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实 力

话音落,只见红光一闪,'龙吟剑'破空而起,呼啸而过,人剑合一,剑如人,人如剑,剑峰凌厉无匹,冷冽清寒,且看谁能挡?在那一刻,他,南宫墨轩,已然化身成了真正的'杀神',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骇人至极的,不加掩饰的'挡我者必死'的浓浓的,充斥在天地之间的似能毁天灭地的噬杀之气……

红光所过之处,可说是震得整个山洞地动山摇,瞬间,已有不少蛇纷纷毙命于他那强大、骇人的剑势之下,化为了一团肉酱烂泥……

而就在他再一次毫不迟疑地决绝出手的一刹那,上官流雪似是也被他那一剑的威力给惊到了,一双灵慧、通透的眸中亦满是深深的吃惊和震撼之色:想不到这人的实力竟如此之强,几乎已达骇人听闻的地步……看来,先前与自己的一战,他多少是保留了一些,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可他为何又会让自己受伤呢?原本,他或许可以凭自己绝对的碾压人的恐怖的逆天实力,是有把握完全可以胜过自己的……

无由地,一想到这,上官流雪的心中亦随之浮过了一丝惊疑,一丝困惑……

然在这般情势危急之下,也容不得她再多思多想……

这厢,眼见南宫墨轩已出手,她,亦不再多加迟疑,'噌噌噌'地几下,指间的几枚银针挟着雷霆之势,已分别袭向了不同方向朝她围攻聚拢而来的几条毒蛇……

“寒冰诀……”

与之,她又暗地凝聚真气,聚于掌间,化为了两道阴寒的冰霜寒气,紧随那几枚银针之后,猛地,双掌推出,试图以此来逼退那些群蛇的攻击,令它们远循……

果然,那'寒冰决'之玄门奇功,非同小可,虽说,目前,上官流雪还未练至大乘,不过,就凭她眼下所具有的实力来说,已是相当惊人了……

在那'寒冰诀'的掌气推出之后,无形中,寒气弥漫,似形成了一堵看不见的无法突破的冰墙,生生地阻止住了那些俨如群魔乱舞,疯了一般的毒蛇们……

就这样,暂时握手言和的两人,竟各自凭借各自不凡的实力,携手对抗起了群蛇的攻击……

谁能想到,此时此刻,在这方美轮美奂的奇幻之地,竟上演着一场人与蛇的大战……

也许,终究一切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在两名算得上是当世数一数二的人中龙凤的强者面前,那些蛇终是败下了阵来,不敌于他们……慢慢地,已有为数不少的一部分蛇,见势不妙,已生退意,相互交缠着,缓缓朝外爬了去……

至于那些剩下的冥顽不灵的、嗜血如狂的毒蛇们,要么是被南宫墨轩的'龙吟剑'所蕴藏的摧枯拉朽般的无穷威力所伤所击毙,要么就是被上官流雪的上乘玄功'寒冰诀'所冰冻、所驱逐……

这一场人与蛇的大战,又足足持续了近两个多时辰左右,方才消停了下来……

这时,二人见危机已解除,顿时,心下一释,不由长吁了一口气,相视一笑……

那一笑,依稀望去,二人眼中,流转的是对各自发自本心的,由衷的宛如清风明月般的纯粹的欣赏……除此外,还有一种'患难与共,一笑泯恩仇'的洒脱及快意……

是的,一笑泯恩仇,这是身为江湖之人的洒脱,亦是身为江湖之人的豪气……

笑着笑着,突然,南宫墨轩又'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

“不好!圣君,快坐下,运气疗伤!”

“你,极有可能是内伤未愈,强行运功所致!且让我看看!”

当下,上官流雪讶声了一语,急忙说道。

与此同时,她袖中的那根'夺命天丝'又再一次被她抛出,缠绕在了南宫墨轩的左腕处……

诊断了一小会之后,复又听她开口道:“所幸圣君功力深厚,未伤及内腑,且打坐调息就是!短吋间内,切忌,再强行运功!”

“给!”

“这是我归云谷的疗伤圣药'凝雪丸'和'云犀丹',可助圣君进一步修复内元,辅助调息,对提升圣君之内力,亦大有裨益!”

说着,但见上官流雪先'倏'地一下,收回了那根'夺命天丝',继而,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青花瓷瓶,拔下瓶塞,倒出了两粒一红一白的药丸,夹于指间,朝南宫墨轩的方向轻弹了过去……

这一系列动作,可谓是如行云流水般自然,一气呵成……由此可见,她的心中,自始至终,都秉持着'医者仁心'的操守,时刻不忘初心,以济危救人为己任……

“好!我知道了!”

彼时,南宫墨轩精准无比地接过那两粒'疗伤圣药'后,第二次有感于眼前女子的善心悯念,随即,他感激地点了点头,心中又油然而生了些许感动,在那一隙间,他那心底最隐秘、最柔软的部分,似是被彻底唤醒了……

于是,他又再一次乖乖地遵照上官流雪之言,一口服下了那两粒'疗伤圣药',闭上了眼睛,安心打坐调息了起来……

功行二十四周天后,

“圣君,可感觉好些了?”

适时地,上官流雪见南宫墨轩的气色比刚才红润多了,知其乃是自己所给的'凝雪丸'和'云犀丹',配合他的独门心法,起了作用,了悟地第三次开口问道。

“嗯!已大有起色!说不定不出两日,我就可以康复了!”

“还得多谢上官宗主了!”

听她所问后,南宫墨轩似是出于条件反射的本能,当即便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她……

“好!那就好!”

“圣君也不必言谢,其实,严格说起来,你的伤,多多少少还是与我有些关系的!”

“还有,这个……给!擦擦嘴角的鲜血吧!”

有道是'患难见真心',在这当口,信仰和理念完全不同的两人,不知不觉,竟也渐渐卸下了戒备的心防,说话也变得随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