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想要给他点厉害瞧瞧,只是害苦的都是自己,她与江季寒开始了冷战,当然是她单方面的冷战,她不吃江季寒做的饭。
于是准备自己去厨房大显身手,她平日里看江季寒做饭,觉得蛮简单的。
可是轮到她自己上手时,差点没把厨房烧了,厨房里俱是呛人的烟,根本不能进。
江季寒端着饭碗站立在她面前,低眉顺眼的叫她,语气里满是讨好,“禾禾……”,沈禾面无表情的从他面前走过,连个眼风都没有扫给他。
沈禾左手拎着小板凳,右手拎着吴晓晓,随后把吴晓晓芳在板凳上,“给姐姐做点饭吃”。
吴晓晓一脸不愿意,挣扎着看向正坐在桌边吃饭的江季寒,“我做饭没有江哥哥好吃,姐姐你放了我吧”。
“给我做饭,或者把你扔到大街上你选一个”。
吴晓晓灵机一动,面上浮现笑容,指着厨房的菜道:“可是这些菜都是江哥哥的钱买的啊!那你还不是花的江哥哥的钱”。
沈禾面目一僵,松开了拽着吴晓晓衣领子的手。
夜间沈禾将门反锁着,上床休息,可是第二天吴晓晓偷偷告诉他,他半夜看见江季寒进了她的房间。
吴晓晓完全没有与人说小话的自觉,坐在不远处的江季寒听的清清楚楚。
沈禾微眯着眼,眼神并没有定到实处,她咬牙道:“我记得我反锁了门的”。
吴晓晓立马接道:“可是江哥哥有钥匙啊!我亲眼看到他把门打开了”。
江季寒垂下头,有些尴尬的道:“我……”。
沈禾哼了一声,“以后不许进我房间”。
于是第二天沈禾就感冒了。
沈禾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她对江季寒偷偷留给她的小面包视而不见,单方面的继续着冷战,平日里江季寒与她说话,她一概无视。
沈禾别的不行,就是能忍。
第四天,挑事的吴晓晓吃饱饭后,满意的摸了摸肚皮,随后站起身,跑到沈禾屋里,换上了一张面孔,皱着脸道:“沈禾姐姐,我突然想起我们现在住的房子也是江哥哥的哦”,他说完还四处打量了下房屋四周。
沈禾被饭菜香味折磨的快要疼痛的肚子,顿时抽了起来。
她双眸阴霾的看着吴晓晓这个小混蛋,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快滚”。
这小兔崽子绝对是她仇家。
吴晓晓一脸笑意的跑出了沈禾的屋子,坐在江季寒身旁,挤眉弄眼的道:“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你快去跟沈禾姐姐道个歉,她肯定会原谅你”。
江季寒不相信的看着吴晓晓。
“哥哥,我不会骗你的,你们冷战我可难受了,沈禾姐最近脾气不好,我也跟着遭罪”。
江季寒沉思几秒,站起身,敲了敲沈禾的门,沈禾将门打开,站在门口看着他,一副不让他进的样子。
突然江季寒推开门,沈禾好几天没吃饭了,根本没有力气,江季寒闯进来后将门关上,随后就紧紧的抱着沈禾。
不知是没吃饭还是怎么,沈禾竟然挣扎不开,她气急败坏的道:“放开”。
江季寒低声道:“对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气,你说的这些我都会改”。
沈禾挣扎的幅度小了些,她等江季寒的道歉已经等了整整四天了。
沈禾不说话。
江季寒突然抬起她的下巴,嘴唇急切的咬上她的嘴唇,随后又舔又咬,像只小狗对着食物一样。
接吻间隙,他道:“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一直亲你”。
沈禾差点被气吐血。
和好的两人别别扭扭的坐在一起,江季寒殷勤的将饭菜放在沈禾面前。
沈禾表面勉为其难的吃着,其实内心满足的不得了,若不是江季寒坐在旁边,她都想端着碗直接往嘴里倒。
突然江季寒起身站了起来,回自己屋去了。
沈禾逮着机会,一阵猛塞,等江季寒出来后,优雅的擦了擦嘴,对江季寒道:“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离开这”。
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热情与善良建立在没有矛盾冲突的时候,现如今景镇的人们厌恶极了他们,沈禾也不想留在这里,整天被人泼黑狗血。
每个景镇的居民家里都有白色的花圈点缀着,沈禾隐约还能听到他们痛苦的哀嚎声,他们用哀嚎表达他们的绝望,无助与悲伤,可是过去的一切都没法改变,他们只能承受。
任何时候哭泣都是最没用的东西,它只能代表着一个人的懦弱与无能为力。
景镇的街道再也没有他们刚来的时候繁华,路上寥寥几个人,江季寒开着车载着沈禾与吴晓晓已经快要驶出景镇,突然前面冲出几个人。
是张延的副将,现已经成为基地的新首领,张延的时代已成为过去,或许说,他将全部的信任献给刘臻时,他的时代就注定成为过去。
刘臻注定用这十年的时间狠狠的给张延一击。
天道轮回,不知张延的这个下场是不是在为十年前的自己赎罪。
江季寒把车停下,摇下车窗。
副将道:“沈教练,景镇的居民不知道情况唐突了您,望你不要与他们生气”。
“我不生气,我知道你们的来意是什么,我不会留下的,景镇如今已经安定,我也对得起景镇的百姓,我们后会有期”,沈禾道。
副将沉默几秒,默默退开,给江季寒的车子让了条路。
走出景镇,沈禾才意识到刘臻的举措带给了这个世界的人民多大的伤害,他们车子开到之处,到处可见丧尸的身影。
这个刚恢复生机的世界,又要笼罩在阴霾之中。
车子开到一处小镇,丧尸在追赶着一对母女,女儿只有三岁左右,站在母亲身旁嚎啕大哭,母亲紧紧抱着女儿不松手,丧尸的腥风快要扑到母女的面前。
沈禾让江季寒把车子停下,拿出枪将丧尸杀死,把母女救了出来。
这个小镇与景镇差不多大,据沈禾了解,每个地区都会有基地,以防备丧尸的袭击,他们受到好的奉养,就是希望他们能在危急时刻能保护当地的百姓。
她问那个母亲,“这里的保卫者呢?”
