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有花堪折直须折

“流雪,你当真就这么绝情,如此厌恶我吗?”

“我不相信,你的眼中若隐若现浅浅的有我的影子……”

“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再不要一昧地欺骗自己,抗拒自己的本心了,接受我吧!”

“流雪,流雪……”

当下,但闻空气中似有气流涌动,依稀间,只见几枚泛着清寒凛冽之光的银针,'噌噌噌'几下,挟着势不可阻之势,已堪堪擦着南宫墨轩的发丝脸庞,毫不留情地袭向了他周身几大要穴……

显而易见,饶道是到了眼下这个关头,面对着两人即将撕破脸的定局,上官流雪在这时都还心存着一丝善念,顾及着一丝情面,没有动真正的杀机,只是想着用'冰魄神针'暂时封住南宫墨轩的穴道,从而获得脱身的机会,借此离去……

然而,她还是错了,且错得很离谱,终究是低估了陷入情瘴迷雾沼泽中不可自拔的南宫墨轩此时对她的执着和疯狂,是多么得可怕……

接下来发生的,或许带给她的,会是其一生挥之不去的梦魇!

这个原本集杀代果断于一身,如天神般存在的高冷男子硬是用他独有的软硬兼施的强硬手段逼使上官流雪记了他一辈子……

自此,两人余生的情感纠葛、爱恨痴缠正式拉开了……

这厢,说时迟那时快,说话间,眼看着那枚冒着森森寒气的银针眨眼间已精准无比地逼向了自己周身几大要穴,而在这节骨眼上,南宫墨轩却依然纹丝未动,恍若未觉似的,继续佯装着醉眼迷离、意乱情迷的样子,带着幽怨而自艾的神情,一声又一声温柔地叫着上官流雪的名字,似情人之间撩人而火辣的喃语,再次不遗余力地蛊惑她道。

“够了,南宫墨轩!”

“就当是我错走了眼,从来没有结交过你这个人!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要以朋友相称,望你好自为之!”

“这也算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

时下,看着南宫墨轩那执迷不悟、无可救药的样子,没来由地,上官流雪眼中的冷意更冷了,心中的寒意也更寒了……

但见她先是貌似狠心地地闭了闭眼,而后,待睁开时,又决绝地一掌挥了出去,目标直指南宫墨轩紧握住自己不放的那只手,掌风径自切向了那只手的命脉所在……

当然了,不得不承认,在此情势下,在这般连连的近身双重攻击之下,如若换作一般人,定是招架不了上官流雪的这一通发难的……

可这一般人中却并不包括南宫墨轩在内……

近了,近了……

就在那几枚银针离他周身大穴仅有一寸之隙时,突见南宫墨轩的身形突然暴起,衣襟翻飞,无形中,周遭似有一股看不见的至纯至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筑起了一道摸不着的气墙,生生地将那几枚银针给隔绝在外,停滞在了空气中,让其举步不前了……

同时,也仅仅在这一隙间,又见他反手为掌,以一招大擒拿手的'反手锁骨',反向欺身欺向了上官流雪……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间,见招拆招,围着这张不大不小素净的小圆桌,又交手了不下百十招……

打斗之间,'哗哗哗',桌上的那些杯盘菜肴悉数都未能逃脱厄运,尽数成了碎片、碎屑,汤、菜洒了一地,一片狼藉。

只是打着,打着,正当上官流雪以'落英神掌'的最后一式接下南宫墨轩的'八卦太极掌'时,就在这当口,她突然深感内力不继,全身酥软无力,而且不止,她还慢慢地感到自己的意识好像渐渐不受自己控制了……

热,一股莫名的难言的焦灼燥热瞬间就席卷了她全身上下,令她整个人顿时感觉口干舌燥,浑身潮热难受得紧……

不对!这……这……这好像分明是中了媚药的症状呀!

怎么会?他……他竟然用如此手段来对待自己?

这会,身为医者的她,在强敛心神,紧咬着牙关,几次暗聚内力无果后,终是明白了,自己在今晚,明显是着了南宫轩的道,受了他的算计……

一思及自己现下的境遇,极有可能会失身于南宫墨轩,想到这,上官流雪的心里第一次生出了一种深深的后怕和绝望,连带着汗湿重衣,满头的冷汗不由地顺着她那姣好而无瑕的面部曲线轮廓,一滴一滴不断地滴了下来……

“南宫墨轩,你为何要这样?为何要这样做?”

“我恨你,我恨你……”

几乎是满心凄凉、悲痛绝望到了极点,眼见着南宫墨轩的那张俊脸一步一步地逼近了自己,眼中满是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情欲风暴,已将双唇咬得发白的上官流雪,自知难逃一劫,忍不住头一回失去了冷静,双目赤红地犹带着些许哭腔,冲他嘶吼道。

“流雪,我说过,你是我的,是我的!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肖想于你!”

“既然你这么恨我,就要牢牢地记住我……”

“曾经就有人早早告诫过我,'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之所以会出如此下策,也实属无奈之举!”

“唯有如此,我才能真真切切地走进你心里,与你一生相牵绊!”

“那'百花醉'与那'百香果'虽说是罕见的佳酿与奇果,单独饮之、食之,俱无碍!但若混合在一起食用,却可催情致幻,尤其对于你这样的高手来说,还会使你的内力在短时间内消散,却不会伤及你的玉体!”

“流雪,过了今晚,你就是我南宫墨轩的女人了,也是我今生唯一的妻!”

似是急不可耐地,这厢,趁着上官流雪的灵台只剩一丝清明,几近无丝毫反抗之力的这一片刻工夫内,只见南宫墨轩毫不费力地一把搂过了她,紧贴着她的芙蓉面颊,对着她那小巧而宛如白瓷般的耳畔,肆无忌惮地喷洒起了独属于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