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没错呀!接下来,崔韬梅要怎么交代呢?
毕竟,荆晓灵什么事情也都没有做错,就被崔韬梅她们当众“联名”被冤枉成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小偷。
而且,在昨天放学前的时候,以堂而皇之的“搜查”名义,荆晓灵的书桌、书包也被她们几个人翻了个底儿朝天。
随后,晚上,就连荆晓灵那个没有窗户的仓库式单人“寝室”,并没能躲过那场“灾难”;哪怕是,周学艳和秦明轩前后都曾经跑过来,好意规劝也好、严辞阻止也罢,抑或是故意加以借口、拖延时间,尽量是想让崔韬梅她们先冷静、不要轻举妄动。
但是,然而,晚上十点刚刚一过,一贯自负妄为、仰仗自己享有着校花儿班长的“阳光”头衔的崔韬梅,并没有等到秦明轩返校,还是带个两个“好闺蜜”,肆意闯进了荆晓灵那间小屋子又从床上到桌下乱翻了一通……尽管,她们依然一无所获。
终于帮荆晓灵解决掉了这么一个大难题的秦明轩,此时此刻倍感轻松,而且成就感爆棚。他哼着几首连自己也不知道歌名是什么的流行小曲儿,一边悠闲地逛在校园的小径中,一边时不时还蹦蹦跳跳起来,顺手摘着头顶上那些不高不矮的树叶子。
这一天,遥河城清晨的阳光,是在他过去十一年的童年时光里见到过的最美的了!
他举起左臂,摊开手掌,朝阳的普洒,如同流水一般,从天而降,穿透了绿树,穿透了他的指缝,穿透了他心中空地里的那些尘埃……
秦明轩笑了……这笑容,发自心底……更是在他过去十一年的童年时光里最毫无修饰的、最纯粹的笑容了!
不过,很快的,这些开心和满足,都被既困又累的精疲力尽给覆盖了,可,他没有回到自己的男生公寓里补觉。而是,跟着崔韬梅一众女生来到了教室。毕竟,也是该上早自习的时候了。
就算是自己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先休息,秦明轩也得先看到荆晓灵已经安然无恙、“沉冤得雪”了,他才能彻底安心呢!
想必,荆晓灵这辈子都想象不到,开学第一天她对秦明轩的那“冲动”一拳,竟然“打”出来了一位不仅为了她打破各种底线、而且能为她大变性情的贵族公子哥儿。
她更想象不到,除了棘子成,还会有另一个男孩子心甘情愿地想要成为她的“护花使者”。
就连秦明轩自己也搞不懂,到底自己是怎么了?还是说,荆晓灵暗中对他下了什么巫蛊之术不成?呵呵呵~~~
然而,令秦明轩难以理解和接受的是,在崔韬梅沾沾自喜、得意洋洋地走进了他们班的教室之后,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自个儿安静地看起书、上起了自习课来。就像是上周五和昨天周一的整整这两天里,似乎在他们三年(十)班就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一个上午,秦明轩郁闷地整整睡了四节课,差一点,他那比心情还要低沉的、小有节奏感的闷闷呼噜声,就要被任课老师们投诉到班主任那里去了。
只是,老师们都碍于秦明轩的家世背景考虑,一忍再忍,仅仅私下里窃窃私语、相互闲聊吐槽几句,相互宽慰后又分头忙碌起自己手头的课业去了。
中午,终于睡醒、缓过神来的秦明轩和上官韩旭,以及另外两个平日里总搭凑在一起的男同学,慢慢悠悠往学生食堂里面溜达着。
上官韩旭八卦了起来:“诶!你们听说了吗?昨晚上,大半夜的,女生公寓里又闹得翻天了?”
“我上午也听我同桌说了,但是,她寝室离得远,不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其中一个男生附和着。
“怎么个回事儿?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另一个男生也跟着好奇了起来。
上官韩旭继续小声宣扬着:“还不是被崔韬梅丢的那块手表给闹腾的……荆……的宿舍被’端‘了,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周五丢的,周一才回来找,有啥用啊?!”其中一个男生叹了口气。
“谁说不是呢!周末还有两天空档时间,说不定啊!八成,那表,已经被她卖二手啦……”另一个男生脑补着某种可能发生的情况
只有秦明轩一个人默默不语着,不知道是醒盹儿了,还是边走路、边打瞌睡着梦游呢?反正,一句话没说……
当秦明轩刚跨进食堂大门、排在打饭队伍的最后面,端起一个干净干净的餐盘的时候,就看到了不远处吃着正香、若无其事的崔韬梅,心底里那股莫名的无端之火,立即涌上了太阳穴一般。他实在有些忍不了,拎起手中的空餐盘就脱离了队伍,直冲冲地奔着崔韬梅她们几个的餐桌就走了过去。
秦明轩使劲儿地将手中的空餐盘“pia”在了崔韬梅的餐桌上。
那声巨响,引来了周围同学的注视。当然,其中就包括,站在排队人群中、等着打饭的荆晓灵和棘子成二人。
“他这是又闹哪出儿啊?”不明就里的荆晓灵侧着身子,小声地朝着自己身后的新校草大暖男同桌问道。
棘子成顺着荆晓灵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秦明轩的背影以及被背影挡住了的崔韬梅,他无奈地微微皱了皱眉,又摇了摇头,双手轻轻搭在荆晓灵的肩膀上,将她的姿势摆正,面对着美食区的柜台:“快到咱们了……先看看菜吧,今天,你想吃什么?……”
秦明轩完全顾不上其他同学诧异的围观眼光,无论是他认识的、还是他不认识的,无论是认识他的、还是不认识他的。
他阴森森地站在崔韬梅的面前,就像是钉“死”在地上的一个木桩子似的,冷冷地说道:“崔韬梅!别以为你是校花儿、是我们三年十班的班长,我就不敢动你;这次是你有错在先,而且,在我的劝阻之后还是一意孤行、擅自妄为,翻了人家的寝室,好歹也应该跟人家道个歉吧!”
崔韬梅连一眼都没抬、连手中的筷子都没放下,目光清冷而无情,像是在看着盘中的饭菜,又像是什么都没看,轻哼冷笑了一声,反问道:“哪个‘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