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秘密幽会

江朝北的房子前后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建成。反正旭东公司年年都有基建,江朝北又一直在负责,他又不急着住,房子在去年才基本完工。房子前面是一条约两米宽的水泥路,约有二百多米长就连接到了江家垸村通往徐家岭村的村级简易公路,简易公路上铺着碎石子坑坑洼洼的,江朝北的房子就坐落在江家垸村跟徐家岭村的交界处,从家里出来沿着水泥路上了简易公路往东就是徐家岭村的地界了,往西就是通向镇上的简易公路,不远处就可以看见旭东公司的大片厂房。房子朝向偏西南方向,前面是一马平川的水田,背靠着荆南山余脉的岗地,岗地上长满矮树灌木丛生,春天来临青葱翠绿,迎风舞蹈摇曳多姿,生机盎然哪!

水泥路的旁边有一条灌溉农田的水沟,水沟在秋冬季节就会干枯,每到春夏季节就会流水潺潺,江朝北小的时候几乎天天都要到水沟捉鱼,那种快乐的时光一去不返了。

江朝北的房子独门独户用青砖砌的围墙正面有一个门楼,门楼很宽安装有一个铁栅栏大门,进去有一个很大的空地,四周栽着樟树,然后才是正房,正房是一个三层的楼房,房顶仿仙人山道观做出飞檐盖黄色的琉璃瓦。远远看上出不咋地可是走近了一看还是很气派的。

前院由大理石方砖铺成,正屋的两边有一条小路通向后院。后院面积更大,栽种着很多的花草树木,左侧有一个偏厦推放着一些杂物,沿着花园的曲径再往里走就是一个小阁楼,阁楼下面是江朝北父母的长眠之地。沿着大理石铺成的石阶拾级而上就到了一个棱形的亭子,亭子中间有一个圆形的石桌,对称放着四个圆形的石凳。坐在亭子里听着鸟语闻着花香,沉浸在这清幽的环境中你会有一种远离尘嚣的感觉!整个院落占地不大,仿江南园林设计,清雅幽静。

江朝北从公司超近路步行回家只需十多分钟,从公司的生活区出来步行到家也就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江朝北从大道拐到小路后,走的很慢,路边有很多萤火虫,他捉了一只,想起了小时候跟钟一鸣钟凤莲兄妹,还有江晓旭兄妹在夏夜捉萤火虫放到一个用白纸折的灯笼里,凑在一起对着灯笼看小人书的情景,儿时的好玩伴现在聚在一起都难了。夜晚的天气很好,碧蓝的天空没有一丝的云彩,天上的星星像萤火虫一样眨着眼睛睛,一轮弯月斜挂在苍穹下,洒下如水的亮光。刚栽的秧苗贪婪的吸着夜露,青蛙在水田里唱着动听的歌声。远处的田埂上有有人用手电筒在水田里照鳝鱼。村子里不时传来一阵低沉的狗叫声。

江朝北在经过恩爷钟鼎的屋门口时总会下意思的望一眼,屋子里亮着灯传出屋里有放电视的声音,可惜钟一鸣到荆东读大学去了,钟凤莲也嫁人了,恩爷守在镇菜场的纸扎店里很少回来,家里就剩下恩妈和徐月华两个女人,徐月华有可能在小学过夜没有回来都说不定。江朝北打消了进去坐一会的念头,要是恩爷一鸣或者凤莲有一个人在家他今晚肯定会去坐一会找他们说会话,像从前一样有说有笑,开心快乐的。人生有时候就是那么不尽人意啊!江朝北走了几步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难道是江晓旭带着钟凤莲回来啦!他走近小车在夜色中仔细查看,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这不是朝东大哥的皇冠吗?他的车怎么会停在这里?江朝北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啊!事情反常必有妖。江朝北这样想的时候,他走到一个小岗地的茂密的矮树下,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在小声的说着悄悄话,因为背向小路两个幽会的人并没有发现从小路上走过来的江朝北,或者说他们压根儿就不会想到这条幽静的小道白天都没人走,更不说漆黑的夜晚了。江朝北猫着身子慢慢靠近两个人时,从他们说话的声音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因为这两个人的声音他太熟悉不过了,那分明就是他的大哥江朝东和他的恩妈何桂香啊!江朝北发现是这两个人的时候差点惊出声了。他双手死死的捂住嘴巴,惊得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出。更要命的是他们根本没有发现背后有个人,江朝北朵在在离他们不远的坡下的草丛里,用手轻轻拨开眼前的狗尾巴草,朦胧中看见恩妈何桂香倚着江朝东,江朝东一只胳膊紧紧搂着她的腰。两个人如此的亲密一下子就颠覆了江朝北对这两个对他有重要影响的人的认知。让他更加惊讶的是他们的谈话。江朝北听到大哥说:“桂香,也不知是怎么搞的,我这辈子就是忘不了你。”

