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十二,四十三,……九十,九十一……一百零二。
“头儿,里面没有了。”一个小探员手扶着破船的船帮对着刘一苟说着。
“第三层的主棺呢?”
“正在抬,不过太重了,也太大了,上来的那路径太窄了,不太好上来。”
关鹿七人趴在护栏上,手指中夹着一根烟,不时的吸一口:“拆船吧,把破船给拆了,棺材就能上来了,要干活儿的,过来点香。”关鹿七手里拿出来一把线香,一群要干活儿的小探长们挨个儿的过来,每人接过来一根香,快速地在船前点燃:“老规矩啊,点香,能平安的燃烧完成的,就可以上船,要是不能燃烧的话,就给我都消停儿的会岸上站岗去。”
“知道嘞,兄弟们小心着那。”
小探员们点上香之后,各自分成了两队,香没断的,跳上了船,开始了暴力拆除的方式,在那儿拆着这艘破旧的大船。很快,这艘被红绸子托着的大船就被拆分成了一块块的木板,尽量整齐的堆在岸边上。和那一百零二个棺材对应着。
看着那面儿拆那个破船,这面关鹿七则是安排人把那棺材太破,甚至因为搬运碎了的缺少棺材的都给补上了一口棺材,这个换棺材的活儿都是关鹿七亲手干的。旁人来干,他不放心,怕粘上因果。做完了这一切,他走到了之前标记好了的一口空棺材那里,让人把那口空棺材给抬回警署去,务必要安全的弄回去。
第一层拆完了,露出来底下的被包围起来的棺材以及那一个大洞。棺材被吊了起来,剩余的船板也被拉了上来,关鹿七在那儿让刘一苟清理掉了那围过来看热闹的人群。
“这口棺材给我拉警署去,烈酒呢,拿过来。然后所有人都退出去,包括蓝落,你去帮忙把东西给押过去,有谁阻拦,把人给我困那儿,稍后我去处理。”叼着烟头,关鹿七和刘一苟要酒,拎起来酒坛子,下巴对蓝落一晃,关鹿七手伸进去摸了一下,看着金黄的酒水,直接的把酒坛子给抬起来,然后泼了出去,飘飘洒洒一整坛子的酒泼向除了那青铜棺材之外的所有棺材和那船的朽木。空坛子脱手而去碎裂,关鹿七嘴里的烟被吐出去,划出来一条很优美的弧线。一簇大火燃烧起来,关鹿七快速的跑上了台阶。
那一场大火,燃烧了整整半天的时间,那场火更是跟着那三条缎子,一直的燃烧到了水里,层层叠叠的燃烧了过去,等到最后的一簇火焰在水里焚烧净了,关鹿七吁出一口气,而他手腕上的那个所谓的诅咒也已经随着火焰的消失而消失了。
刘一苟看着这么半天就已经抽了整整三盒的烟的关鹿七,伸手把第四盒烟递过去,这些烟,不是他关鹿七在抽,虽然看着明明都是他在抽烟呢,但是他却做过试验,现在去闻他身上绝对就连嘴里,都没有半点儿的味道。甚至还是淡淡的清香的草木的味道。奇怪得很,之前他也问过他,他说那烟不是他抽的,是送给亡灵抽的。
看着火熄灭了,刘一苟对着关鹿七问着:“处理完了?”
“没,这才刚刚开始,真正困难的是那两口棺材。”关鹿七站起来再次嘘出去口气,那股子淡淡的香味再次传来,关鹿七站直了身子:“狗哥,通知人吧这里已经没事儿了,然后弄来几挂鞭炮点了,崩崩晦气。然后就可以开航了。”
“真没事儿了啊,没事儿我可就开航了?”
“开吧,小七爷说了,让你开航,就保你可开航。”
伸手接过来已经有人送过来的鞭炮,关鹿七再次点燃了一根烟,很随手的接过来一挂鞭炮,点燃之后,鞭炮离手,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关鹿七背着手向着警署的方向走,结果没想到,走了才不过就是两条街的距离,他居然碰见了正在和人打斗的蓝落,此时她正踩在两口棺材上,那群小探员们也都是在那儿护卫着,但是却并没有加入战团,他们更重要的目的就是要护卫着这两口棺材。
关鹿七一看这个情况,直接的冲了过去,和蓝落配合的非常默契的把偷袭过来的人给揍在地上,被探员们给控制住,关鹿七挑唇一笑:“妞儿,战斗力不足啊,怎么,这一群人都能拦住你?”
“我是在等着你们过来。”蓝落坐在那青铜的棺材上,人美滋滋的笑着:“怎么样,烧完了?”
“烧完了,妞儿,来蹦下来,在坐下去,你们家老祖宗该生气了。”关鹿七伸手把蓝落给拉了下来,然后招呼着人向着警署走,走了好远,蓝落这才反应过来,人看着关鹿七。
“小七,你说什么?我们家老祖宗?什么我们家老祖宗?你给我说清楚了。”
“嘘。”
棺材被停在了警署的后面,此时那里面,已经被一个半透明的大棚子给罩了起来,把棺材给推进去了,关鹿七看向了门口的小探员们:“留下两队人马站岗,剩下的,一拨儿给我把彪子的身体给我送来,而剩下的就都给我都哪儿凉快去哪儿,蓝落,你护着刘局成吗?护得住吗?”
“尽量。”
“成,那进来吧,刘哥,自己也注意着点儿啊,别一个不小心就给那个棺材填了心儿。”
一张桌子和那口破棺材同高,关鹿七招呼刘一苟一块儿把彪子给抬进了那口棺材,一阵让所有人看不懂的招数之后,棺材被里面的人给踹开了,彪子大声的喊着快跑从里面跳了出来。
在他的失神慌乱中,关鹿七直接的把人给打晕了,然后拉开帐篷的帘子,把人给推了出去:“照看好了,等着他清醒过来就好了,
清醒过来之后,给他准备点儿大补的东西,好好儿的给他补补。”
在外守着的小探员抬着被扔出去的彪子飞速离去,关鹿七转过身来,短匕首划开了裹着棺材的绸子,露出来里面精致的青铜大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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