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乘风向方刚一抱拳:“老朋友,我得把这几个贼带到你们当地衙门,你能帮忙领路吗?”方刚:“当然可以,”方刚一看院中几具尸体,眉头一皱。
岳乘风看出来了,:“老朋友不必但心,雨水已经把血迹冲刷干净了,只需埋了就可。”方刚招呼儿子,两把铁锨挖了起来,坑足有八尺多深,约摸一个时辰坑挖好了,岳乘风在一旁捻胡须看着东方微微发白的天空,此时雨已经停了,只有一颗启明星横亘在东南方。
方刚和儿子七手八脚把尸体掩埋好方刚擦了脸上一把汗,对天化道“儿子,你照顾好你妈,我带老侠客去县衙报案。”天化一点头,进屋照看母亲。方刚对岳乘风道:“老侠客县衙离这儿不远,五六里地,随我来。”方刚向邻居借了一辆马车,把贼整上车。方刚一抱拳,“老侠客请上车”。岳乘风一点头,跃上马车。
很快到了县衙,方刚擂鼓,有当差的捕快出来,喝道:“老头何事击鼓?”未等方刚说话,岳乘风道“马车上这几个贼子,夜半抢劫这位老朋友的家”他用手一指方刚,又一指马车上的几个贼。捕快道:“你等着,我去报告老爷。”岳乘风道:“不必升堂了,我要直接见你家老爷,把事情一说我就离开。”捕快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捕快一寻思,这人不怒自威,气度不凡,我去报告老爷。捕快进了书房,知县正在读书《周易》。李知县听见脚步声,问:“何事?”捕快道:“一个江湖模样的人要求见老爷,他的马车上说是绑着几个杀人越货的强盗。知县豁然站起,:“快升堂”捕快:“老爷那人说他要直接见你,没空打官司。”
李知县心中疑惑:“请他进来。”捕快领命,把岳乘风领进书房。李知县刚想询问案情,一见面前的老者,赶紧站起,一躬扫地:“恩公在上,受下官一拜。”岳乘风急忙把李知县扶起。捕快疑惑,这老头是什么人。
原来这李知县名叫李文正,是泰安人,前年进京赶考高中探花,监考官就是大名鼎鼎的包拯,因此李文正和包拯就有了师徒名分。在李文正去东京汴梁赴任途中,被刀疤脸这伙儿贼子围杀恰逢岳乘风路过,拔刀杀散群贼。
李文正感激不尽,给岳乘风磕头。敢问:“尊姓大名?”岳乘风将他扶起,:“在下岳乘风。”文正大喜:“您就是大侠客“螳螂圣手么?”不才正是老朽岳乘风问:“不知道大人去哪里赴任?”文正:“新乡城啊”。
岳乘风笑了:“如果大人不嫌弃,我愿护送”。文正大喜:“正合我意,多谢老侠客”。
李知县回忆往事历历在目,:“老侠客你的车上绑着几个贼怎么回事?”岳乘风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唯独没有提杀了两个贼头的事,李知县“哦”的一声,命令班头把那几个江洋大盗,海洋飞贼押进死牢。
李知县要宴请老侠客,被岳乘风婉言拒绝,起身告辞。李知县苦留不住,把岳乘风送到衙门前,岳乘风转身一抱拳:“大人,老朽告辞”。李知县:“老侠客慢走,你我还有相见之日吗?”岳乘风一笑:“有缘自会相见,大人请回。”
二人洒泪分别,岳乘风上了马车,驶向方家寨。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不冷等到了方家寨。方刚请岳乘风进了客厅,摆设茶具,分宾主落座。二人默默无言,只见天化手中端着两个盘子,一盘炒豆腐,一盘青菜。原来姜秀兰苏醒了过来,已是中午急急做饭。
方刚笑道:“老侠客请用饭,粗茶淡饭还望见谅。”岳乘风:“哪里哪里。二人落座天化又从厨房端来几个盘子鸡肉,白菜,还端来两壶酒。方刚道:“老侠客请动筷子”岳乘风一抱拳:谢了。”二人开怀畅饮,天化侍立在一旁。忽然岳乘风的眼光落在客厅东面的墙上挂着一把后背尖翅雁翎刀。
