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啊?让为师来看看,咱们这任务是要去干啥?”独孤笑开始不紧不慢地拿起那张悬赏令来仔细地“端详”了起来。还没等他看完,韩信便迫不及待地凑了上去,对着独孤笑不停地说着:“师父!给我看看,给我也看一下。”
独孤笑将悬赏令拿到了韩信跟前,最先映入韩信眼帘的,便是那上方正中央的三个大字:悬赏令。随后在这三个字的下面也整整齐齐地跟着三级悬赏四个字。再往下便是任务目标的画像,以及任务的内容及赏金数量了。
那悬赏令上画了一个中年男人的画像,画像下面工工整整地写着:
邓豪,男,四十五岁,蜀锦丝绸老板,表面上是一个正人君子,实际上经常背着其妻子在青楼与其他女子风花雪月。不仅如此,此人还勾结官府,强抢民女,在边远小镇将普通百姓的妻女迷晕之后再进行苟且之事,事后受害者想要讨回公道,但却不曾料想官府早已被邓豪买通…此次任务目标是暗杀邓豪,要求不能在公共场合进行刺杀,并且在被官府发现之前,处理好邓豪的尸体,将其人间蒸发。
悬赏金额:五百两白银。
“五百两?这么多钱啊…”韩信惊叹道。
“傻小子,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钱少了会有人愿意冒着风险去杀人吗?再说了,你原先在临安也算是一个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点钱对你来说不是小意思?”独孤笑锤了一下韩信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任务就能拿到这么多的钱,这钱也太好挣了吧?”韩信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不是说这些事情和你做人的原则相违背吗?现在在这羡慕钱好挣?”独孤笑追问道。
“如果做的任务都是这般行侠仗义为民除害的话,那我肯定愿意做啊…”韩信天真地回应道。
“你要知道,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区分善恶的,就比如说咱们的这次任务,你可以想想看,是谁想要杀这邓豪?”或者换个思路,邓豪死了,对谁最有好处?”独孤笑对着韩信问道。
“他的妻子?这样不仅可以解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心里的怨气,还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蜀锦丝绸这家大店!”韩信缓缓分析道,“又或者说是他的商业竞争对手,想要以此来搞倒蜀锦丝绸,让自己的店吞并掉对方的市场?”
“傻小子,看来你也没那么傻嘛!”独孤笑大笑道,“你可以试想一下,如果是他的妻子想要杀他,那么这就是谋杀亲夫,而若是竞争对手掌握了他的黑料想要置他于死地,那也是通过不正当的竞争关系来提升自己的收益和其他利益,而邓豪付出的,则是它的生命。即便是邓豪再是个伤天害理的恶人,那我们要夺去的,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性命。”
“师父,我好像有点明白了…这工作似乎还是不太适合我…”韩信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
“好了,咱们赶紧去把事情办了吧?早办完早收工,咱们就有钱花了!”独孤笑拍了拍韩信的胸口,便带着韩信朝着蜀锦丝绸的方向跑去了。
蜀锦丝绸不愧是成都最有名的布纺之一,成都城有三大布纺,蜀锦丝绸的地理位置最好,所占的市场也最大,因此他们的生意也是最红火的,如果说其余两家想要弄死邓豪的话,这也是完全可以设想到的。
韩信站在蜀锦丝绸的门口,还没等他站稳,里面便有两名伙计满脸笑意地将韩信迎了进去,一进蜀锦丝绸的大厅,一股奢华之气便朝着韩信迎面扑来。果然是成都首屈一指的大店,这里的装潢不但是金碧辉煌,同时卖的丝绸布匹也是琳琅满目,要知道蜀中的丝绸可是非常有名的,而韩信此时就站在蜀中最大的丝绸店铺之中,因此他更是看花了眼,因为他之前也从未见过有如此精美的布匹与丝绸。
十几个织女就坐在大厅的另一边,全神贯注地纺织着新的布匹,她们手中的绣花针如纷纷细雨,绵绵密密,精巧细腻。而摆在货架上的那些成品,不由得让韩信联想起不少壮美山河的景象,蜀绣之秀美气韵入诗入画,令人心驰神往。这让韩信不禁感叹道,这里的每一匹布,每一张丝绸皆做工精细繁复,倾注了多少绣工的心血。
独孤笑让韩信先在店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这次要暗杀的对象邓豪,韩信在店里找了许久,发现邓豪应该并不在店里,随后他找了个伙计一问,才知道今日邓豪有事出去,要等到打烊左右才会回来。不过那伙计告诉他,邓豪的妻子,蜀锦丝绸的老板娘一直都在柜台记账,有事的话找她也是可以的。韩信摆了摆手,表示不用了。
“如果客官您找老板有事的话,那么请晚点再来吧。”那伙计毕恭毕敬地对着韩信说道。
韩信点了点头,便转身从蜀锦丝绸店中离开了。
“怎么样?找到邓豪了吗?”独孤笑懒洋洋地靠在街边的墙上,手里拿着个酒葫芦,不停地往嘴里送。
“邓豪不在店里,要晚一些回来。店里的地形已经摸清楚了,我也打听到了邓豪的夫人一直在柜台记账,我们只要盯住她,就肯定能够找到邓豪。”韩信拍了拍胸脯,一脸自信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找个地方去吃些东西吧,你的肚子也饿了吧?咱们先去吃饭,随后再来等邓豪回来。不过你刚刚说盯住他夫人就能找到他,这可不一定哦,要知道这邓豪天天在外面都在做些什么事,万一这邓豪回店里直接看了几眼之后便回家了,根本不去找他的夫人说话,那我们今日不就白蹲了?”独孤笑对这韩信小声说道。
“还是师父有经验啊…徒儿学到了…”韩信一脸佩服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