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照顾

许秋濯听不懂两人的说话,但是那两个人却是可以交流的,见那个从刑场救回来的男人,对金发男人很是尊重,动不动就下跪,整个脑袋和上半身都匍匐在地,许秋濯每每看着,都要皱眉。

虽然天楚国,见到王孙贵族也要行礼,可也没有谄媚成这样的啊。

刑场上的男人将金发男人带到了……应该是自己的家中,一个乱石茅草随意堆砌的……几乎算不得房子的房子。

许秋濯也跟了过来,比划了半天,说这个金发男人的伤势太重,需要求医,结果金发男人听懂后,一直摆手拒绝找大夫,而刑场上救的男人,则表示囊中羞涩,没有找大夫的钱。

这两人还真是……一个残一个穷。

其实许秋濯身上有些银两,实在不行,腰间的玉佩当了,也能换的不少东西,只是这地方看起来实在是太贫苦了,她都怀疑这里有没有当铺。

而且……这个国家,与天楚国实在是相差太多,想来货币也不一定流通。

考虑了半天,金发男人这般强烈的拒绝,再加上这一看就是被人捅的伤势,估摸着是被仇家追杀,害怕进了医馆,会被仇家发现。

无奈,许秋濯也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他死,便总是附近采摘一些草药,有些给敷在外伤上,有些直接熬药给他喝了。

这金发男人,看着也是个大男人了,却连一点苦都受不了。每次都得许秋濯捏着他的鼻子,在他张嘴时,把药灌下去,一点都没有自己喝药的自觉。

而这个时候,刑场上救的那个男人,就会抖如筛糠的用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自己。

许秋濯实在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是地位高贵又怎么样,现在伤成这样了,捏圆搓扁还不是他们说了算,真没必要这样。

“这两天吃糠咽菜,嘴里都要淡出鸟了,我今天采药顺便抓点野味,可能晚点过来。”

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懂,反正许秋濯每次要做什么事,就习惯性的用天楚国的语言来一遍,这两人听不明白,但是也习惯许秋濯的举动了。

许秋濯用刀削了一把简易的长矛,带着就走了,在这附近有不少草丛,别的东西也许没有,但是像一些野兔、竹鼠之类的,想来打一些应该没问题。

没办法,家里有两张嘴嗷嗷待哺,打的少了怕不够吃。

之前跟着叔叔伯伯们,为了躲避皇帝的追杀,东躲西藏的时候,经常去人迹罕见的深山老林,认识了不少野菜。后来又跟着名医学了些医术,所以很多草药、野菜,许秋濯都认识。

野兔没打到,不过捉到了一窝竹鼠,许秋濯把它们穿起来,回家的时候,看到了一种可以提鲜的野菜。

又在腐烂的树根处摘了些木耳、蘑菇,虽算不上丰收,但也算是满载而归了。

这些华贵的衣裙对白术术来说,实在是太过繁复了,她则并非没有见过好东西,之前每次锦衣坊出了新品,阿濯总会买几件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