老侠客好奇:“没想到老朋友还懂武艺刀法。”方刚道:“是天化喜欢乱耍平时农闲犬子就随一些本寨的小伙子习练武艺,因此会几下子粗拳笨腿。
岳乘风放下筷子,眼光落在天化身上:“天化呀能否露两手?”天化惊慌失措:“怎敢在老侠客面前卖弄。”方刚道:“无妨,老侠客想看你练刀,这是抬举你,这好事难找”。
天化一听有理,把两把凳子搬到草厅门前,方刚和老侠客二人落座。天化到了天井中,冲老侠客一抱拳:“晚辈献丑了。”探臂膀按崩簧,拽刀。夜战八方藏刀式,然后身形一闪,使出八卦万圣金刀,呼呼挂风,寒光闪闪。
岳乘风大惊:“年纪轻轻,刀法却如此纯属,实在难得。”老侠客一摆手天化收住招法,:“老侠客是我练的不好吗?”老侠客:“不,你练的不错,跟谁学的招法?”天化:“跟同村小伙子学的,不过主要是自己琢磨,修行在个人。
岳乘风大喜,原来老侠客名义上是螳螂门派主实际管事的是他的弟弟岳乘龙,因为岳乘风喜欢游山玩水,向往逍遥自在,螳螂派的弟子都是弟弟岳乘龙的弟子,他一个也没有。
岳乘风相中了天化,他见天化身长八尺,细腰窄背,二目如电面露忠厚。刚才那二十四手八卦刀着实不好练,弟弟岳乘龙的弟子我有时间也教他们练八卦万圣刀,那些弟子粗腿笨脚,完全掌握不了精髓。这天化靠自己的悟性试刀看他悟性不知比那些弟子强多少倍。岳乘风和颜悦色:“天化,愿做我的徒弟吗?”天化一下子愣住了,嘴巴都合不上了,方刚推了他一把。”
天化这才反应过来,激动万分:“老侠客我愿意。”岳乘风“嗯”的一声:“天化该改口了”天化脸一红:“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跪下给老侠客磕了三个响头,岳乘风将他扶起,这才要传艺且说岳乘风收方天化为徒,方刚与妻子自然欢喜,那个父母不期望孩子有出息,老侠客对天化道:“明天正式传你武艺,今晚要休息好。”天化喜道:“遵命。”
第二天五更时分,鸡鸣叫了头遍,早早天化洗漱已毕,来到院子里,见岳乘风早到了正在望着启明星。
天化上前:“弟子给师父请安。”岳乘风转过来手捻胡须:“嗯”。天化,教你刀法如何?天化急忙跪下:“弟子愿学。”再看岳乘风去掉外衣,短衣襟小打扮,探臂膀按崩簧拽出电光刀,天空中打了一道利闪,:“天化你看仔细了这三十六路天罡刀,一招分六式,一共36式。”
且看岳乘风走形门,迈阔步,亮了个夜战八方式。随即身形一闪,甩出第一招“霹雳狂风”,岳乘风刀指长空,左手掐诀,只见这把刀上下翻飞,寒光闪闪,一开始岳乘风练的慢,后来越来越快,院中被一团白雾笼罩。
天化聚精会神,眼睛盯着老师手中的刀,张大嘴巴,舌头吐出来了,心中暗暗称赞:“罢了,我师父果然了不起这三十六路天罡刀,比起我那万圣刀法强太多了。”
也就是半个时辰,岳乘风练完收招气不长出,面不更色,:“徒儿,你可看清了为师的刀法?”天化一抱拳:“老师弟子愚钝,您刚开始的时候我还看的清,后来您越练越快,我就跟不上了岳乘风道:“你很诚实这很好,没关系我再多练几遍。””岳乘风一晃手中宝刀,练了一遍。又问:“天化这遍如何?”“回师父,这次差不多了”。岳乘风点点头你练下给为师看看。
方天化遵命,一晃手中手中厚背尖翅雁翎刀,在院里闪展腾挪,刀光缭绕岳乘风一看心中大悦,这宝贝徒弟悟性高,真没看走眼。天化已经掌握了天罡刀的精髓十分之六七。
天化练完走到岳乘风面前问道:“师父徒儿自知愚钝,练的不好,还请指教。”:“天化啊,你练的还凑合说的过去。”岳乘风暗想:“其实天化练的很不错了,但不能夸他,一赞扬他骄傲了,事与愿违”。故此岳乘风如此说来。
很快日晒三杆,师徒二人休息,岳乘风坐椅子上闭目养神,天化恭恭敬敬侍立在一旁。只见从客厅秀兰出来,向老侠客深施一礼,道了万福,老侠客饭菜已毕,请用餐吧。岳乘风睁眼起身还礼,多谢夫人。此时忙完农事的方刚已从田里回来,向老侠客施礼:“大侠粗茶淡饭招待不周,还望包含”岳乘风道:“哪里哪里,粗茶淡饭正合我胃口
