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最终章 不舍的人也要说再见

大家好,我是林希桦,要听一听我和江琰最后的故事吗?

2021.7.10,应该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将烂俗,失礼,不道德发挥到极致。

我们两个都是疯子,谁也别怪谁。

去了欢乐谷,他不请自来。他谈恋爱了。

整整一个白天,我们没说过一句话,没去玩过同一场设施。

下午六点,关东煮吃多了,胃开始不舒服,靠在他身上,他帮我给姜果赵轩赫拍照。

我们打算在夜场开始前玩一次卡丁车,卡丁车需要排一个半小时,无奈放弃,只能漫无目的的走着,第一次牵手了。

姜果在和男朋友视频,我去找了江琰,他说晚上要带我去看电影,我询问他会不会又是骗我,他说,“我如果想要骗你,今天就不会来了。”。我们拉了钩。

夜场开始了,花车巡游,姜果去还充电宝,让我在原地等着,不知道为什么人开始变多,江琰和赵轩赫在前面走着,天越来越黑,姜果没有回来,我看到人群前面的他,他慢慢向我走来,伸出了手,我握住了他的手,没有什么比这更能带给我安全感的了。

音乐节八点半开始,我们打算赶紧回去看看能不能赶上轻轨,他说,“人生总要有些遗憾。”,话音刚落,烟花盛放,他说,“不用走了。”

音乐节开始了,人慢慢都凑了过来,我的最佳位置也一点点被别人占领,我也忘了第一首歌是什么,只记得我握住了他的手,当烟花再次盛放的时候,变成了十指相扣,音乐没有召回我的视线,我看着人群中紧紧握着的这双手,忘神了好久。

第二首歌快要结束的时候,他低下头和我说出去一下,马上回来。看着我身边的位置开始变小,我跨大了步子,这个位置,必须是江琰的。

第三首歌,《突然好想你》,我往回看他,他在人群里,“这次轮到我抓紧你了叭。”,我这样想着,向他伸出了手,握紧了就再也不要放开了。

姜果提议往回走,我们牵了一路的手,一直交换着两只手交叉的方式,我松松垮垮的衣服随着晚风和步子一点点地掉了下来,他用另一只手一直往上护着。

“你是不是忘了要和我说什么呀?”,我笑着望向他。

“什么?”,他低头反问我道

“今天十号诶!”,我提醒道。

他笑了,“生日快乐!”

晚上九点半,烤肉店。和赵轩赫换了座位,坐到了他身旁。他将烤肉的夹子递给我。

“我不会。”,义正言辞地讲道。

“那我就会了吗?”,我看了看夹子,又看了看他。

他没有再说话,店里服务员都很忙的样子,姜果和赵轩赫又什么都不会,我无奈叹了口气,接过了夹子。

肉烤好了,他给我夹,夹之前又冲我使了使眼色。餐具打开了,他帮我倒上水,替我擦掉手上不小心蹭到的油。

烤盘将桌子也变得很热,我的手限于店里的装修,不得不贴近桌子,他将手垫在我手的下面。

因为我没有什么食欲的关系,姜果只点了三份饭,我和江琰吃一份。

胃不好,只吃了三块肉,两口饭。

我笑了笑说,“我真的吃饱了你们信不信?”

他说,“信。”

十点多,我们向于珊珊家走去,在我的人生中,这是第一次在夏天的晚上走夜路吹晚风,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手机已经没电了。

他牵着我的手,走在最后面,将我的发带系在手腕上,中途有好几次吐槽发带的难看,最后便被他放进了口袋。

鞍山路,哈尔滨路,很多很多的斑马线。像刚识字的小朋友,我们念着路边店铺的名字。

我想起了《朱砂》中的巴黎午夜狂奔,我说,“你听说过巴黎恋人吗?”,没等他给我反应,我已然握紧了他的手在马路上狂奔,夜晚实在是安静的很,我们的笑声都被显得很大声。

我跳上略高一块儿的砖地,对他说,“看,我比你高了。”

他笑了笑,路灯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连影子也是幸福的样子。

十一点,我们和大家请假要去看电影,大家是担心,或许也是不理解,说,“你们这么晚可能看不到电影,大半夜可能也打不到车。”,面对着大家朝向我的质疑,情绪一下子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我开始低下头,默默说着,“好像突然这件事情变成了我的问题。”,大家说着不是,最终还是江琰察觉到了什么,说,“是我的,电影是我要看的,我想看。”

江琰找到了一辆车,轻轻唤着希桦。我们坐上了车,还没有出发就出了事故,前面的车倒车不当,撞上了我们的车。我还在对姜果他们的态度感到不安,想着我是不是做错了。其实,我知道我们真的做错了。他开始察觉到我的不自然,以为我是被交通事故吓到了,凑了过来,说,“没关系,别怕,等一会儿他处理好了,我们就可以走了。”,像是哄着一只被吓怕了的小猫,他一直在摩挲着我的背,将我的手拉到他那边。他追根问底,我将我的烦心事告诉他,他说,“大家是关心你,不会生气的,都没关系。我说是我要看的电影,大家要怪也只是会怪我。而且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他又坏坏的反问我,“难道你不开心吗?”,我把车窗打开,贪婪地呼吸着晚风,马路上几乎没有车,只剩下几座大厦的灯光还停留着,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景象,我最想经历的景象,我说,“我开心。”,我将自己埋在他的腰间。

