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箭从口袋里拿出来将帅玉棋,送给了孔耀三。
“兄弟,敢问尊姓大名。”
“我姓车,叫车箭。”
“车箭兄弟,大恩不言谢。我岳父就劳烦你了。”
“放心。”
孔耀三又一摸口袋,囊中更加羞涩,脸红的不得了。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人有穷富,何必如此为难?这钱我出了。”
“让你的人回来吧,我去王新杰家里打探消息,你指个道。”
“向东十里,你就能看到了。”
孔耀三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蒙了面,急匆匆地赶去,车箭也是急匆匆地赶去,不过是一明一暗。
车箭到了王府,进了王新杰的书房。
“王司令,郭守城死了。”
“死了。”
王新杰先是站起来,一惊。因为少了一个砝码要挟孔耀三,对郭旌旗也是没法交代,可是一但入了洞房,再刚强的女人,也要屈服。
“您看,要不要拉出去埋了。”
“死就死了,埋就埋了。少来烦我。”
“是。”
车箭退出了门,孔耀三刚刚赶到,车箭退出到院子里来,对两个手下说。
“兄弟们,咱们走了。快。”
打探消息的人听了这个暗号,马上抽身回到监狱,向车箭复命。此去可坑苦了这个亲信,从来没有这么冒险,经历了死亡的考验,虽然想要加入青帮,但是家里还有老母,不想要送命。
“大哥,我不想再干了,我想回家侍奉老娘,娶个媳妇儿,不想再干警察了。”
车箭在帮多年,也很清楚他的心理。
“也好。兄弟一场,给了五块银元,兄弟,我也没多少。你走吧。”
车箭买了口棺材,埋了郭守城,随后车箭也要辞职不干了,虽说是青帮弟兄,“千金买不进,万斤卖不出。”车箭当着狱长,一直等到最后孔耀三离开BJ后,才离开监狱,但是后来孔耀三因为不相连累车箭一家老小,所以没有求车箭帮忙,也没有其他青帮弟兄求助,趁势辞职后,因疾病而早逝。
王新杰开始了密谋。
孔耀三在房顶上看着王新杰,不一会儿,王新杰又有了兴致,走到了郭旌旗的房间,郭旌旗又一次陷入了恐慌。
“你干什么?你别过来。”
“别怕,今天我不会碰你,你给老子好好睡上一觉,明天老子娶你入洞房,想想怎么伺候老子。”
“滚。”
“想想你爹。老子可是什么都能干出来的。”
郭旌旗又一次屈服了。
“你想怎么样?”
孔耀三知道这个消息,等到了将近凌晨,确认到郭旌旗安全了。孔耀三连忙回到医院,解开了面纱。去见杜世英,杜世英、余贞不见了,孔耀三就找到了受理的医生,医生马上查找了手续。
“他们已经办好了手续出去了。”
“出去了。”
孔耀三返回师母李昭芳的家里,喊了一声,没人答应,孔耀三关上门,找了一通,巧梅和两个孩子,还有李昭芳,没有一个人在家。
孔耀三担心是被王新杰带走了,但是现在只能是“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只能去先救郭旌旗。
孔耀三打探到了王新杰要娶郭旌旗为三夫人,在家里大摆宴席,用重兵围住郭旌旗爷爷留下的棋楼,郭旌旗含着眼泪在楼上梳妆。
孔耀三四下里侦查,发现了此处重重围困,根本进不了棋楼,只能在路上出其不意。
孔耀三先侦查好了撤退路线,又抢了一把枪,别在怀里,拿了亮银枪。
这日王府上大摆宴席,王新杰去棋楼接郭旌旗过门,郭旌旗凤冠霞帔、扭扭捏捏,上了花轿,娶亲的队伍足有两个排的兵力,娶亲的队伍从孔耀三侦查的路线刚要走过时,一架马车迎面冲击而来,车上放满了鞭炮。
听到了鞭炮,王新杰的马惊了,四处乱撞,这两个排的兵力都是王新杰的亲信,不敢调用郭守城的旧部,担心郭守城关键时刻倒戈,因此,战斗力不强,马车一来,鞭炮一响,四处皆乱。
孔耀三从马车来的路上刚刚赶到,从房顶上跳下来,用亮银枪捅死了好些个大兵,来到轿子前掀开了轿帘。
“别动。”
那人自己一把揭下盖头,是一个男人坐在里面。
此时鞭炮放完了,王新杰也回来了,孔高山带着人从四面围上来,王新杰刚刚住了马,看到了孔耀三。
“把她带上来。”
“是。”
真的郭旌旗被带了上来了,虽然穿着喜衣,但还是被绑着,堵着嘴。
孔耀三被下了枪,亮银枪也夺走了,被绑着押在了王新杰面前。
“你就是孔耀三。”
“爷爷行不更名,做不改姓。”
王新杰一拳打上去,孔耀三脸上马上就肿了起来。
“给我打。”
几个人打的孔耀三身上都是青红伤,打了好一会儿。
“把他拎起来。”
“孔耀三,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不打死你吗?我得让你看着我入洞房。”
王新杰伸手过去,搂住了满脸是泪的郭旌旗的腰。
“啊?怎么样?”
孔耀三想要挣扎,已经晕过去了。
“郭旌旗,一会儿好好伺候老子。”
“弟兄们,走。”
剩下的人跟着孔耀三推推搡搡地走到了王府,此时并不是大摆宴席的样子,一片狼藉。
桌子上放下一张字条:
“天津码头,一绝生死。若要救父,送来夫妇。”
王新杰带着重兵押着郭旌旗、孔耀三来到了天津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