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朝午皆苦雨,雨声虽激越,略添愁忧烦,遂渴思向晚天放晴。至夜未歇,但见,溟濛微雨曳孤灯,积久成流哗木琴,定定细嗅弦中味,绮窗忽而浮幻影。缓神后,雨夜沉吟:
奔命为粟米,荣辱不由己!
悲喜值一文?微鄙赛蝼蚁!
得失运予夺,祸福哪共生?
雨降芳凋零,病久人谁惜?
忆及己之过往,不擅奔竞逐利、觑机钻营,只陷于泥泞,屈服于苟安;偶尔蜷身于几本闲书,佯作须臾清高客;时而悲碌碌无为,经年少成,枉生一回!正是青丝未及行乐,翘首已见暮华;一身屡历悲凉苦,心中无限伤惨叹,难得一人诉诸语!百转千回中,纡结郁烦处,由是宕开一笔,尽兴抒怀,把曾经的己悲己乐己无奈、己闻己见己铭感、甚至梦织空疏荒诞事,潺潺泻于笔流间。一颗丹金诚心,几寸无瑕柔肠,字字句句聊记,都是真情化语,以期山环水绕有往复,不忘来处、去路和归途!此即本书之创作背景。
本书采用顺叙、倒叙、插叙、乱叙之综合手法交替撰写,一条主线串全书,一个主旨贯整部,主线不断,主旨不变,脉络联通,情节周折,前后章回不可更移,上下伏笔不可减删。可谓,文杂而不乱、庞而不扰,字繁而不颠、多而不赘;紧要处浓墨渲染,刻画角色情景细针密缕,精雕入微,使其须眉皆现,音容、心理跳跃于眼前;细枝末节可简道处,则一笔带过;堪可称详略适宜、去留得当。一应事件皆虚构,却寓真情实感。不袭人牙后、重整旧编,自另辟蹊径,别开生面。此即本书之构架特点。
一书尽,人透彻,深明,道莫贵于归真!故而,从今,不求垂文扬采遗将来,只愿与世推移有共鸣,能遇来者,悲我其文,悯我其人,望此一事,憾叹渐息!
作者自谓:
黄粱一梦再酣美,终有惊醒大悟时!
痴心贪恋哭笑过,爱恨执念尽消弭!
悲欢离合蹉跎后,一枝笔杆纵余生!
脱胎换骨我归来,天宽地阔好去处!
浮生散场,永恒方始!
《一粟之沧海》至此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