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男人双手抓住栏杆,吃力的站起身。看着面前的怪物们,轻轻的捏捏鼻子:“为什么呢?独自一人……”然后纵身一跃,从栏杆处跳下,直往船底坠去。

“嘭!”一声闷响,男人砸在了一名食客身上。厚重的脂肪为它起到了极大的缓冲作用,但还是把他摔得够呛,男人渐渐稳住身形,坐在角落中任由阴影将自己包裹。被砸的食客尽管已经身受重伤,但依旧站起身,爬上了板凳狼吞虎咽。不过肥大的身躯正好为男人提供了有力的屏障。

男人蜷缩在阴影中,没有多余的动作。淅淅沥沥的雨声从男人的双耳冲入大脑。

无助,迷茫。

但男孩还至少知道向前奔跑,男人此刻却迷失了方向。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自嘲的笑了笑,但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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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我想你应该会想见我。”瘦长鬼影坐在长桌一方,“取下面具吧,你和她不一样。”瘦长鬼影笑了笑,他太了解the lady了。女人缓缓取下面具,小六的面庞显露出来,“说实话,你不适合这套和服,不是吗?这是我为她量身定做的……”

“我不是很想见你,在船上我吃的很饱,就连the lady也落入我的腹中。所以……你最好快点下船,不然我吃了你。”小六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可能饥饿感已经吃光了她的喜怒哀乐。

“你藏起了我的东西……”瘦长鬼影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也藏起了你的东西,所以我们做个交换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小六回避了他的问题

“你被我抓走后我取走了一部分你的灵魂,你比谁都清楚。不然你为何一直紧抱着八音盒呢?”瘦长鬼影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就连mono都不让靠近。对了,说到mono,他忘东西是真的快。除了他舍不得的一点回忆之外,就连自己的名字都忘的一干二净……”

“你若是不提起他我都几乎要将他忘了,”小六插话道,“他还没死吗?”

“哦,小六。mono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内。”瘦长鬼影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多嘴,同样也回避了小六的问题,“我是来和你做交易的,用你的灵魂来换the lady的肉身”

小六低头饮酒,抬头瞬间小六的双眼变为了骇人的黑色。“对不起……我饿了”说罢便快速向瘦长鬼影走去。

瘦长鬼影脸上挂上了扭曲的笑容,说到:“可惜!谈判失败。”说完便消失在了房间中。

小六身边的侍从上前:“需要吃东西吗?”

“不用,我装饿的。”小六走到窗前,眼神游离在一片苍白的雾霭中,“靠岸吧……”小六向机房传达了指令。“呜……”汽笛响起,贪鳄号停靠在了空无一人的码头旁,码头的石柱上刻有血红的四个大字——苍白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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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阴影中的男人回忆着自己那残缺不全的记忆,耳中充盈的雨声扰的男人心神不宁,尽管他身处船舱。

突然在某一瞬间,男人在雨声中听到若隐若现的音乐盒的声音,男人对此总是非常敏感。雨声太大,男人为了听的更清,他闭上了双眼……音乐声越来越清晰,渐渐的,男人耳中的雨声已经消逝,取而代之的则是小六的音乐盒声。“第一次见你就是顺着这股声音,我记得很清楚。”男人自言自语,“再次听到是在峡谷中,当时你不要命的抱住音乐盒。”男人沉浸在回忆中,他笑了笑,“难道音乐盒里有你很重要的东西吗?”说出这句话时男人瞬间收了笑脸。“难道音乐盒里有你很重要的东西吗?”男人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男人感觉到船只靠岸,他紧张起来,翻过身爬向窗户。四周依旧是沉沉雾霭,可码头上却空无一人。

男人笑了笑,“我知道这是哪。”他对着自己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