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乘龙一声吩咐酒宴摆上,吃喝已毕。婵玉道:“爹爹,孩儿愿领方师兄到镇远镖局。”岳乘龙:“好吧,我还要教师兄弟们练武,你去正合适。”
李婵玉和方天化打马如飞直奔西南关镇远镖局。二人到了门首下马,李婵玉道:“这里就是了。”把门的认识婵玉,因为姑娘经常到这里串门:“李小姐您来了,快请进。”
婵玉和天化进了镖局子,径直到了客厅,一个五短身材四十来岁的汉子正是岳乘龙的四弟子端坐八仙桌前,听见脚步声一看李婵玉到了急忙迎接:“师妹,好久不见了。”
婵玉道:“瞎说,前两天我还到你这串门来着。”葛天笑了:“师妹你还是这么古灵精怪。”哎,这位小伙子是哪位?天化答到:“在下方天化是老侠客岳乘风的徒弟。”葛天“哦”的一声。
天化:“在下有件东西给师兄看”说着递上了那支镖,我爹娘都死在此镖下。葛天接过一看大惊,这是自己六弟子贾仁杰的镖,他竟敢做出此事。其实那晚在新乡城刀疤脸那伙贼其中一个闹肚子在树林里面拉屎,其他贼去截杀天化一家人。这闹肚子的就是六弟子贾仁杰。这贾仁杰是镇远镖局的趟子手,此人心术不正,阴险奸诈,认识刀疤脸。和刀疤脸他们勾结,奸淫妇女。
葛天误以为这贾仁杰是什么好人,实属这贾仁杰隐藏太深,平时唯唯诺诺,憨厚窝囊,实则内揣奸诈和刀疤脸坐地分赃。
这贾仁杰见刀疤脸一伙人久去不回,等的着急就到方刚家里捅破窗户纸,见里面漆黑一片,侧耳倾听呼噜声大作,忽见墙边有血迹,就知不好,怕是刀疤脸被岳乘风收拾干掉了。这小子恼羞成怒,一脚踢飞门窗。
方刚夫妇正在熟睡,忽听一声霹雳大惊,未等看清发生什么了,噗呲一镖,就被贾仁杰结果了性命。此时天化正好回来这小子着急,把镖落下,一脚踢开后窗户,逃跑后回到镇远镖局。
葛天一寻思:“这的确是贾仁杰的镖,不过是不是有人栽赃也是有可能的?”葛天道:“少侠,你稍等。”葛天出了客厅,到左跨院。葛天的徒弟,手下,趟子手都住在这里面。
葛天进了中间大厅,一群弟子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还有泡脚的。一见师父葛天到了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恢复安静像老师请安。葛天道:“自家爷们不必多礼”。贾仁杰在吗?徒弟八徒弟王六九答到:“六师兄三天前和朋友回河南开封游玩去了。”
葛天听罢径直返回客厅,对方天化道:“方师弟你父母死于何时?”天化落泪:“三天前。”葛天“啊”的一声,不想这畜生敢做伤天害理之事,我绝不轻饶。婵玉见天化落泪安慰:“师兄不必担心,如果那狗头真做出此事,我和葛师兄饶不了他。”
忽然八弟子王六九进来:“师父,贾仁杰回来了。”葛天三人急急到了左跨院,见假仁杰身上都是窟窿,满脸泥巴。葛天道:“干什么去了?”贾仁杰道:“弟子到河南游玩去了”。葛天脸色铁青:“放屁,你是杀人去了吧。”
贾仁杰身子一震,腿发软眼睛躲避葛天的目光,葛天就猜他心里有鬼。葛天抄起腰下的铁鞭,抡鞭就打十几下,如暴雨梨花。葛天一边打一边骂:“好狗头敢哄骗我。”
贾仁杰扛不住了泪如雨下,:“师父别打了那就是我干的。”求师父饶命,葛天冷笑:“你不是不承认吗。”天化眼露凶光,双眼冒火,抡刀直取贾仁杰。被婵玉拦住,:“师兄别急,问清楚了,再杀不迟。”天化一听有理,强压怒火。贾仁杰把此事一说,天化二次抡刀往贾仁杰狗头上就劈,被葛天一鞭崩开钢刀,葛天道:“我是做买卖的,杀人见血不吉利,不如交于官府。”
天化大怒,掂起贾仁杰越墙而出,奔郊外西北方向就下去了。到了一片树林里面,把贾仁杰往地上一摔,这小子“哽”的一声:“少侠饶命,爷爷饶命”
天化咬碎钢牙:“少啰嗦,我要你狗命。”天化探臂膀按崩簧,刷啦拽出来厚背尖翅雁翎刀,刀光一闪,贾仁杰人头落地,此时树林子一只野狗跑了过来闻见血腥味儿,把贾仁杰的头颅衔跑。
天化把钢刀上的血在死尸上蹭干净。施展轻功又回转镇远镖局。婵玉一看神情紧张,急切问:“方少侠,怎么样?”天化道:“那狗头已经见了阎王。”葛天长叹:“自作孽,不可活啊,该死该死。”
葛天要留婵玉天化二人吃饭,被婉言谢绝。二人回归岳家武馆,岳乘龙正在书房中等候多时了。婵玉领天化进书房,:“孩儿给爹爹请安。”天化拜见了师伯。
天化将事情一一说了岳乘龙一阵叹息罢了:“天化如不嫌弃可否在敝府逗留几天?”天化道:“盛情难却,侄儿遵命便是。”岳乘龙大喜,:“摆酒祝贺。”
吃饭已罢,婵玉道:“孩儿和方少侠到外面走走,不知道爹爹可否愿意?”岳乘龙道:“难得你有这心,去罢。”岳乘龙哪里知道宝贝女儿早已情根深种,天化和婵玉意气相投一见如故,自然求之不得。天化向岳乘龙请安后出了岳家武馆,问:“婵玉姑娘咱们去哪里?”李婵玉姑做神秘:“到了就知道了。”婵玉向西北方纵马飞奔,天化紧随其后,一直走了二十多里路,来到一座大山脚下。