母亲眼眶发红的看了一眼沈禾,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只是摇头,最后是一声悠长的唉。
她把女儿抱起来,在她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温柔道:“快谢谢姐姐”。
小姑娘一口小奶音,还带着哭腔道:“谢谢姐姐救了我和妈妈”。
突然沈禾听到不远处的房子里有动静,她朝那边看过去。
那位妈妈也跟着看向那个方向,满眼不屑,神情冷漠,她道:“我们的保卫者在那里,都是一群贪生怕死之辈”。
沈禾慢慢朝门边走去,她轻轻将门推开。
屋内围了满满一大圈人,他们听到开门声,被吓的浑身一哆嗦,沈禾仔细一打量,发现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手中都拿着枪,有些人手中的枪直接被沈禾的开门声给吓掉了。
这些人发现沈禾不是丧尸后,立即收起面上的害怕,表情也带了些高傲,语气有些严厉道:“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禾缓慢的走到这个变脸迅速的保卫者面前。
这个保卫者见沈禾是个女人,也不害怕,又问道:“你聋了,问你话呢?不知道回爷啊!”
沈禾加快了脚步,站到男子面前,随后快速的出脚将男子从窗户边踹了出去。
屋外响起男子的痛哭哀嚎声。
沈禾面上带着点点笑意,站在被男子的身体砸烂的窗边边上,对着男子道:“我来干什么?你去地下问你的老祖宗吧”。
沈禾随手抢过一把枪,对着男子。
那男子连忙跪起身,对着沈禾道:“你敢开枪,我在风镇是有关系的,我后台硬着呢,我家人不会放了你的”。
所谓枪打出头鸟,说的就是这男子,所谓杀鸡儆猴,说的就是沈禾。
这个出头鸟今天沈禾必须打了,要不然这一屋子的废物会一直是个废物。
沈禾一枪穿透男子的脑门。
他死前眼中还有不敢置信与恐惧。
屋子里的保卫者愣愣的看着这一幕,沈禾转身面对众人,她一字一句道:“手中拿枪,就有责任,要对得起你们身上这身衣服,出去,保护你们的百姓”。
有人道:“我们不去,都是人凭什么让我们去送死,那丧尸多恐怖你又不是没见过,跑的又快,被它碰一下就要感染,我们才不去送死,都是人,凭什么要求我们是送死”。
一个保卫者趁沈禾的目光没有放在他们身上时,快速的拿起枪对着沈禾,他想杀死这个将要送他们去送死的女人。
子弹朝着沈禾飞过来时,她一个跃起,完美的避开了子弹。
她早就看到了男子的小动作,之所以没有理会,是为了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沈禾道:“拿起你们手中的枪出去”,她举起自己手中的枪,“若不然你们现在就得死”,这下没人敢反驳了。
沈禾跟在他们的身后。
江季寒安静的坐在车里,离这群保卫者的距离很远,他静静的看着里面的场景,刚才沈禾怕有危险,不让他跟着下车,自从她生过一次气,好几天不理他时,他就十分听沈禾的话了。
他手中有颗小石子,他用石子的坚硬摩挲着手心的柔软,她觉得沈禾就是石子,摸起来硬邦邦的,使用起来也是杀人的利器,可是他愿意用柔软一点点的将她包裹。
他眼睛定定的看着沈禾的面容,手心随意的动了动,手心的石子朝着远处飞去。
刚才朝沈禾开枪的男子,此刻正一瘸一拐的朝着队伍走来,他一只手捂着屁股,一只手扶着腰,他的脸疼的皱起,突然一颗石子直直的朝他飞了过来,他怎么也躲不过。
石子带着惊人的力道嵌入他的眉心,他肥胖的身躯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