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这期间,岑岁因为改志愿这事跟家了大吵了一架。
岑岁的志愿录取学校填的是岑父的手机好,被学校录取的时候消息都会发到家所填的手机号中。
岑父看到这个消息后立马就是一个电话打回来,岑岁看到手机上的联系人是“岑建军”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哟,一个学期都没打过什么电话回,这下居然打过来了,稀奇啊。
岑父也就问了一下她为什么要读职校,私立那么好的条件都不去?岑岁说话对他也很客气,客气得像对七大姑八大姨那样。
她简单的说了一下:
“职校轻松些,私立的管得严。”
岑父也没再多问,让她去就好了,反正他这个爸也没怎么在家称过职。
挂完电话后岑岁平静地坐在饭桌上吃饭,似乎刚才没来电话一样。八米长的饭桌,只有岑岁一个人坐在这吃饭,就连暖色灯光打下来也显得冷清。
岑父和岑母从小大到在家陪岑岁的时间,岑岁一双手就能数过,有时候几年他们都可以不回家。
奶奶去世以后的儿童节,岑岁也就她一个人在家,她没有很多朋友,只有季佑炜一个和读初中以来的书瑶。现在慢慢长大了,钱自己也可以掌控了,有时候她价格也不看就直接买了,反正花的是岑父和岑母的钱。
岑父和岑母每个月都会给岑岁打来钱,一打就是五位数。
月月都是,过生日就寄个礼物回家,多加几位数的钱,反正就是打再多钱,他们也都不回家陪岑岁。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个小时也别想让他们抽出来陪岑岁一会。
幸好,过生日有季佑炜和书瑶,他们总会踩点来她家,确实十二点来敲门是挺瘆人的,但季佑炜总会在岑岁生日这天一直陪着她,午饭晚上一起解决。
书瑶不行,她家里管的严,总还是会大半夜偷偷地跑到岑岁家给她过生日。
空空荡荡的客厅只有他们三个人,岑岁也不觉得少了什么,因为除了奶奶,他们就是家。
暑假除了季佑炜来烦了自己几天,季佑炜知道自己的选了职校,但他从来都没说起过这件事。
书瑶成绩能上一中线,还超出一中的红线一百分,跟岑岁还有季佑炜玩了几天后就被他们父母转去A市了。
说大城市那边的教学质量要高些。
岑岁哪舍得啊,唯一的两个朋友就这么转学了一个。
书瑶转学的前一晚,跑过来跟岑岁睡。
三年,这是她们俩个第一次睡在一起,就算天天见面,对方也有说不完的话。
岑岁这个爱哭鬼又没忍住哭了,哭就算了还闹觉,书瑶没办法轻声跟她说自己会回来的。
下一秒岑岁就抱着书瑶哭,哭累了她也就睡着了,一觉起来书瑶已经走了。
她爸妈买的是今天的票,她也不得不提前走。岑岁下楼的时候阿姨还没来,但桌上就已经放了煎好的三明治。
真的岑岁起不来,就给她放在保温盒里了。
岑岁待在原地,随后鼻子那股酸劲又上来了,眼睛也在往下滴。
她这个人太让人催泪了,下次回来要打死书瑶,走就走嘛,干嘛走的时候还要顺走她的眼泪。
*
岑岁玩了一个暑假,她判了好久的开学终于来了。
她见到彭之阳了。
这次两人见面是以志愿者和新生的身份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