是什么造成的。”

龙玲珑点头说：“麦田怪圈，难道中国也有？”

奇奇怪说：“麦田怪圈这种东西，我小学就知道了，不就是……”

龙玲珑撇嘴说：“你现在不就正在读小学吗？”

奇奇怪说：“哦，是啊，那我现在不就知道了吗？”

龙玲珑说：“据说中国从来没有出现过麦田怪圈。”

奇奇怪说：“照我看，这麦田怪圈要么就是人搞出来的，要么就是什么辐射搞出来的，《世界珍闻奇录》里面都说了，有可能是外星人，也有可能是电磁场、龙卷风什么的。”

N博士说：“我得上报！”

奇奇怪说：“上报帅先生吗？谁知道他在哪里，我们还不如自己先去调查，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再说，谁知道帅先生会从哪里冒出来，说不定他这时候就在偷听呢！你们说对不对？”

“对！”有人说道。

但这声音，既不是龙玲珑说的，也并非N博士说的。

“对就好！”奇奇怪兀自不觉，继续道，“那我们就行动吧，帅先生会不会从地下冒出来呢，哈哈哈哈！”

地面上突然冒出一个人，高高大大的身材，宽大的披风飘动。

“啊，帅先生，你果然从地下冒出来了！”奇奇怪说。

话音刚落，帅先生的身躯就像气球被戳破一般，干瘪了下去，变成了一片塑料薄膜。

“我在这里！”帅先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奇奇怪回头一看，只见帅先生正倒吊在天花板上，慢慢走了过来。

龙玲珑、N博士也大为惊讶，但帅先生走到了跟前，仍然继续前行，直到撞到了墙壁，仍没停下，他一半躯体在墙壁里，一半在外面。

原来，这个帅先生也只是个虚拟幻影而已。

真正的帅先生在哪里呢？

N博士慢慢地跟着轮椅飘然而起。

奇奇怪和龙玲珑的视线跟着他从平面到高处。

奇奇怪赞道：“N博士，你这轮椅能飞了？”

N博士说：“能飞是小事一桩，问题是我并没有让它飞啊！”

只听N博士的轮椅下，一人哈哈大笑：“你们当然永远也猜不透我会从哪里冒出来了！”

N博士的轮椅又给缓缓放下，椅子下的空气宛如水波流动，就像是隔着一层水银画卷般，一个人分开了周围的空间，穿插而出。

他仍然穿着宽大的斗篷，背对着大家。

果然是帅先生。

但是，这一次，会不会又只是个假人，或者什么虚拟影像？

奇奇怪拿起一样东西，朝那人扔了过去。

“哎哟！”帅先生捂着屁股叫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面目在兜帽的掩盖下，却什么都看不清楚。他从臀部拔出一把菜刀，骂道：“谁用刀扎我的？”

奇奇怪吓得不敢作声，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他只是想试试这个帅先生是不是假的，没想到随手拿了桌上的一样东西扔过去，竟然是一把刀，还一下子正中其臀，这可该如何是好？

龙玲珑和N博士都没有说话，他们不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

虽然他们的手指一律指向了奇奇怪。

但这个手势也许并不代表指认，只是代表鄙视的意思。

帅先生道：“奇奇怪，你闯大祸了，知不知道？”

奇奇怪说：“帅先生，你这样神出鬼没的，实在是太吓人了，我去清醒清醒！”说完，就想溜走。

万万没想到，自他的身后伸出一只手臂来，牢牢地按住了他的肩头。

帅先生那中气十足又带点邪魅与神秘气质的声音自后面响起：“小子，其实我一直在你身后。”

