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厄鬼

——杂乱不堪的桌面,枯萎殆尽的绿植,凌乱的风袭卷而入,一切都很糟糕。

幽凄谷口,鸦声长鸣,万物皆鼻之仰息,谷中唯一物恨兮。

一少年途径,衣裳单薄,水袖卷起,背着竹篓,拿着伐刀,踏在河中排排的水石上,惬意跳过。

外面的烈日灼心悉数遮蔽,撒落下阵阵阴寒。

他渴时饮水,饿时摘果,累时便躺在大石上小憩。在一丛枯木林中努力拉扯,折断,放入背篓。

接着,伐刀一刻,粗木腰下,他看着慢腾腾的擦了擦汗,笑着念道:

“又完成了。”

“第二十七位。”

沿着小径走,石块凹凸不平,样子也变得越发狰狞,奇怪……

少年踩出踏踏声,回荡至整座幽谷。

深进,一位老妇坐在火旁,熊熊燃烧,照亮四壁,发出斑驳光亮。

少年坐下,取出柴木添上。

老妇起身,摸索着,递了一碗给少年,又不便的坐下,对着火堆默默祈祷,嘴里不断念叨。

“今日的格外腥呢。”少年感叹,看了眼老妇空洞的双眼,和没了的双耳……

老妇沉寂。

喝罢,少年抹去嘴边污渍,起身背着空篓而归。

那口木箱,每当一位鲜活的少女关在里面,堆在一丛白骨上,都显得拥挤、又有生机。

盖子背面的抓痕,已是数不清多少道,反正是密密麻麻的一片。

每当她疯狂吼叫、哀求,老妇无动于衷,只是默默对着火堆念叨。

几日后老妇揭开,发白、恶臭、万物滋养、侵入、腐食、攀爬、死不瞑目。

这只是之前一个夜晚的衍生品。

我忘了自己是怀了多么沉重的悲愤心情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