十二点,电影院,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开始播了,坐在座位上,他握紧了我的手,力度大的让我惊讶,过了不久又变成了十指相扣。我直直地盯着被握紧的手,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啊,“上天啊,就让我贪婪一次吧,我知道这很自私,做了这么久笨笨呆呆的好人,坏人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他的微信响了,他松开了手,我以为是结束,将手拿起来悬在半空,他发完信息,又一次牵住了我的手,握得更紧了。一分一秒过去,我有些困了,靠在他的肩上,他也把头靠在我的上方,紧紧地蹭了蹭。两只手被他拥在怀里,他时不时摸一摸我的额头,担心我半夜出来会感冒发烧。

电影的声音实在是大得很,想睡却睡不着,浑浑噩噩,我闭着眼睛,只知道他在玩我的手指头。

声音很温柔,靠的很近,原本想凑过来和我讨论剧情,看着我睡眼朦胧的样子,又宠溺地笑了笑,说,“睡吧,睡吧。”

胳膊不会被吹凉,因为有他在拂着。

我问他知不知道什么叫送额头,猛地将额头贴到他的唇上。

我告诉他我想恶作剧,使劲玩着他的喉结。

见我实在困了,他一直说,“马上,还有十五分钟,马上,还有十分钟。”,他说的并不是电影结束,而是一场最有趣的场面出现的时间。

电影还没有结束,我们就走了,他开玩笑说,“明天再看一场。”

电梯里,他一直在嫌弃我那松松垮垮的衣服,一边护着一边说,“不要露肉。”

他送我回家,小区里竟然还有几个大爷在遛狗,狗狗一直往我的身上蹭,我怕的一直躲在他身后。他说,“不怕。”

小区门口,是告别。我说,“抱抱我吧。”,其实我原以为他会拒绝的,谁知道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摆出一副欢迎我的样子。

2021.7.11

上午,他来找我,默默跟在我身后。我们两个打的一辆车,去了商场。说好商场集合,那些人却说要去大商门口献血。我牵着他的手,在市中心走着,我说,“今天我是你的导游。”,他说,“好,牵着我走吧。”

在等献血的时候,我趁他不注意偷袭了他的后身,风很大,他一直说,“我给你扎头发。”

下午,电影院,《当男人恋爱时》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我买了两张电影票,跟在赵轩赫后面要一起去打台球,幸好有姜果提醒。

我在气他中午吃饭走掉了,走路没有牵我的手。

我走的越快,他走的更快,一声怒吼从我这里发出,“你干嘛呀!”

去电影院的路上就剩我们两个了,“怎么了?生气了?”,他不停问着,看着我怒气噔噔的眼睛,他笑了,牵住了我的手。

哪有那么快消气,我故意松开手,他又重新牵上,一次又一次,好叭,我原谅你了。

电影开始了,一切都很正常,后来又变成了前一天晚上的那样。我试着把手贴到他的嘴唇上,他又做了一次相同的动作,说了一句“嗯。”。一杯可乐,两个人喝。空调开得有些大了,他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特别热。

他的手发烫,可我知道,多烫我都不可以放开。

安静的时候直到男主角的一句,“抱一次就好。”,打破了我的心理防线,好像是看到了我自己的卑微一样,眼泪掉了下来,他一直在安慰我,只不过越哭越烈。

他说,“没事,他们要在一起了。”

我说,“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了。”

不是在哭电影的情节有多么悲情,而是在哭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所剩无几。我趴在他的肩上,紧紧抱住他的胳膊,他也凑了过来,贴着我的头,透过胳膊和肩膀之间小小的空隙,看着我。尽可能地握紧我,尽可能地贴近我,吻了吻我的胳膊,将窄小空间利用到极致。

我说,“我害怕。”

他说,“我知道你很难受,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对话还有很多。

电影结束,我搂着他,他问我到底害怕什么。知道了答案之后,他预判我的未来,说我将会有更好的人生,我将会认识更多的人,大家都是从不熟悉变得熟悉,我的世界将会更加广阔,我的将来会有更多的美好,我会谈一场很美好的恋爱。那个人全心全意的爱我,我也全心全意的爱他,我还会有很长的路要走,不可以一直停在原地。

最后回家的车上,最后依偎了一下。

每次靠在他肩上睡觉,起来的时候他总会问,“怎么了?”

每次握住我的手的时候,他都会挨个手指头摸一摸。

每次我说话的时候,他都会以“嗯~”结尾。

每次靠在肩膀的那一刻,他都会用头蹭一下我的。

他会拍拍我的腿以示安慰。

他会盯着我红红的眼睛看,然后哧哧地笑。

他会将手伸进我的袖子里摸肉肉。

他会主动伸出手让我牵。

他会提醒我不要露肉。

他会在很多人一起的时候站在我后面。

比起牵手,他更喜欢挽胳膊

在电影院,有个演员有泪痣,我说,“有泪痣的人都长得好看。”

他点点头,又把脸朝向我。

我说,“你没有。”

他好像有些生气,把我的手甩开了。

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我又哄道,“你也帅呀,没有泪痣也帅。”

似乎是奏了效,他将我的手重新拥在怀里,还会去看掌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