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猪被大卸八块后,顾老二和一个年轻的小伙负责把猪头,猪腿,猪排骨等扛回家中。
养母和老二媳妇周彩虹负责做杀猪饭,养父就跟着老汉和杀猪匠一起把猪清理干净。
刚刚割下的猪瘦肉加点盐,就放到柴火里烤熟,几个嘴馋的孩子和女人会去拿一些会回到家里烤。男人们就更粗鲁了,他们觉得热乎乎的猪血是最好喝的。把自家酿的的米白酒喝上一口,再喝上大一口鲜猪血,他们就会眯着眼睛享受着美滋滋的味道。如果是猪大脑,那就撒点盐,用一片菜叶子包着放到火里烤熟了烤得外焦里嫩,冒着热乎乎的热气。
杀猪匠会得到养母准备的三四斤猪肉,作为感谢,其他的帮忙老汉则不会得到猪肉。但是他们会喝到心满意足,吃到打嗝,然后打着醉拳各回各家,有时候他们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腌猪可是一项技术活,等清晨的酒鬼三叔酒过三巡,高谈阔论一番后。
腌猪的程序才会开始,首先是炒盐。一口干净的小锅架在火上,把一袋一袋的加碘盐倒在里面。,不停的用勺子搅拌,约莫三四分钟,等盐有些烫手后倒在瓷盆里。
三叔这是已经洗好手,脚边还放着一杯酒,他腌猪时得时不时的咪上一口。三叔个子不高,嘴巴大,一见到人就嘿嘿笑。
之间他如树皮般粗糙的大手,抓上一把温热的盐,在新鲜的猪肉上这么一撒、一撮、一转,来来回回把猪头猪肉等腌的严严实实才对算。
一般人可不干这活,这两头大肥猪的猪肉可不少。又是繁琐伤手的活,聪明的人早就借口回家去了。三叔到不这样,谁家有猪要腌,只要是开口请他帮忙的,酒管够,他一般都会乐呵呵的帮忙。
每一个村里都有这么一个可恨的女人,三叔的媳妇就是这样的。人们只要谈起那个曾经美丽的姑娘,便会摇摇头说:“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东家长西家短的,凡事和她打过交道的女人,不知不觉就会被她给摆上一道……”
村里的老人被她打过,年幼的孩子被她骂过,三叔也时常和她打架,就连自己的孩子饭都不让吃饱。从此人们不再愿意和这个美丽的女人待在一起,不管何时何地你都会看到她一个孤零零的,独自背着背篓,提着篮子,牵着牛,扛着锄头……走在年村的田间地头,大街小巷。
不过她也是有优点的,家里的大事小事她都愿意干,人们看到这个高大美丽的女人。一个人养着四头大肥猪、十几头公鸡和母鸡、一头大水牛、还种着三十多亩黄土地。她总是早早出门,擦着天黑才回来。
“啧啧啧,这个女人真的是厉害,比村里的全劳动(男人)还厉害嘞!”
黄土地开了冻,站在山包上一望麦子地里蒸腾着的水汽像乳白色的轻纱在飘动。
也算是开春了,有些勤快的男人已经扛着犁头开始翻土。
“你什么意思?李骥骥,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歪歪有些崩溃。
李骥不耐烦道:“我能有几个意思,你一直这样不行,那样不对,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的玩具。任你摆布,什么事都要随着你的心愿。”
林歪歪有些委屈的说道:“我就是让你陪我走路去上班而已,不过才一次而已,你情愿在家里躺着都不愿意。上次也是这样,让你给我剪个指甲也不愿意,你说你不会,我真的是觉得好笑!你这也不愿意,那也不会做,你会什么?就会抽烟,喝酒,还会打牌是吧?既然这样,你就这样自己过吧。”林歪歪说完跑出家门,李骥也不拉着她,一屁股坐在沙发里。
“咋地的啦?吵架了?”看着自己的小姐妹得一抽一抽的,看得刘丽心里干着急。
“你这时要急死我呀,是不是李骥骥那个混蛋欺负你了?我去一刀劈了他,我把他皮拨下来……”刘丽撸起袖子就要往外走,见林歪歪还在哭,也不搭理她。
她回过见姐妹林歪歪也不拦着她,跨过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笑骂道:“哎呀,你还真想让我把你男人给剁了,我就开个玩笑呐,你也不拦着点我,害我一个人演戏多尴尬呀。”
“噗嗤!”林歪歪忍不住笑出来,一边哭一边笑着说:“你就是傻妞,不过你一骂他,我就觉得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
刘丽做了一个剪刀臂,翻了一个白眼气愤的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丫的就是个宠夫魔,这会儿又是你的不对了。他要是这么好,咋还不出来寻你,要我说啊,你这个男人不得行。你看看张福那个男人,虽然长的不帅,但是对媳妇那是好的没话说。你家这位,说到底就是懒,你啥都给他操心好了,他除了自己的那点工作外,都不帮着你做家里活。你想想,你挣的不比他少吧,说到底还是因为原先家庭。李骥骥原先就是家里的宝贝疙瘩,结了婚以后他还是觉得家人都会宠着他。所以,歪歪你倒底是怎么想的?你找个机会和他坦白,不能一味的付出吧,他虽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但是这种人就是会窝里横,我有时候都觉得你对他太好了,万一你那天怀孕了。家里又是一个懒汉,你咋过?还不是越过越心酸嘞。”
林歪歪见自己的姐妹说了一堆,心里的失落感越来越强,她因为爱他。所以尽量把事情都做好,不让他操心,他看起来也是懒懒散散的,所以林歪歪有时候也就只能自己动手。
“丽丽,我也不知道,这日子越过越像你说的那样。我这心里感觉空落落的,有时候觉得不值,但是他一对我说几句好听的。我就心软,我就想着他还小,不懂事。”
刘丽惊叫起来,拉过林歪歪的手说:“人们都说着女人一旦遇到自己喜欢的人,这脑袋瓜子就不灵活了。我瞧着你现在这副模样,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