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已经说服白宿妥协,便很自然上手想拉走余轻清。
可能是压迫感太强了……
见她过来,余轻清连忙后退几步。
但毕竟人还是到跟前来了---俩人因此离得有些近。
这么近距离一看;余轻清发现此人所戴的面具和先前面具男所戴的不同。
这是面具是银白色的,也可说成是白银饰品。
佩戴于脸,不见全貌。便也使得即便此人相貌平平,也能为其添上几分神秘魅力。
是个女娇娥,只是胖了些许。走起路来一癫一癫的。
虽然有层叠宽松的轻衣做遮挡,但也遮不住腰胯部分那几层凸起的肉层。
说话嗲嗲的,总带着笑意,不似撒娇又胜似撒娇。
那手已经伸出来了!
可白宿并没有要出手阻止的意思。
余轻清出声道:“别让她带走我!求你了。”
白宿:“。。。。。。”
刚说完,手腕上就多出了一只手紧抓着她,已经上手了!
余轻清瞥到白宿,那人依旧稳定发挥;一动不动。
真是!早知道刚就不惹她了,还有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真是服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啊啊啊我要疯了!
明明我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啊啊啊啊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女娇娥见拉不动她,便开口道:“小妹,我们走这边。”
你倒是个自来熟。
但是!叫谁小妹?!!谁是你小妹!?
谁要跟你走这边?!
余轻清道:“白宿白宿,你帮帮我,别让她带我走---”话没说完,白宿打断了她。
“我已经帮你一次了,再帮就是第二次了---”白宿看着她说道。
态度冷冷的,依旧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余轻清道:“我……”
那怎么办?难道我要再次回到那个地牢里吗???
女娇娥上了力道,如果说刚刚是想拉着走的话,那可以说成是用拽了。
唉唉唉!等等!疼啊!
余轻清道:“你想要什么?我有的没有的都给你!只要能带我走,不让我再回到那里!!!”
白宿:“。。。。。。”
余轻清已经开始转身------是被拽着走的。
余轻清道:“我家,我爹爹和哥哥都是很厉害的太夫……”
手被拽着走在前面,身子侧着边走边说。
不是这姑娘手劲咋那大呢?
死拽都拽不开?!
余轻清大吼道:“放开我!”
这回是真不救我了?!
别那么冷漠啊!
这好歹也是条人命啊喂!
白宿依旧平静如常,不给一分半点反应。
还真是,一点反应都不给啊?!
余轻清也不再顾及其他了,再次使力,“我可以,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不管是什么都可以!真的!”
女娇娥:“。。。。。。”
白宿:“真的是任何条件?!”
呼~终于有反应了。
余轻清十分坚定道:“任何!”
女娇娥见情况不妙,连忙连拉带拽地想拉着人就走。
但白宿哪能给她这个机会,她道,“等等,人你晚些再带走,这几天先借我玩玩。”
女娇娥呆住,果然,“呵,过几天我还找得回来吗?”
“当然。”白宿声音由远变近。
女娇娥道:“小鬼主……请别再折腾了。”
听这话里,有那么几分哀求的意思。
白宿道:“唉呀,反正这种天像命数的人这岛里多的是,这少一个俩个的也不会怎么样。就比如……他……”
白宿说完随手指着一个路过的路人甲,无所谓道。
那路人本是路过,忽然察觉有人看他。第一反应让他迅速侧头,在看清白宿的那一秒后,那脸由红变白一溜烟的跑掉了。
只留下滚滚白烟。
余轻清不明所以,但这并不影响女娇娥谈判。
女娇娥道:“你倒是无所谓,害苦的是我们啊。”
白宿道:“嗯,那要不然……你跟着?”
女娇娥:“。。。。。。”
余轻清:“。。。。。。”
一句话就让场面陷入莫名其妙的尴尬……
余轻清这回倒是眼急手快;一个甩手,两步并作一步立马飞快地跑到白宿身后躲着。
救了个大命啊!
女娇娥:“呃……”
大概过了几分钟,在两边僵持不下后。
白宿一把拉过余轻清不带丝毫犹豫,转身就走。
女娇娥呆若木鸡愣愣看着。
等俩人走得稍远一些后,无奈,只好乖乖跟在俩人身后一并前行。
细细想来,白宿不是第一次从别人手里带带走她了。
像这样的场面也不是第一次见,几乎没有人和她对着干。
余轻清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好像个人都对她毕恭毕敬,既不反抗也不招惹。
而她还这样胆大还来去自如。
莫不是……
那老道人的闺女?
思索片刻之间,三个已走出狭小的小巷,正往大路上走去。
街道上已经开始陆续有人开店摆摊,叫卖声四起,人声逐渐嘈杂。
沿着长街行走,一路上时不时就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余轻清为此疑惑不解,但仔细想想又没什么不对。
行驶大概有半炷香的时间,由热闹的集市一直向北走。
走了大概半炷香的样子,从房屋拥挤走到人烟稀少,再到树木丛生,最后在一个悬崖上停步。
有桥。
这桥十分就有九分长,从东面连到西面。
由成百上千的岩石搭建而成,余轻清向下瞅了一眼底下是一泻千里的滔滔江水。
在涯的对岸座落着十几座高低不齐的古典建筑物,宏伟壮观,不似寻常之物。
几人走过,走在前面的的白宿,其次就是余轻清和女娇娥。
看着如此壮观的景象,走神之际,右手不自觉地搭在一旁的扶手上。
湿湿的,是苔藓。
呼。
这趟异世界之旅行还真是没白来。见过这许多东西,发生了这许多事情。
还说什么要出去闯一闯,就几次,就能把人吓得够呛。
还没出旅州就被人盯上了,好容易上了船又杀出个面具男把我和水仙打撒了。
现在又身陷其中,走又走不掉。
不行!
此地是万万不能再待了,我不能折在这里。
我得出去。
路行一半,隐隐约约中听见有些许铜铃随风而起。
等走得再近些,便能听到它伴随着哗哗流水一齐响起,越是靠近,越是清晰,越是入耳。
直至到达,那看起来可观不可触摸的古典建筑物根前时。
余轻清才真正看清那叮当响声的来源。
向着那声音源头望去,原来有人在屋檐下绑了很多的青铜铃。
有多少个屋角,就有多少个青铜铃。
用银细丝绑起,长长地沿着屋角直直坠落。
由于时间过久,已经有些退去了原有的青铜色彩,变成了锈迹斑斑,上头还绕着细白色的丝网。
铁色手掌大小,有风吹过,便会发出悦耳清脆的叮当响。
还真是不常见。
女娇娥道:“呵,要不还是说替死鬼好用。这地方我们求了不下百次,哪一次真正踏进的?这次竟是因为这家伙就这样进来了!?”
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算是个低能儿多少也能听出一二。
余轻清道:“啊??!”
白宿道:“说错了,有她你们也进不来。”
完了,好像更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