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后江朝北在办公室给江朝南打了一个电话,“二哥,南山庙的张道长说庙里后院的那个房子很久没有住人了,要几天的功夫才能弄好。”
“没问题,老爷子昨天住进医院了!”
“怎么回事啊?严重吗?要不要我过来。”江朝北着急的问道。
“血压升高没什么大问题,你不要来了,老爷子今天打完针就让他出院了,你这样,星期一早上来接老爷子,顺便把小钟带过来,我昨天跟他谈过了,感觉他很适合给我做秘书,你跟他讲要大胆地工作啊!”
江朝北刚挂掉电话就见罗致远、王凯、孔杰三个人走进了他的办公室,罗致远说道:“江朝北,你这几天在忙什么,连人影都见不着。”
“去了趟荆东,阎松还没有回来吧?”
“好像还没有呢!”王凯说道:““江总,这次去荆东收获如何呀?”
“还不晓得呢!要等阎松回来,就看他能不能带几个人回来了。”江朝北招呼他们坐下来就开始拿茶叶泡茶,一边说道:“你们来我这里大概是为了公司规章制度的事情吧?”
“不错,旭东公司的管理制度已经修订完了,各部门的负责人也已审阅,提了不少修改意见,现在只等总经理审批签字就正式生效了。”王凯说着把修订好的旭东公司管理制度放在了江朝北的办公桌上。
江朝北翻看着这厚厚的一本书说道:“王经理,你们动作很快啊!我马上就找总经理去签字,等签完字后涉及到员工的部分要张贴到公司的宣传栏进行公示,还要制订成员工手册人手一份。下一步就是展开培训了。”
“江总,我还有一个建议,就是我们公司的组织结构调整的问题,我们公司现在已经是一个股份制有限公司了,最高管理者应该是董事长,往下就是副董事长总经理副总经理,再就是部门经理,主管,只有捋顺了组织机构制度化管理体制才算正式建立。”
“好的,王经理的这个想法很好,就请你根据我们公司现状搞一个初步方案出来,我一并交给总经理审批吧。”江朝北接着又问孔杰道:“孔经理,生产安全还正常吧?”
“基本上正常。”孔杰说道。
“罗兄,这段时间陈皓在忙什么?”江朝北问道。
“他好像表现得很低调,白天大都呆在工地上。”
“还有没有别的事情,没有别的事我们到车间去转转。”说着他们随江朝北去了车间。
在车间转了一圈江朝北基本满意,除了有几个员工在抽烟闲聊外,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后来江朝北跟罗致远又来到了谷氨酸项目建设工地上,整个工程进展还是很顺利的,土建施工快完成了,接下来的主要工程就是设备的安装与调试,江朝北对身边的罗致远说道,:“罗兄,我们的设备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按照合同到八月份就会陆续到位。这些设备大都是从德国意大利和荷兰进口。”罗致远说道。
这时刚好陈皓也来到了工地上,他看到江朝北和罗致远却装着没有看见的样子,反而叫住一个小包工头交谈起来。江朝北就喊道:“陈总,你过来一下。”江朝北想你越是不愿意搭理我,我就越要找你。陈皓听到江朝北在叫他,便很不情愿的走过来问道:“找我有事吗?”
江朝北看了一眼陈皓说道:“九月份开始安装设备,你们的土建要抓紧呐!”
“都签了责任状的,你也不用光盯着我,各负其责吧!”陈皓根本不吃江朝北的那一套,很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我这个项目总负责人没有权过问吗?难道非要等到延期才可以追究责任吗?我问你影响了工程的交期一纸责任状管什么用?开除你管用吗?”江朝北有些失态的严厉质问道。
“敢开除我,呵呵!你江朝北还没有这个权力吧,啊?”陈皓冷嘲热讽地说道,“我看你今天是故意来找我的茬的吧?我还提醒你一句,你要是再敢安排李癞子跟踪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陈皓指着江朝北的鼻子大声说道。
“你说我让李癞子跟踪你?你有证据吗,啊?”江朝北问道:“陈皓,我也提醒你一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好自为之吧!”江朝北见很多建筑工人都盯着他们看热闹,便转身打算尽快离开工地,谁知陈皓从身后飞起一脚把毫无防备的江朝北踹倒在地上,刚好旁边有一堆方砖,江朝北的额头磕在了砖上,把头磕破了顿时鲜血直流,站在一旁的罗致远赶紧把江朝北扶起来,按住江朝北往外冒血的额头气愤地问道:“陈皓,为什么要打人?”
“他讨打!”陈皓说着丢下受伤的江朝北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工地。
罗致远把江朝北扶到公司医务室后,医生给他缝了八针,伤口呈三角形,幸好只磕破了头皮,脑震荡的可能性基本排除,医生迅速的给他包扎伤口后刚挂上吊瓶,孔杰、王凯、人事主管章梅、翻译郑小娟闻讯在第一时间赶到了不大的医务室,一时间把医务室挤的水泄不通。
江朝东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坐在津南镇党高官徐继民的办公室,商讨锦江新任县高官江朝南有可能引进荆东化肥厂,并大概率落户旭东公司的应对之策,按照焦建国的意思要全力阻止荆东化肥厂落户津南,徐继民认为阻止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他在跟了江朝南打了第一次交道后,就已经感觉到了江朝南的强势,这种强势跟荆建国的带着私心的霸道不同,完全是一种出于公心的,让你没有任何理由去反对。徐继民在焦建国和江朝南之间很难抉择,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找江朝东的电话打到了徐继民这里,江朝东得知江朝北被打的消息,就终止了跟徐继民的谈话赶到公司医务室,见医务室挤满了人便皱着眉头说道:“你们不要挤在小小的医务室了,回去上班吧!”直到只留下了罗致远的时候,他对厂医说道:“公司医务室条件太差了,马上联系县人民医院把江朝北转到院到人民医院去。”
江朝北觉得大哥这么讲的用意无非是要给自己的女婿开脱,便阻止说道:“大哥,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啊!”
“朝北,你不要管了就听我岳父的安排转到县人民医院去吧?”罗致远也说道。
江朝东问道:“致远,你在现场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朝东也觉得江朝北应该没有大碍,便把罗致远叫到走廊上问道。
“当时我跟江副总在工地上检查施工进度的时候,碰到了也在工地上的陈皓,江总就问他能不能保证在九月份顺利进行设备的安装,陈皓说都签了责任状的各负其责,江总就说难道我作为项目负责人没有权力过问吗?非要等到工程延期了,才能追究责任吗?即使开除你能改决问题吗?陈皓就说你没有权力开除我,还说江总让李癞子跟踪他,还威胁江朝北,可是江朝北并不没有理会陈皓的无理取闹,转身就走了,谁知陈皓从背后飞起一脚把毫无防备的江总踹倒在路边的一堆方砖上。经过大致就是这样。”罗致远说道。
“陈皓说朝北让李癞子跟踪他?有什么理由没有?”江朝东在走廊上问道。
“我也很纳闷皓说江朝北让李癞子跟踪他,有点牵强附会说不通啊!”罗致远见岳父大口大口呼着烟半天不说一句话,便小心翼翼地问道:“爸爸,你准备怎么处理陈皓哥?”
“怎么处理?先停职反省,你通知熊奎把李癞子给我找来,我在办公室等他。”江朝东说着离开了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