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钏一气之下,招呼了红柚,返回了自己的家,回到了自己的闺房,不停的喘着粗气,红柚端来一碗茶汤。
“小姐。”
钱钏一把推开。
“不喝。”
“去,告诉管家,把我哥哥叫来。”
“是。”
不一会儿,钱铭的三位夫人前来问候。
“呦,妹子。你这是怎么讲的。谁还能让你哭,在家,咱都是宠着你的。”
“嗨,这还用问吗?肯定在婆家受气了。”
“他也是去逛窑子,还是又取了一房小的。”
......
一一嘲讽后,钱钏十分反感,因为钱钏自幼丧母,是由钱铭的大夫人抚养长大的,钱铭的大夫人在钱钏刚到豆蔻年华时,这位老嫂子就不幸去世了,钱铭忙于处理公务,而此时钱铭的父亲也早不在人世了。
钱钏从此兴性情缺乏约束,对人颐指气使,喜怒无常,由于对嫂子的思念,对钱铭的三位夫人时常没有好脸子。但钱铭对钱钏十分疼爱,三个夫人也不招惹,但对钱钏十分记恨,因此来这儿冷嘲惹讽。
“滚。都给我滚。”
钱钏把她们打了出去。
到了晚上,钱铭回了家,听到钱钏回来了,来到了钱钏的房间。
“妹妹,这是怎么了?过门几天,这也是算回娘家吗?”
“哥,都是那个负心汉,天天和那个黄脸婆在一起,根本不管我。还打我的耳光。哥...”
钱钏一下子积累的泪水逬出,不过是嚎啕,并不是哭泣,这样的假哭,只是为让钱铭为其出气。
“好了,哥给你出气,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钱铭也是怒火中烧,也觉得西门重最近有些跋扈。借机打压一下西门重。
次日,在家中设宴,邀西门重前来赴宴,西门重自知是要兴师问罪,也是对钱铭的敲诈心存不满,但双方也都想在席间维持关系,双方都是给对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妹夫,你这么欺负我妹妹,我这当哥的得讨个说法。”
“大舅哥,钱钏是我西门家的媳妇,如果有得罪之处,还望大舅哥海涵。”
“西门重,你这是话里有话。”
“不敢。”
表面相敬如宾,暗地里却是剑拔弩张。
钱铭一拍桌子。
“别以为他孔耀三当了督军,有郭司令做靠山,就觉得我怕了你,我告诉你,我钱铭还是天津的行政长官,想办你西门重也是易如反掌。”
“哼。我西门重不是被吓大的。孔耀三是跟我有仇,但现在他二姐还有两个孩子在我手里,他就不敢造次,你不用拿他吓唬我,至于你,你也别夜郎自大。不送。”
西门重转身走出去后,钱铭将杯子砸出去。
“西门重,老子要是怕了你,老子就不配叫钱铭。”
西门重出门后,遇到了孔耀三。
“姐夫,我姐姐说你在这儿,我专门儿来这儿等你,在华坪酒店订了一桌酒席,请你赏光。”
“正好饿着呢。”
“请。”
来到了华坪酒店,两人坐下。
孔耀三一旁斟酒一旁说出原委。
“姐夫,我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我岳父郭司令送来一封信,他表妹黄良玉要移居香港,想从你这儿用条船。”
“这问题不大。”
“我这位表姑也是个奇女子,她丈夫可是BJ的督办,位不高,可这权力在。”
“贤弟,说这些,有什么所指?是要恐吓我吗?”
“不敢,不敢。姐夫多心了。”
这句话一出,孔耀三是要给西门重一个和钱铭翻脸的机会,西门重也要借此教训钱铭。
两人吃罢后,孔耀三回了军营。
三日后,孔耀三返回BJ,接回来黄良玉的家人,出于保密,并未声张,但孔耀三还是从都督府走了一遭,孔耀三高头大马走在前面,此时马上就有人报告了钱铭,钱铭此时就注意到了,让人跟着。
孔耀三带人进了西门重的家,西门重此时早已备下了酒宴,迎接黄良玉,黄良玉去心急切,吃过饭后,即刻启程,孔耀三推脱军务繁忙,早早离开。
钱铭因为是孔耀三嘱托,偏要找找茬。
西门重带领手下,一路护送黄良玉家人,到了码头,钱铭带着警察部队来到了码头,见了西门重,要例行检查。
“近日贩卖鸦片兴起,据报告,在码头有可疑人出入,我们要例行检查。”
“大舅哥,今日是不打算给弟弟个情面了。”
“妹夫,公是公,私是私。”
“好,请。”
钱铭带人搜查专找黄良玉所坐的汽车搜去。
“下车。快。”
“怎么回事?”
“例行检查。”
黄良玉下了车,虽然黄良玉已近中年,但却是风韵犹存,美貌倾城。
钱铭一见,起了色心,上前要碰黄良玉的脸,黄良玉抓住手腕,使了一招擒拿,将钱铭摁倒在地,抽出了随身匕首,顶在钱铭的脖子上。
“还敢跟姑奶奶叫板。叫他们都别动。”
“都别动,都别动。”
西门重暗暗感谢孔耀三,如果不是孔耀三点明,今天在匕首下的就得是自己了。
“跪下。”
黄良玉一使劲,由于剧烈的疼痛,就跪在了黄良玉面前。
“叫姑奶奶,叫。”
用匕首背儿打着钱铭的头。
“姑奶奶。”
黄良玉踹了钱铭一脚,才松了手,钱铭刚刚缓过了劲。
“娘的,给我上。”
黄良玉拿出来自己丈夫亲手签下的通行证,又得知了黄良玉的家室背景。
钱铭立刻变了脸,一副摇尾乞怜的样子。
“呦,对不住,对不住。黄太太,我有眼无珠。”
钱钏打了自己两耳光,想向黄良玉赔罪。
“以后,好好管教自己,不然我把你变成太监。”
“是是是。您请,您请。”
黄良玉和其家人被西门重送上了船,西门重又走到钱铭面前。
“映台兄,来码头认姑奶奶,太孝顺了。哈哈哈。”
西门重仰天大笑,走回了家。
钱铭暗暗忿恨。
“西门重,咱们到这儿就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