婵玉道:“方大哥这叫秦封山,咱们顺着盘山道骑马上去。”天化一看好一座山,高耸入云,半山腰有一座寺庙周围是苍松翠柏,风景如画,沁人心脾
天化一指寺庙:“婵玉姑娘,咱们到那里看看。”婵玉见天化不像之前那样阴郁心中自然欢喜:“是,方大哥。”二人到了庙前,有挑山工挑着担子,里面装有果品菜肴,酒、点心、茶水。
大庙正中供奉的是三国名将关羽,
左右是关平和周仓。是香烟缭绕,信徒络绎不绝,下跪参拜。婵玉素来不喜参佛拜人什么的,直觉无趣,但是有她的方哥哥陪着,自然甜蜜欢喜。
婵玉忽然见大庙左侧围着几百人她本来就是孩子心性,好动不好静用手一指那群人:“方大哥我们去看一下好吗?”二人挤进上前围观: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那个地方卖艺。此人身长七尺多,方面大耳,只不过面黄肌瘦,两眼暗淡无光,背着一把长剑。
那个男人道:“各位父老乡亲在下河南开封人,只因囊中羞涩,故此卖艺,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咱们说练就练。”方面大耳走形门迈阔步,施展开长剑,呼呼挂风。天化见他招数精妙,身手抬腿都有独到之处是个练家子,只是此人脚步不稳,身体直哆嗦,难道他有病吗?
再看方面大耳练完后热汗直流,吁吁喘气,他拿起小铜盆在人群里面走:“各位赏点零花钱吧。”没人理他,方面大耳泄气了,一屁股坐地上:“难啊难啊,人活这辈子不容易。””
在看方面大耳身子一震,倒在地上人事不省,那些看热闹的全跑了,都怕惹官司。天化看此人境遇凄凉,心中也不是滋味儿,:“婵玉,我去背他找个店房再寻一个郎中为他治病。”婵玉答应一声。
二人下了山,把方面大耳放在马上。二人向东南方走了二三里地,拐弯抹角看到一家店“马家老店。”二人进店要了间房,店小二把马刷洗喂草料。天化把方面大耳放在床上对婵玉道:“我去寻一个郎中。”
婵玉眨巴眨巴眼睛:“我就是啊。”天化疑惑,:“怎的不是哄骗我?”婵玉把樱桃小口一撅娇嗔:“我家世代习武,每代人懂医术。”天化这才放心。
婵玉来到床前把了脉,做到心里有数,然后从百宝囊中拿出一堆瓶瓶罐罐都是中药,刀伤药,止疼药。
婵玉发现此人并无大碍,只是有点伤风感冒而已,有饿了肚子这才昏倒,婵玉把药给他撬开嘴灌下。不久此人醒来,呻吟几声:“哎...呀...”,方面大耳渐渐睁开眼睛,向四周观看发现自己身处店房之中,八仙桌前坐着两个人,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姑娘。
方面大耳挣扎着坐起来,下床穿鞋,两条腿直哆嗦。就床前跪下双目垂泪:“多谢二位恩公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天化向前将他扶起:“这位兄台相逢何必曾相识,你我有缘,才得以相见。”
天化将他扶起来至八仙桌前,这时店小二来了,拿一个托盘两碗粥,一碟子咸菜,四个肉包子。天化接过饭食,递给方面大耳,:大哥,请用饭吧”。方面大耳差点口水流出来,:“恩公,我就不客气了”。
方面大耳狼吞虎咽,一会儿就吃完了,还有点意尤未尽。婵玉很机灵叫来店小二要了几碗粥,五六个馒头,一碟子咸菜。再看这开封大汉,嘴一吧嗒,又吃完了,打了一个饱嗝,这回真吃饱了。
这方面大耳站起身来,对二人一躬扫地我多谢恩公。天化急忙将他搀扶,:“不必多礼。”那大汉道:“我是开封人,在江湖上有个小绰号“鬼剑愁””。
天化大惊:“莫非您就大名鼎鼎的是南宫长天吗”?方面大耳道:“不敢当,正是在下。”天化经常听老师提起XJ天山派的武林高手,天山派的派主名叫黄坤鹏,三十六路天山剑法威震武林,武功盖世,名列大宋十大高手之一,派名第四仅次于自己的老师岳乘风。黄坤鹏唯一一个徒弟南宫长天,深得师父真传,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侠名远播。
这南宫长天诉说自己的经历:“在下于河南杀贪官诛杀恶霸,四海为家行至山东花光盘缠,又不小心琳了一场暴雨,行至山东泰安,走头无路,才打把式讨些点饭钱。
天化素来仰慕南宫长天的为人,开言道:“大哥如不嫌弃,我愿与你结为异性兄弟。”南宫长天素来豪杰听天化如此说甚喜,于是二人插了香案,跪在”地上,冲北磕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二人大喜,婵玉拍手叫好。摆上一桌丰盛酒席,推杯换盏开怀畅饮。南宫长天道:“我看兄弟长相不俗,二目如电,想必也是很懂武功吧。”天化道:“会一些粗拳笨腿。”婵玉嗔怪:“方大哥您就别谦虚了,你那两下子真不含糊。”一句话把大伙儿都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