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将出门，便听到无数鞭炮响起，抬头看着天空便能看到无数处硝烟升起。
街上还能看见不少人也都如同田野一样，背着背篓出行。
顺着大路走了两分钟，便从这个低洼地带进山。
路面上的雪迹已经被人踩不见了，有的只是一路的烂泥。
田野走在前面，晓芳跟在后面，路面有些滑，所以走的不是很快。
一路而上，有些人停下脚步，开始清理坟墓周围的杂草，也有人继续前进，还有人是扫墓之后下山，狭窄的小道上，拥挤不堪。
“还有多远啊！”晓芳有些气喘，很多人都从小路上消失，还在继续前行的，便没有几个人了。
“快了，在北面坡上，那里的路可能没那么好走了。”田野指着远处的山坡。
农村没有公墓，所以坟墓都在山上，而且并不集中在某个地方。
有些好位置，可能是人家的土地，想要下葬就得给钱，于是更多的人会选择在那些偏远的山林中，虽然祭奠远了些，但一年也就两三次而已。
大概还有五十米的样子，两人停在路边。
“这里上去，坡很陡，要不就在下面等我吧。”田野劝道。
“不，我要去。”晓芳很倔强，当然或者有害怕的心理，因为这附近没有什么人，但坟墓却有几座。
荒山野岭的，谁不怕？
田野叹息，旋即开路上山，路很不好走，甚至有荆棘丛生，田野不得不将这些拦路虎一一清理干净，若是自己独自一人，还清理什么，直接冲过去便是了，可身后有人，若是不清理，那些荆棘只怕会把她的衣服会刮的稀烂，那件白色羽绒大衣，田野心想肯定很贵的。
格外缓慢的上山，短短五十米距离，竟然爬了二十分钟。
“这是我爷爷的墓，那边是奶奶的，等会儿再过去。”田野放下背篓，旋即开始清理坟墓上的杂草。
晓芳看着，想要动手，却被田野拒绝了，这事必须由亲人后辈来做，外人不可。
晓芳看着田野那副认真的模样，若有所思，自己也曾和父母去给爷爷奶奶扫墓，不过那里是公墓，所有人都在一个地方，在公墓里，只能放一些水果和花，然后祭拜一下就回家了。
这里似乎更加仪式化，更加注重氛围，或许是风俗习惯不同吧。
田野拿出纸钱，点燃放在坟墓前方，随后又点燃蜡烛和香，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这才把鞭炮拉散在坟墓上面。
晓芳不懂这些仪式，所以只是静静地观看。
“站远一点，把耳朵捂住。”田野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旋即说道。
晓芳赶紧站的远些。
田野点点头，用烟头引燃了鞭炮的导火索，随后扔在坟墓上。
啪啦啪啦的响声，和其他地方如出一辙，响彻整个山林。
硝烟滚滚，淹没了这片山林，晓芳在捂住耳朵的同时又想去捂住嘴巴，旋即便被些火炮的巨响，振聋发聩。
一支烟还没抽完便结束了。
田野全程看着，没有遮挡耳朵和口鼻，这种硝烟的味道，田野很喜欢。
旁边不远就是奶奶坟墓，田野背着背篓过去，不到十米，如法炮制一番后，便如同这边一样。
晓芳倒是没有跟过来。
扫墓结束，田野回到这边，看着晓芳。
“走吧，回家了。”
“嗯。”
以为自己应该没有问题，晓芳竟然抢先出发，走在前面。
她或许从来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那叫上山容易下山难。
路面仍旧有残雪，所以路面定然会滑，田野还来不及告诫，只见晓芳脚下一滑，身体便朝着前方倒去，与此同时便是晓芳嘴里发出的尖叫。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