早饭已毕,方刚和秀兰扛了锄头和铁锨下地干活去了,天化洗完锅碗瓢盆随老侠客练武,白天练刀法,夜晚老侠客教天化读刀谱顺便认了一些字,日月如梭斗转星移,半个多月过去了。
这天中午,岳乘风教天化演练刀法天化遵命,一晃手中钢刀,施展开三十六路天罡刀,刀法纯熟,力刀刚猛。岳乘风大喜,:“天化啊,刀练的差不多了,从今以后咱们练螳螂拳。”我岳家螳螂拳在江湖上占着一绝,螂拳的手法,主要是:勾、楼、采、挂、黏、沾、贴、靠、刁、进、崩、打十二字诀。要求:“不刁不打,一刁就打,一打几下”的连环进攻。
螳螂拳的风格,总的来讲,是快速勇猛、斩钉截铁、勇往直前的气势。其特点是:正迎侧击、虚实相互、长短兼备、刚柔相济、手脚并用,使人难以捉摸,防不胜防;用连环紧扣的手法直逼对方,使敌无喘息机会。手法很丰富,既有大开大合的长打手,又有短小快捷的偷漏手,既有肘靠擒拿,又有地趟摔打。在套路演练方面,讲究快而不乱、刚而不僵、柔而不软。套路结构严谨,动作之间衔接巧妙。外功是铁砂掌,内功是罗汉功。
天化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再看看岳乘风走行门迈阔步,闪展腾挪,步法刚健,拳似流星,呼呼挂风。老侠客银髯飘摆,挥洒自如。天化喜不自胜,老师真有一手啊。
岳乘风打完收招,教天化拿来一只铁锅,里面要装满黄豆天化不解老师要干什么,不敢多说话拿了一只铁锅,又装了黄豆。老侠客道:“天化,从今以后你啥都别干,就用两只手锤击豆子,啥时候豆子捶碎了再来见为师。”天化遵命。
一开始天化整个手都肿了,天化咬牙硬扛一只狠练了一年,直到后来把手练的跟铁拳一样天化大喜,明白了老师的良苦用心,这样一来铁砂掌和罗汉功都练成了,天化到老师面前,:“徒儿练好了铁砂掌和罗汉功。”岳乘风把天化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心想难为这孩子了。
岳乘风道:“徒儿,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叫你练铁砂掌和罗汉功?”天化道:“是为螳螂拳打基础吧。”老侠客欣慰的笑了:“孺子可教也”。简短接说,螳螂拳练上了,老师真教徒弟肯学,爷俩摽着膀子练,螳螂圣手岳大侠的徒弟那还错的了吗?
岳乘风把这徒弟看的可宝贝了,师徒的情意也越来越好。岳乘风毫不吝啬,教完了徒弟天罡刀、螳螂拳。这一天,他传授天化打暗器,什么飞镖、袖剑、飞蝗石,这可比学拳学刀容易好几倍,天化悉数学到了身上。过了半月又传授天化轻功提纵术,飞檐走壁,蹿高蹦矮,天化一一学会。
时间一晃,岳老侠客在天化家待了四五年,天化也长大成人,天化22岁了。这一天下午岳乘风提出要告辞,天化落泪,方刚秀兰苦留不住,只好准备宴席为老侠客送行。时至傍晚,四个人围坐桌旁,老侠客开言:“方老朋友,我要到山西太原去访一个朋友,往返五六个月吧。”
方刚道:“老侠客什么都别说了,”举起酒杯,我先干为敬,一仰脖“咕咚”方刚喝干了。老侠客心头一热:“老朋友我也干了。”说罢,一饮而尽。这酒喝到了深夜,四人才散席。
岳乘风拉着天化进了同一间房,老侠客道:“这还是第一次咱师徒俩一块睡”。天化:“是啊老师。”爷俩是彻夜长谈,岳乘风道:“天化咱大宋练武术的分九九八十一门。”天化点点头,老侠客继续往下说:“上五门有形意门、八卦门、螳螂门、少林派、峨眉派,”天下闻名,武艺超群,人品端正。还有中八门,外五门等等。另外我亲兄弟岳乘龙是螳螂门掌门人
名声最坏的是下三门,“摸鸡门”、“偷狗门”、“采花迷药门”,他们武艺平平,品质恶劣,坏事做尽。天化认真的听老师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