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圣旨

  • 相女长清
  • 七轺
  • 2055字
  • 2021-08-09 13:50:45

司马琼捡起脚边的圣旨,重新卷好,送到龙案上,“不必多说,今日父皇若是盖上玉玺,明日你还是太上皇,劝你,切莫丢了性命!”

晋帝怒目而视,挥掌掴面,“若琼也,不得其死然。”

司马琼摸了摸被打的脸,推了晋帝一掌,长剑直指司马炎,“若再啰嗦,别怪我手中长剑无情。”

司马琼冷笑,“或许我直接杀了你,嫁祸给右相,再直接杀了他,这玉玺自己盖上去岂不是更好?”

“太子三思呀,陛下毕竟是你生父,万万不可。”季南屿冲上去,死死拽住司马琼的剑。

司马琼大怒,挥剑砍去,季南屿护在晋帝身前,条件反射举起左手遮挡,顿时一片血红。

同时,门外三王爷瑞王带着禁军一路杀来,瑞王入了殿,拿下方才还肆意的司马琼。

瑞王跪下一礼,“父皇,儿臣来迟,还望恕罪。”

瑞王司马相儒看向一旁太子,“太子哥哥,父皇待我们不薄,你怎么能忍心这般。”

瑞王看向殿中的羽林军,“各位将士皆该是护我皇城之人,如今却随着太子逼宫圣上,可知罪?”

羽林军看着眼前一茬又一茬的变故有些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只见瑞王又继续道,“放下武器者将不再追究,负责祸及三代,羽林军的将士可想清楚了?”

羽林军听后皆扔下了手中锋利的长剑,齐刷刷跪下,“我等知错,请陛下责罚。”

晋帝扶起受伤的季南屿,吩咐下去,“去请太子给右相包扎伤口。”

“把侧边的屏风撤了吧。”

殿中大监收起竖在殿侧的屏风,只见屏风后面跪着的皆是朝中大员,最后方被捆绑的是太子党以及左党要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屏风后的众位大臣跪下朝晋帝行礼。

太子司马琼楞楞看向那些官员,也就是这半个时辰发生的所有事,皆被一屏之隔的朝中要员听了个清楚明白?

突然觉得筹划几年的自己如同跳梁小丑。

徐静看了一眼司马琼,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不由瘫坐在地。

自己并不后悔,若今日成了,徐家将是无人能及,司马家下位皇帝身体里流着的会有一半徐家血脉。

司马琼没了方才的嚣张态度,跪在晋帝脚边哭泣,“父皇,我知错了,请父皇饶命。”

晋帝一脚踢开抱着自己的太子,失望之极,冷冷开口。

“朕对你失望之极,你无才无德,皇后所出,又是长子,你占着太子之名,念你无功无德,心性尚可,培养你几个兄弟往后辅佐你,不曾想你却想到弑父夺位!”

又看向跪在殿下,默不作声的徐静,“这一切由左相替你背后筹谋?”

太子痛哭流涕,“父皇,儿臣知错了、请父皇恕罪呀,我再也不敢了。”

晋帝回坐在殿上明黄龙椅上,“羽林军首领王成明等将领押入天牢,明日问斩。”

羽林军头领几人连忙跪下,在痛哭流涕中被押解向天牢。

晋帝继续道,“左相徐静押入死牢,抄家、择日问斩,太子无德,弑君之罪,即日起,褫夺太子所有封号押入宗人府,等候发落。”

徐静笑了笑,起身任由侍卫解了自己朝服,押解自己离开。

成王败寇,自己没有什么怨言,在策划这一切时自己早已料到若败了会有此遭。

“京驿典史季南黍陷害兄长,同徐静狼狈为奸,助其搜刮民脂,贩卖官职,无恶不作,念右相救驾有功,季南黍家当上缴,关押十日,判其流放之刑!此生无召不得入京!”

“季南屿身为家主,驭家不严,功过相抵,不赏不罚。”

季南黍早已瘫痪在地,如同一摊软泥般被侍卫拖走至天牢。

瑞王双手奉上调动禁军的兵符,“父皇,事已安息,父皇接我调动兵符归还。”

晋帝看向瑞王,行至身旁,扶起过程中拿下兵符,“快快起来,今日宫乱,瑞王功不可没。”

瑞王起身,“父王密旨与兵符,儿臣受宠若惊,父皇不仅是帝王,更是阿爷。”

晋帝拍了拍瑞王肩膀,随即走上上首,“诸位爱卿,今日之事,各位可有些鉴言?”

…………………………

容瑾替季长清置办了几身舒适的衣物以及日常所需,再次返回城北结药卢时季长清吃了药睡下还未醒。

容天明上山采药去了,周子去帮桂双熬药,桂双在做午食。

六月的天,有些炎热,容瑾坐在房中窗台下看书,榻上的季长清面色依旧苍白。

季长清不知道睡了多久,悠悠转醒,见见容瑾白衣洁净坐在窗下,如琼枝一树。

容瑾,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随着窗台微风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低眸间,容貌如画,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温文尔雅。

容瑾侧头看去,见季长清醒了,正看着自己,放下书卷,走近榻边蹲下,探了探季长清的体温。

扶着季长清坐起来一些,垫了垫身后的靠枕,“可好些了。”

季长清点头,笑着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容瑾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不由耳根微红,敲了季长清一下脑袋,“胡说什么。”

季长清偏过头,随后朝容瑾狡黠笑了笑,“大哥姿容无人可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容瑾就那样看着她,紧紧抱住季长清,季长清愣了一瞬,心中有一丝异样,能感受到他的恐惧。

怕是他见自己前日那模样吓坏了吧,自己也没想到周子瑶会下药毒杀自己,何况别人。

季长清靠在容瑾肩膀,容瑾身上淡淡的墨香让人觉得很舒服,也很安心,也是此刻才让自己有一种实在的归属感。

自己与这朝代,与这辈子遇上的人有了实际的存在感,不像以前虽身在其中,总有几分第三人视觉的体会。

“大哥,我好些了,让你担心了。”

容瑾松开季长清,“往后若有什么事儿可第一时间寻我,待我秋闱,有了权利,我想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