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四十四章天山论剑

孙大柯被方天化废掉武功,只觉得身子软乎乎的像一团棉花,软弱无力。孙大柯过了好一会儿,颤颤巍巍站起来指着方天化说:“姓方的,我非报仇不可。”

方天化一阵冷笑:“随时奉陪。”孙大柯鹿筋腾蛇棒也不要了,左手捂着伤口,慢悠悠走出天井当院。

鲁刚说:“要是我非要了他的狗命。这种货留在世上尺早是个祸害。”方天化一听,恍然大悟:“我就是太心软,姑息养奸,反而使好人遭殃。”

方天化提剑出去,追到孙大柯近前:“你恶贯满盈,死期到了。”孙大柯一惊,随后脸色惨白嘴唇哆嗦,就给方天化跪下了:“少侠饶命,我一定痛改前非,求你了。”说罢,泪流满面。

方天化说:“那死在你手下那么多无辜的人,有谁可怜他们?”孙大柯还不死心,踉踉跄跄往前跑,方天化一纵身跃下,剑光一闪人头落地,鲜血喷出来一地。

方天化说:“自作孽,不可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方天化一脚把死尸踹到悬崖下,又找来沙土打扫干净血迹,转身回到天井院里。

鲁刚道:“这就对了。”鬼剑愁说:“还有十天比武就开始了,三十年一次论剑,机会难得,咱们可得把握住。”方天化点点头,天色已晚,众人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方天化到后山练武。方天化思索螳螂拳所用的阴阳五行,太极八卦,如果把这个融入掌法,会怎么样呢?方天化早些时候跟岳乘风学过螳螂拳,他又想:“能不能把拳法化成掌法?”

这个想法一直在他心里盘旋着。忽然一个闪电在他脑子里闪过:“汉朝京房卦中的游魂卦。为什么不创新一套游魂掌?”

京房的易变名十六卦变,后人把他归纳为四句话:自初至五不动复,下飞四往复用飞,上飞下飞复本体,便是十六卦变例。他将六十四卦分为八个宫,每宫以一个八纯卦为首,统率七个卦,分别称为一世卦、二世卦、三世卦、四世卦、五世卦、游魂卦、归魂卦。

这京房卦就是如此,其中游魂卦:精神恍惚,如梦如痴。方天化取其中变化莫测,精妙无穷之意,故作游魂掌。都取京房九宫的六世卦为游魂卦。

方天化已经掌握了螳螂拳的精髓,然后忘掉招数,细细琢磨拳中意趣,他先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抱元守一,然后把螳螂拳揉进游魂卦,施展开来刚柔相济,然而还是以刚猛为主,阴柔为辅,灵动迅捷,又不失掌法威力。

方天化走行门、让过步施展开来,一共八八六十四招,刚好符合《周易》六十四卦,不过用的都是六世卦,融入螳螂拳为游魂掌。

方天化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身法如鬼魅一般,然而掌风很是强劲,树叶被掌法震落一大片。方天化只觉得浑身有一股强大的气在体内流动,精神充沛,真气丰盈。

方天化大喜,又把掌法施展开来,就觉得精妙绝伦,古人从走兽、鸟雀身上琢磨出武术,这叫触类旁通举一反三,方天化就是这种人,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肯吃苦,悟性也好,所以有不少像他这样的人成为不世出的练武奇才。

一眨眼十天过去了,这天中午天山后山涌进大片武林同道,武当派、少林派、点仓派、青城派、衡山派、还有少林和尚,人数不下三千。

当然来的都是武林高手,或者是江湖上成名的侠剑客,或者是开天辟地的一代宗师,反正就是没有饭桶。

方天化、黄鲲鹏、鲁刚、鬼剑愁等人早就到了,远远看见黑压压一大片人,人山人海。忽然两个老者向他们这边走来,方天化一看这是辽东沈阳来的金刀刘天龙跟师父岳乘风是磕头的把兄弟。还有一个白胡子老头,精神饱满浙江八卦庄的李光远。

方天化道:“老前辈什么时候来的?”刘天龙一笑:“刚到。”方天化又给李光远叩头:“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李光远把他搀起:“自家爷们不必多礼。”

方天化一指黄鲲鹏:“师父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剑魔,天下第一的用剑高手黄老前辈。”李光远一看黄鲲鹏,身穿灰布道袍,手拿拂尘,二目如电后背一把火岩剑,据说他这把剑是岩铁打造而成,神兵利器无价之宝。李光远道:“久闻大名,今幸得见,三生有幸啊。”

黄鲲鹏一笑抱腕当胸:“浪的虚名而已。”忽然方天化眼前一亮,心中一个冷战,不远处一个老秃驴正恶狠狠盯着自己。方天化认出来了,正是济源少林寺的老方丈了然和尚和他的师弟了明。

午时三刻已到,喧哗立刻停止。有一个人“噌”跳到平地(这就是擂台)。那人一抱拳:“众位我是魔山派的魔方,哪位跟我比试?”话音刚落,一个哑嗓子跟嘴里塞个蛤蟆差不多:“我点仓派鬼三炮来也。”

