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才情在尘封的岁月中酝酿出沉香

不知谁曾说过，岁月是女人的天敌，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可惜，时光抹去的只是美丽如花的容颜，在生命沉浮、花开花谢的洗礼中，那一份穿透岁月风尘的优雅却可以永不褪色。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法国女人就是优雅的代表。在一座散发着浪漫气息的国度里，一些整日精心装扮、悠闲漫步在石阶小径的女人，喝着花神咖啡，聆听法国香颂，哪怕身上并未有太多的法郎，她们也不会吝啬为自己买一枝玫瑰。

法国著名女作家玛格丽特·杜拉斯在她的小说《情人》中这样写道：“在一个公共场所的过厅里，一位男子向我走来。他先自我介绍，然后对我说：‘我认识您。大家都说您年轻时很漂亮，我是来告诉您，对我而言，我觉得您现在比年轻时更漂亮。’”

这本带有自传性质的小说，让杜拉斯将她身上那种年龄无法隔断的美，展现得淋漓尽致。正是因为她的才情，让她纵然满脸皱纹，纵然步履蹒跚，却抵挡不住那份动人心魄的的魅力，能够优雅地老去。这是多少女人为之一动的心愿，亦是多少女人在褪却身上的青涩后，在尘封的岁月中酝酿出的沉香。

一位女作家旅居巴黎的时候，结识了五十多岁的法国女邻居弗朗西斯科·奥吉尔。这位法国妇人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而后又失业下岗。即便如此，她依然身着得体的衣服——宽松的外套，红色短裙，一顶钟形帽，配以适宜的妆容，随着脑海中的旋律，在街道上迈着华尔兹舞步，不时地朝过往的行人微微一笑。衣服是旧式的，可她举止投足间的那份优雅，却足以令人动容。每次，女作家看到她，都会主动走到马路的另一边，不想打扰她的脚步。

偶然的闲聊之际，弗朗西斯科·奥吉尔对女作家说：“紧张快速的生活节奏已经不允许有优雅的生存空间了，为赶时间很多女人只能在拥挤的公车或地铁上大口大口地啃手里的汉堡而顾不上任何不雅，但是我不会，我宁愿端坐桌前，举止文雅地一小片一小片撕好手中的面包，再从容地放进嘴里。我的祖母经常告诉我，‘永远都不要忽视你自己，在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都不容懈怠’。”说这番话时，弗朗西斯科·奥吉尔微笑着，并且做了一个从头部扫到脚趾的动作。

曾有人问过靳羽西，女人的美丽和所谓残酷的时间是什么关系？靳羽西给出的回答是：“优雅与年龄无关。漂亮的女人是不可以有皱纹的，但优雅的女人不同，即使有皱纹，她依然美丽，而且是那种内外兼具的美，我对年龄没有特别的感觉。像撒切尔夫人和希拉里·克林顿，她们并不年轻了，但看起来非常美丽。”

女人如花，在郁郁葱葱的时光里，尽情绽放，绚烂之极。可不过曾拥有多么绚丽的青春，待它逝去的时候都不要悲伤。因为，优雅与年龄无关，魅力与年龄无关，从容而优雅地老去，这是一份值得期待的姿态。当然，优雅并不是某类女人的专利，它是一种从容淡定、不张扬不炫耀的姿态，只要愿意，每个女人都可以拥有。

上海一家高档饰品店的女老板，在平淡的日子里抒写着她的精彩生活。年轻时的她很漂亮，风姿绰约，如今的她已经45岁，可脸庞上折射出的光辉不减当年。她的穿着入时却不夸张；她的发型永远是优雅的盘头，那些美丽的饰品戴在她的头上，不需要做过多地赘述，美丽与否，一目了然。

提及个人对生活的感悟，这位女老板坦言，她也曾为自己容颜的老去苦恼过，害怕30岁的到来，厌恶40岁的坎儿，直到她看到了那句“女人可以优雅地变老”，才恍然大悟。没有了年轻美丽的容颜，为何不让自己优雅一些呢？

从那时开始，她选择适合自己的服装，适合自己的发型，读适合自己的书，听适合自己的音乐，看适合自己的电影。她知道，优雅不是假装、不是造作，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然神态，有了丰盈的内在，才能在举止投足中流露出来。她慢慢地摸索，慢慢地寻找，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方式。她不再畏惧年龄，因为那一份优雅的气质，已经完全把老态遮住了，不仅是客人喜欢她的音容笑貌，就连女儿也会用自豪而略带羡慕的语气说：“我希望，以后的我也可以像妈妈那样优雅。”

到底怎样才算得上优雅？是在星巴克里喝着咖啡，还是在酒吧里细细咂品着红酒，或是无意中一种淡定的沉思，蓦然间一个善意的眼神，回首时一脸浅酌的笑容？如果优雅只是某种特殊的情境，某种特殊的动作，那未免太过简单而肤浅了。

优雅是一种无以言说的高贵气质，是由骨子里散发出的品质与修养，是举止投足间透露出的曼妙的气息。

有才情的女人，必然是个优雅的女人，她们不会靠丰厚的物质与金钱去堆砌美丽，却永远懂得如何修饰自己，在不同的场合穿着合适的衣服，说合适的话，彰显出独特而精致的美。这样的女人可以没有惊艳的容貌，却永远有着清新淡雅的妆容；可以没有模特般的形体，却一定会保持匀称的体型；可以没有优越的家境，却永远有着咸淡适宜的处世态度。

做一个有才情的女子，就像《花样年华》中的张曼玉，有着一丝妖娆，带着一点含蓄，安静得如同处子，回环往复的是一颗优雅的心。那身曼妙的旗袍，那一抹轻盈的步调，在巷口留下了修长的身影，令人回味无穷。

做一个有才情的女子，就像洒落在人间的天使奥黛丽·赫本，有着天使般的面孔，优美脱俗的气质，曼妙轻盈的体态，清澈纯净的眼神……让人过目不忘。在一部部精彩的影片中，她每一个动作，都映在世人眼里，刻在内心深处。

生命是一个过程，每个年龄段都有独特的美。女人只要懂得自觉地完善自己，拥有一种穿透岁月的优雅，不管在人生的哪个阶段，都可以如花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