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点,我心里有点发紧,我也许真的不行,可能这么多年,我还是不能友好的和自己的心灵说一句说“好,这次我不认怂”
我的成长轨迹是一个慢车道,它的速度非常缓慢,缓慢到直到多年后我还能清晰的记得以前面对所谓“险境”时惊心动魄的感觉。
当我看到网上骇人听闻的事件,一般分为两类:
第一类:真实而残忍,却离我很远。没关系,只要跟我一丁点联系都没有,就当没看见。我不怂……
以及万恶的第二类:真实而残忍,却极有可能发生在我身上。这类消息在年幼无知的我极具迷惑性,比如“一12岁女孩无故生出来几条蛇”,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才11岁,陷入恐慌。
我很少有能真正交心的朋友,要是我有一个年龄相仿的亲姐妹就好了,我就无需惧怕,因为我可以装得像大人一样向她传输心情,我们可以一起分担,可事实上我终究是孤单的。
当我知道我的祖奶奶离世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才上小学四年级,记忆很模糊了,只是记得好像天空在那段时间里一直是灰色的。
渐渐长大,我发现好像真没什么大不了了。但是我能承受早已认知,早已习惯的事件。对于那种未来的迷茫,各路恐怖消息扑面而来,我的心灵便显得处于极端弱势的地位。我已经无法用平常心来举例了。
每当我的心灵承受力不能应付眼前的场景时,目前为止最有用的自我安慰的方式是“假如今天地球被小行星撞击,你还会担心吗”,听起来很好,感觉一身轻松,气势好像力压火山爆发。要知道我是牙关颤抖的说出这句勇敢的话,你能想象吗?很困难。
我爱我的梦想,它像我一个很久很久没见的非常大腕的朋友,我要是邀请它到我家做客,恐怕还要预约,还要排队。尽管如此,我还是选择行动,想起见到她,一切都很自然,我们有一种独一无二而且闪闪发光的挚友之情。我的心灵承受力仿佛在那个时刻瞬间变成满分。
我讨厌看冗长乏味的文字,当然在有心人眼里也许闪耀着思想的光辉。文字可以给予我力量,这样说可能更形象,在我认为我最绝望,最具危险气息的时光中,我总愿与文字相伴,这一体悟来自高中时期为缓解压力而不断看已经读了无数遍的闲书。这是明显的逃避行为,但终于,我脑中给我带来坏感受的旋转陀螺会停下来了。
我的感受源自心底,抽象成的文字放在上面。我毫不怀疑世界上有另外一个人,或者说是无数人都做过这样的事,并且与我写的文字极为相似。有什么关系呢?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并非独特,但绝不一样。我所做的并非要名垂青史,当然这发生的几率少之又少。存在就是意义本身,毕竟谁也无法超越空间的秘密。
每当我自顾自地思考这个深刻的问题的时候“你说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们有可能只是时间的漏洞而已”我的思想瞬间就变得高大起来,之后就是没有底气的虚无感,说到底,还是吃饭的问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