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眼前一片漆黑,双手双脚都被绑的严严实实,君逸神识一扫,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关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封闭空间内,外面竟然还上了好几条铁链,三四个锁。
这是怎么回事?
君逸缓缓思考了一下,她好像是正在和沐云说话,突然眼前一黑就晕倒了。
君逸试着动了动,绳子绑的很严实,角度刁钻,完全使不上力气。
哎……这是有多怕她跑了啊,外面还上了那么多锁。
“无极。”君逸召唤了一下无极剑,这次无极剑却没有立刻出现在君逸身边,回应君逸的依旧是一望无际的黑。
君逸见状皱眉,神识一动,整个人出现在空间之中。
白娘娘又吃饱喝足的半个身子浸泡在湖水中呼呼大睡,君逸被绑成了一个大虫子,动弹不得,看着眼前睡的天昏地暗的白娘娘,无奈的喊他:“白娘娘,白娘娘,该起床了!”
“昂昂……听说烧鸡好吃的嘞……嘶嘶嘶……”白娘娘吐了吐舌头,人性化的原地打了一个滚,接着睡。
君逸一顿:“白娘娘,给你带烧鸡来了,快起来吃了。”
“啊!烧鸡!!哪里来的烧鸡嘞!!”白娘娘一下子支起来半个脑袋,只是眼睛依旧是闭着的,大大的白色脑袋漫无目的的四处张望。
隔了一会他才浑浑噩噩睁开了半个眼睛,看到五花大绑的君逸他一下子就精神了,猛地眨了眨眼睛。
“君……君逸???我在做梦呢嘞?你怎么被绑的这么严实的嘞!”
君逸没说话,只是眼神示意解开绳子。
白娘娘见状低下头,将君逸背后的绳子接口一口咬断。
“君逸……你这干啥子了嘞,谁给你绑的嘞!真是……我差点给你看成烧鸡了嘞!还好没下口!说起来,刚才是你在喊有烧鸡了没?烧鸡啊……烧鸡……”
君逸揉了揉被绑的难受的手腕,没有打断白娘娘的长篇大论,却在脚下看到了一本书,上面赫然写着民间小吃大全的字样。
怪不得白娘娘终年在山中,如今却念叨着烧鸡,君逸诧异抬眉:“你认字?”
白娘娘挺了挺胸脯,一脸骄傲:“那当然!我好歹也活了上百年了,字还是认识个千八百的!”
君逸看着白娘娘那一脸求夸奖的样子,很给面子的夸了一句:“厉害。”
紧接着,君逸身形一动,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君逸夸我厉害了嘻嘻嘻嘻……”白娘娘丝毫没有发现君逸急着出去干什么,兀自原地打了好几个滚,在草地上扭来扭去。
过了一会儿,白娘娘抬起头,浅绿色的瞳孔微微竖起,流淌着兴奋和笑意,一头扎进了湖水里,溅起好高的水花。
出了空间的君逸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中,几道目光落在君逸身上,空气一肃。
原本正兴致勃勃的研究手中的玉佩和刚刚突然飞出来的剑的温文看着怀中的君逸神情一僵,忘了反应。
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君逸目光一瞄看到了无极剑,一把夺过,飞身而起。
她后退了两步,看到受辱的沐云君逸目光一冷,一个闪身将杨辉一脚踢翻,拿着无极剑斩断了沐云身上的束缚,将她护在了身后。
看到沐云什么都没穿,君逸将身上的冰禅衣上衣幻化加长,脱下了外套,披在了沐云身上,瞬间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而君逸自己身上只剩下了一件打底的白色内衫,和一件打底裤。
“君……君逸……”沐云泪流满面,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君逸,神情恍惚。
君逸顿了一下,拍了拍君逸的肩膀,安抚道:“没事了。”
“呵呵呵呵……有意思。”温文十指交叉,微微眯起眼睛,指尖一动把玩手中的玉佩。
君逸目光一凝,面露寒霜的看向温文:“还给我。”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出来的,我明明都已经将你绑的死死的了。你可真能给我惊喜啊——君逸。”
君逸一手执剑,身姿挺拔:“我记得你,温文。”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有意思。云,试一试君逸小姐的手段。”温文话音刚落,门口就钻出了一群个头饱满的绿毛老鼠,它们身上沾着不明液体,发出唧唧的叫声,全白的眼睛尖锐的牙齿和爪子,无一不说明了它们的攻击力。
在液体滴落在地面上的时候,立刻腐蚀出一个大洞来。
这些老鼠竟然还有腐蚀性!!
鼠群快速漫过离门口最近的杨辉身上,杨辉的惨叫声传来,他痛苦的扭曲身体,手臂高举,向温文发起求救,但是一个音节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消失的连骨架都不剩,只留下了原地一滩漆黑腥臭的血液,证明刚才那个地方还有一个活人。
君逸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剑身一侧,迸射出凌冽的剑气,而那些老鼠也转瞬间将君逸和沐云围绕的严严实实。
“你们好好享用吧~”温文笑着关上了门,得意的摇了摇手中的玉佩,并把门顺手关上,上了锁。
君逸面色一寒,眼前的鼠群让她来不及管温文,她微微蓄力,结出一个手印,薄唇微启:“无极正道,启。”
汹涌的灵力以君逸为中心翻滚着,将老鼠冲击的撞在墙上下不来,浩然灵力带着清凉,让人想到冬日里山中化下来潺潺雪水,清澈而沉静。
剑光闪过,几十个老鼠,便被君逸悉数解决。倒在地上身体里流出腐蚀性液体,冒出阵阵青烟。
飞扬的衣摆渐渐平息,君逸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回身看向了面带惊恐,情绪崩溃的沐云。
她好像傻了。
君逸伸出手为她整理好衣服,将头发顺好,放在了衣服外。
墨色的眼眸沉静如水,君逸开口道:“安全了。”
“真的……真的是君逸……”沐云眨了眨眼睛,嗷呜一声突然哭的像一个孩子,猛地一把抱住了君逸。
君逸身高比沐云矮上很多,正常站着只到沐云的下耳垂,见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伸出手轻轻为她顺气:“没事了。”
人都是人来疯,没人安慰,自己就会在黑暗的角落里委屈一下,默默承受。而当有一个人开始安慰,压抑的情绪就如同崩塌的河流,汹涌澎湃,收也收不住。
君逸心中叹气,任由自己被沐云‘绑架’,甘愿当成沐云的发泄人偶,让她哭了一个够。
她耐心的等着沐云自己缓过来,见沐云抽泣的呼吸道痉挛,还动用了灵力。
过了整整十分钟,沐云才渐渐安稳下来,她一抹自己脸上的眼泪鼻涕,侧过脸骂自己道:“丢人,哭的跟死狗一样。”
君逸被沐云松开,微微松了一口气:“去报仇吧。”
剑身一挥,地下室的门被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