方天化一看这鬼三炮身长九尺,腰跟水桶粗细,方天化知道鬼三炮一对狼牙棒,打遍天下无敌手。是江湖中成名的侠客,哪个魔山派魔方,长的没有三块豆腐高,一对大铁锤,有“小元霸”之称呼,不仅力大无穷而且招数精妙。

鬼三炮别看呆头呆脑,伸起手来可了不得。鬼三炮说:“请了。”左手铁棒砸魔方脑袋,右手铁棒砸双腿。魔方不慌不忙,用双锤招架。鬼三炮暗笑:“你没有三块豆腐高,还不把你砸成扁壶”。

怎料“嘡啷”一声,火星四溅,鬼三炮一对狼牙棒一百多斤的分量,被魔方震飞出去四仗多远,落在悬崖。就一个回合,鬼三炮就输了:这……他……不可能。魔方脸上得意洋洋,嘴上说着:“承让承让哈哈哈。”

周围哄堂大笑:“我说这大个子的武艺跟他师娘师妹学的吧,连个矬子都打不过,哈哈。”鬼三炮脸一红,灰溜溜离开天山回了老家。

魔方得意忘形:“我说咱爷们不是天下第一就是天下第二也差不多了哈哈。”话音刚落,台上来一个老者手拿镔铁拐,方天化一眼认出来了,甘肃天水的春秋四剑冬石。

魔方认得:“你不是老侠客冬石吗?”“正是老朽。”与你讨教几招,魔方乐了:“你不是我对手,看见没有方才那大个子那么厉害,都败在我的手下,你年纪大了白给呀。”冬石一听这家伙满嘴喷粪。

左手一晃面门右手抡拐砸魔方左肩膀,魔方不知道厉害,举锤招架,“嘡啷一声”,锤被掂起三尺高,魔方虎口被震破,膀臂发麻,倒退三四步。在看冬石稳如泰山,神情自若。

魔方还不服:“老家伙着锤。”劈头盖脸就是一下子,魔方二次抡锤。冬石轻轻往上一崩,魔方大锤撒手胳膊差点震折。

魔方还执迷不悟呢捡起铁锤,跟冬石打了九个回合,一个没留神,大锤碰到镔铁拐上,“嘡啷”被震飞出去六仗多远,落在悬崖下面。

魔方恼羞成怒,晃双掌横推老侠客。冬石怒了:“不知好歹的东西。”冬石一拐砸在魔方胳膊上只听“咔嚓一声”,魔方右臂折了,魔方疼的汗珠子哗哗哗。魔方忍住疼痛,灰溜溜离开擂台挤出人群,回了老家魔山派。

冬石也离开擂台,忽然台上来了一个大和尚,一张大驴脸,济源少林寺的了然和尚十分凶恶:“方天化有种的滚出来,别让我下去揪你。”方天化压不住火了,纵身踩着别人借力,到了擂台。

了然一阵冷笑:“受死吧。”了然晃齐眉棍击方天化面门,方天化举剑招架,格挡开了“叮”的一声响,齐眉棍被削出一个口子,了然哇哇暴叫:“赔我的兵刃。”

也就是六十回合,方天化就顶不住了,了然和尚是大宋十大高手之一,排在第六位。李婵玉替方天化捏一把汗,:“如何是好?”

方天化忽然宝剑还匣,施展出游魂掌。了然和尚大吃一惊:“这什么掌法我怎么没见过?好厉害。”方天化右掌切了然右肩膀,左掌劈脑袋,掌风先到。了然举棍招架,只见镔铁棍被折弯。了然大惊,一赌气把铁棍扔了,晃双掌横推方天化。

方天化硬生生接了一掌,少林金刚掌威力巨大。刘天龙一闭眼睛:“天化命保不住了。”李婵玉也不敢看了。

哪知道了然和尚一口老血喷出,眼前发黑,老秃驴仗着自己内功深厚,硬挺着,了然再次发招,左手点方天化太阳穴,右手击方天化肋骨。

方天化轻舒猿臂,抓住了然两只胳膊使出洪荒之力“游魂擎天”,震破了然五脏六腑,了然“哇”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栽在擂台倒下去。

擂台周围一阵大乱:“哥哥兄弟,了不得了,那个年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冷面小达摩”方天化,好阔的功夫,居然不费吹灰之力打败了老秃驴了然和尚。

李婵玉睁开眼睛,眼泪止不住了,喜极而泣。鲁刚一看乐了:“哎呀,我兄弟总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鬼剑武愁暗自佩服:“罢了,方天化真是好样的,居然能够转败为胜。”

黄鲲鹏也暗挑大拇指,年轻人真是了不得。且说了然和尚的师弟,了明背起了然和尚指着方天化的鼻子骂:“坏小子,我有机会一定把你碎尸万段。”他背着了然回济源,结果了然半路筋脉尽断,死于非命。了明见师兄死了,自己活着也没意思了,一头碰死在路旁的石碑上。

擂台下有人就问:“方少侠你用的什么招数?”方天化一抱拳:“这是俺自创的游魂掌,献丑了。”又是一阵大乱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游魂大侠好样的,打败了然这个老秃驴为武林除害了。”

紧跟着擂台下一阵高呼,:游魂大侠!游魂大侠!有不少凑热闹的也跟着起哄。方天化很明白那一嗓子是鲁刚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