“我跟你讲哈你以后少来找我。”恩妈何桂香说道。

“为什么?”

“你现在不是从前了,再说凤莲又嫁到了你们家,你不在乎我可不敢。”

“怕什么,我们两个人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

“今晚我们去开个房吧?”江朝东说道。

“你刚才不是在车里吃饱了吗?”何桂香说道。

“开房睡觉难道非得干那事。”

“不干那事你想干什么?”

“就想跟你说说话,今天江朝北给我来了一个下马威,我心里憋屈呀!你说我玩了一辈子的鹰,倒输给了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我一直都觉得朝北肯定是星宿下凡,你不是他的对手。”何桂香说道。

“不说他了,管他是什么呢!我心里只在呼你。”

“哟!你倒像个毛头小伙子哄涩事不深的小丫头。”

“怎么,你不相信。”

“相信!”

“哎,钟长个子一直守着他的那个纸扎店,干着哄鬼的勾当,你一个人不寂寞吗?”

“都老夫老妻了,无所谓啦!”何桂香说道:“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你现在有的是钱,年轻漂亮的女人多的是。”

“你真的放心我找小姐?”

“哼,你找小姐跟我有什么相干?你堂客李国秀都不管,我凭什么要在乎呀!”何桂香话音刚落,江朝北就看见大哥俯下身子亲何桂香,何桂香躲闪着,江朝东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他们身边的一棵灌木上的牵牛花藤上的一朵花蕊,在夜露的滋润下正慢慢绽放,旁边有一对纺织姑娘(指螳螂)正专注的弹着动听的旋律……江朝北悄悄地退下坡,从一个叉道上离开了,远远的他隐约听到何桂香压抑着的低哑的欢快的呻吟声……

江朝北边走边在心里说道:大哥啊大哥看不出你隐藏的真深啊!一不小心被拌了一下,脚上一滑跌落进了旁边的水沟里。江朝北从水沟里爬起来,就想报应来的也太快了吧?荆南人很信迷信,要是看到了不该看的就要烂眼睛,他突然跌进了水沟里是不是了遭报应呢!他索性脱掉打湿的皮鞋,卷起滴水的裤子,提着鞋光脚走田埂小路回家,稻田里的秧苗栽了没多久,蛙鸣阵阵,不远处的田埂上有人打着手电在照鳝鱼,正向江朝北的方向走来。走近一看是李癞子跟土憨巴两人,江朝北问道:“李癞子,照到多少鳝鱼了?”说着要看小名叫土憨巴的江晓虎手里的鱼篓子,土憨巴竟不让他看。“呃,好你个土憨巴,让我看看到底有多少?”江朝北要抢他手里的鱼篓。李癞子笑着问道:“江总,怎么掉水沟里了?”

“哎,刚才跨沟的时候滑了一下,土憨巴怎么回事?”

“他呀,也是个造孽的伢儿,吃饭没着落了,这些天在我鸭棚收桌子洗碗。”李癞子说道。

江朝北问道,“呃,他不是在货运码头干活的吗?”

李癞子趁机随口说,“嗨,狗日的陈皓嫌他个头太小,把他赶出来了,江总,正好说起了这事,这伢儿怪可怜的,你想办法跟他安排个差事行不行啊?”

“好,我来想办法,叫他等我的信。”

“等,等,等几,几,几天哦?”土憨巴结结巴巴的问道。

“等吃了鳝鱼再说。”江朝北故意说道:“李癞子,跟我把鳝鱼养在那里,等我有空再来吃啊!”说着跟李癞子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