奇奇怪、龙玲珑、N博士忙回头一看。

戴着面具、穿着斗篷的帅先生果然在奇奇怪身后，而那个被刀子扎了的帅先生其外表披风正慢慢剥落，露出里面的真实模样——一堆草包。原来是个稻草人。

奇奇怪这回感觉到那有温度的手按在自己肩上，非常真实，他很清楚，这回这个一定是帅先生了。

帅先生笑道：“当然不能让你们猜到我会从哪里冒出来了，哈哈哈哈！”干笑几声，在他们三人都没来得及理解之前，他突然从手中掏出一物，对着前面一按。

面前的墙面立即亮了，显示出了本地新闻频道的电视节目。

后面的背景竟然是那片油菜花地，还不时有路人进来。

一个女主持人在镜头前娇滴滴地说：“大家可看到了，这就是神秘的油菜花地怪圈的现象，今天，这片油菜花地已经连续发生好几起恐怖神秘失踪案件，两名警员也深陷其中，消失不见。据目击者声称：曾经看到一个巨型苍蝇模样的飞行物体落地，还和人类交谈了半天，并且与人类发生了争执。我们有理由相信那一定是外星人，他弄出了这片油菜花地怪圈，还故意弄成了巨大的龙形，是为了将中国人引诱过来一个个残害，我们知道，中华民族都十分喜欢龙，可见他对我们中华的传统文化十分了解。另外，有一对情侣声称，外星人有巨大的蟒蛇般粗的尾巴，眼睛呢，则像是苍蝇，还穿着一件类似芒市四小的学生校服，他的身后还飞着一个小型的外星人，有可能是他的孩子或者同伴，这就是图片……”她比了一个箭头的动作，图片就通过后期制作在屏幕上显示出来，像素不太高，歪歪斜斜，显然是用手机偷拍的，正是奇奇怪与无人机一同降落时的场面，“还有这个……”她又假装一滑动屏幕，便出现了奇奇怪与老农聊天、打电话、推搡的场面，还有老农敲打无人机的场面。后面是警方包围的场面，但只有一张就没了。

女主持人说：“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油菜花怪圈一定是这个不明飞行物体弄出来的了，他到底是要向人类挑战，还是只是随意地停留一下？他到底是科学怪人的发明，还是真正的外星人呢？我们下面请科学院的生物学家、物理学家以及科幻作家等来聊一聊，另外，请扫描屏幕下方的二维码，你将进入购物大世界，选择你想要的，你会拥有世界。这里是购物大世界‘厕所是最美丽的处所’保洁集团与‘美食香厨王’餐饮集团共同独家冠名赞助的‘你的秘密我知道’节目，另外赞助本节目的还有SY智能刷牙手机、小儿拉肚子不要紧杀菌药、无痛无爱无喜无悲失恋健康教育中心……”

奇奇怪实在看不下去，说：“怎么搞的，广告这么长？把我拍得这么丑，烂节目，换台！”

龙玲珑说：“慢着，这还不是因为你，把事情搞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奇奇怪说：“怎么是因为我啊，是因为N博士把这飞行器和无人机弄得像是什么来自未来的产品一样，所以才搞成了这个样子，别人没有见过，还以为就是外星产品呢。”

N博士说：“那我设计的时候，不是你们说要炫酷狂拽吗，所以就搞成了这样，你们不是还觉得挺好的吗？”

龙玲珑和奇奇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想反驳，又一时语塞。

龙玲珑小声地对奇奇怪说：“都怪你，都怪你！”

奇奇怪对N博士说：“都怪你，都怪你！”

N博士又冲龙玲珑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

这样循环往复，永无止境，也毫无意义。

人类，就是喜欢玩传球，传来传去，那球最终还是会落到自己的手上。

三人传得正欢时，帅先生说道：“别吵，听听专家怎么说。”

电视画面切入了演播大厅。

一个男主持人引着三位嘉宾上场了。先是介绍了三位嘉宾的身份，就是生物学家、物理学家、科幻作家，还有一位是企业家。企业家直接就说了，他是来打酱油的，主要是露个脸，做一下广告，毕竟赞助费……没说完就被主持人黑脸赶下了台去。

台下还有不少的观众和花钱雇来的人头。

主持人说现在台面上干净了，先请生物学家发言。

生物学家便侃侃而谈，从生命起源到物种灭亡，从物种大爆发到物种大灭绝，最后主持人问他，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回答是不知道。但是从飞行的怪物来显示的话，可以说明这种怪物的星球应该比地球重力要大，所以他们个头矮小，而且要借助翅膀才能行走，它们来到地球的话，就能轻而易举的飞行，它们生有复眼，更能互通生物讯息，有可能成群结队而来，它们的躯体是半机械半生物化，可见其战斗力非同小可。因此，他建议全球建立军事联盟，对付这些来自外太空的侵略者。

