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不要我要
- 病娇小祖宗她尽情撒野
- 姜初九
- 2048字
- 2022-06-27 16:59:54
奚家。
此时灯火通明。
奚拂和奚肆刚进屋,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就传了来,“呵,还真是好大的架子,三更半夜惹得全家人不得休息,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说话的女生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容貌清丽秀气,但那双眼睛却是冷冷地看着奚拂。
“小鄞。”话音刚落,坐在沙发上与奚鄞有六分相似的美貌妇人谢玉枕轻斥一声,然后略带歉意地看向奚拂,“小姑姑,你也知道小鄞的性子,她说话向来心直口快,你别放心上。”
奚拂漫不经心的目光从奚鄞身上划过,长辈的架子端地十足,“我好歹是长辈,自是不会同晚辈一般计较,尤其还是小我两个辈分的晚辈。”
在座皆是晚辈的众人:“……”
上京的人都知道,奚老太爷出了名的风流,六十九高龄还添了个女儿,所以也就导致了奚拂和奚老爷子奚长溱同辈份。
奚长溱有两个儿子,长子奚乔泽是奚家如今的家主,和妻子韩蔓育有一对儿女,长女奚离,儿子奚肆;次子奚奕泽当年因公殉职,留下一妻一女,妻子谢玉枕,女儿奚鄞。
如今整个奚家,除却和奚拂同辈的老爷子,辈分都比她小,只分小一辈还是小两辈而已。
小两辈且向来讨厌奚拂的奚鄞脸色一僵,目光阴沉地看着她。
不过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而已,如果不是当时奚拂她妈手段高,逼得太爷爷不得不认下这个女儿,奚拂也配回奚家?
回奚家也就算了,凭什么所有人都宠着纵着奚拂,这么多年,无论奚拂做了什么事儿,在外面名声有多不好,她从没听他们苛责过奚拂半句。
反观她,但凡做了一点出格的事情,伯父伯母还有她妈就都会批评教育她。
这样对比之下,奚鄞心中的嫉妒不甘更甚,口不择言地冷声嗤笑:“长辈?你算什么长辈,不过是一个连自己亲生母亲都不要的私生……”
“啪”地一声脆响,打断了奚鄞未说完的话。
奚肆目光阴鸷地看着她,“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奚鄞捂着被打的左脸,看着他们缓缓后退两步,“行啊,你们反正都护着她,她奚拂多矜贵啊,半句都说不得,我爸爸不在了你们就谁都可以欺负我。”
闻言,对奚鄞前几句话都没什么表情的奚拂此时薄唇轻抿了一下,眸底情绪不明。
“小鄞。”谢玉枕皱眉。
“我讨厌你们。”说完奚鄞就哭着跑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砰’地一声关上。
谢玉枕看了一眼众人,尴尬地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是一旁优雅端庄的韩蔓淡声道:“你先去看看小鄞吧!”
韩蔓看向沉默不语的奚拂,“小鄞那丫头年纪小,说话做事一向都是横冲直撞,她刚刚说的话,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话语虽然温和,但都是在替奚鄞说话。
字里行间,亲疏分明。
奚拂垂眸轻轻一笑,声音轻飘飘的,听不出半点人气,“她没说错啊,事实本就如此!”
盛清昙不要她。
从来……不曾要过她。
就连她的存在,都来自于盛清昙的一场算计,而她存在的意义,则是那个女人报复奚家的工具。
“她不要我要。”看着这样的奚拂,奚肆有些心疼,这句话几乎是在奚拂话落的瞬间脱口而出。
他站在奚拂面前,贯来玩世不恭的桃花眼写满了认真,“奚拂,你永远都是我奚肆的小姑奶奶,我会护着你一辈子的。”
奚拂一愣,偏沉凉的丹凤眼添了几分暖意,然后嘴角一勾懒洋洋地啧了声,“不愧是我最喜欢的侄孙儿!”
奚肆也轻啧了一声,还没说话,便听见楼梯处传来脚步声。
身形高挑面容清冷的女子不疾不徐走下来,落在奚拂身上的目光稍显温和,“你和人打架了,没事儿吧?”
语气淡淡,却也是奚拂回来后,第一个关心她的人。
“挺好的,多谢关心。”奚拂淡声道。
奚颜点点头,这才道:“爷爷在书房等你。”
奚拂对此并不意外,径直上了楼。
书房。
奚拂抬手正欲敲门,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进来吧!”
收回手,奚拂推门走了进去,看着坐在紫檀木椅上的年迈老人,她慢条斯理地拖出一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一开口,就是懒洋洋的腔调。
她很早之前就搬出了奚家,这次如果不是她这位名义上的大哥有事找她,今天也不会回奚家。
奚长溱看向奚拂,苍老却不失精明的双眼深沉了些,“你今天和连家那小丫头起了冲突?”
奚拂哂笑,狭长的丹凤眼眼尾挑了挑,“你特意让我过来一趟不会就为了这么件事情吧?”
这么多年奚长溱可从来不过问她在外面做了什么,更何况为了这么件小事让她过来一趟,怎么看都不可能。
对上奚拂玩味的目光,奚长溱稍作沉默了一瞬,轻叹道:“确实是有其他事情和你商量。”
奚拂没说话,好整以暇地等着对方的下文。
奚长溱看着面前容貌妖冶的少女,试探地问:“和温家的婚事,你怎么看?”
奚拂饶有意思地看着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件事?”
她和温即月的婚事,难道还真能履行不成?
“温家那边似乎是有这个意思。”奚长溱并没有将话说死,这是他们老一辈的老习惯了,凡事留几分转圜的余地。
其实温家倒是没对婚事有所表态,他不过是看看奚拂的态度而已。
奚拂虽说性子乖戾莫测恣意妄为,但容貌确实生的极为出挑,若是可以与温家联姻,强强联合,对奚家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温即月呢?他怎么说?”奚拂似乎还挺感兴趣。
“当初的婚事就是温即月自己提出来的,他难道还会反悔不成?”
奚拂意味不明地勾唇,“这可不一定。”
“他敢!”奚长溱脸色一沉,声音都提高了些,然后才又看向奚拂,语重心长道:“不过你自己在外面也收敛些,毕竟是有婚约在身,别太胡来,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