众人等听得连连赞叹。

主持人又请物理学家发言。

物理学家认为，该生命体并非来自外太空，有可能是某种时空穿梭的产物，也许是人类根据这张照片，经过了量子技术的研究与控制，终于能够进行时空虫洞的跃迁，为了保护自己，所以穿戴上这种类似的飞行物体；或者是超人类，为了来查看这张照片出现的原因，于是穿越回来了，恰好就被拍摄到了，搞明白后，他回去了，而人类就根据这张照片，经过了量子技术的研究与控制，终于能够进行时空虫洞的跃迁，为了保护自己，所以穿戴上这种类似的飞行物体；或者是超人类，为了来查看这张照片出现的原因，于是穿越回来了，恰好就被拍摄到了，搞明白后，他回去了，而人类就根据这张照片，经过了量子技术的研究与控制……

如果不是主持人阻止，物理学家有可能无限地循环重复讲下去。

对此，物理学家的解释是，为了阐述这种时空循环，外祖父悖论的理论，他才故意给无限循环做了一个示范。

众人虽然听得不大懂，又感觉能领悟到什么，于是就狂拍手，表示赞同和明白。

主持人最后请科幻作家来发言，主持人说科幻作家是最有想象力的人了，应该能有新观点。

科幻作家的发言震惊四座。

他说这件事本质上就是一起乌龙事件，那个外星飞行物体本质上就是一个小学生，穿着一套外表有些古怪的高科技个人飞行器，他套着巨型防风眼镜，所以看起来有点像是长着复眼的大苍蝇，他后面的那个小东西，只不过是一个造型怪异、充满未来感的无人机，上面一定装有摄像头，另外一端正有人戴着全息眼镜进行飞行观察及体验而已，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什么外星人、时空循环什么的，全都是些想象，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众人听得先是一愣，继而开始狂怒，又是扔水瓶又是砸鸡蛋的，说你这是什么科幻作家，一点儿想象力都没有，如果是这么简单的话我们还来这儿讨论什么，你真是毫无想象力，你叫什么名字啊你！

科幻作家说他叫超侠，他写的小说里就有这种类似的内容，小说名字叫做《超侠小特工》系列。

当他被愤怒的观众推倒，抬腿走人时，他表示，想问的最后一句话是：为什么电视台里面能带鸡蛋过来呢？

待火气冲天的群众冷静下来，回归原位后，主持人才回答了科幻作家的问题：是电视台特意准备的，为了观众们开心，为了对付你们这样胡说八道的家伙。

奇奇怪等人也看得不过瘾，奇奇怪说：“这个科幻作家也真是的，讲得一点儿都不精彩，还是生物学家和物理学家说得比较好。”

龙玲珑生气地瞪着奇奇怪：“你别忘了，其实他说的才是事实。”

奇奇怪顿时醒悟。

N博士冷冷地道：“越是事实，越无人相信。”

帅先生点头道：“明白这点就好，所有人都相信的谎言，就会令事实改变，而真相再也无人知晓。”

奇奇怪说：“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帅先生说：“先吃饭。”

奇奇怪一看表，都十二点了，对，得先吃饭。

吃完饭，又问：“接下来呢？”

帅先生说：“散步，休息，睡午觉。”

下午呢？

继续上学。

上完学呢？

回家做作业。

然后呢？

然后就到了晚上。

晚上九点的时候，帅先生终于下达了比较重要的任务：

前往油菜花地，进行麦田怪圈的调查，搞清楚它出现的原因。

但是，奇奇怪已经睡着了，就没听到通知。

龙玲珑只好亲自派了修复好的无人机，飞进了他卧室的窗户，给他泼了一大瓢冷水，总算将他给弄醒了。

奇奇怪抖抖湿淋淋的脑袋，像鸭子凫水一样，在骂骂咧咧中清醒过来，当即接受了这个任务。

他从床底下拿出装备，穿上之后，悄然腾空而起，化作一道流星，飞向了油菜花地。

龙玲珑在通话器里大骂：“你怎么又用飞行器了？”

奇奇怪说：“这个比较方便啊！”

龙玲珑骂道：“我们要低调，低调，低调，你懂吗，低调！”

奇奇怪摇摇头：“什么？什么，什么，信号不好，听不到！”假装听不到，继续飞了过去。

在油菜花地旁边的一幢小屋子后面，奇奇怪悄然降落，飞行器的翅膀和喷气动力装置都缩了回去，在背上折叠成一个方形的书包。

奇奇怪那类似外星人的打扮没了，成了个普普通通的小学生。

这时，龙玲珑也开着摩托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