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无趣

  • 相女长清
  • 七轺
  • 2038字
  • 2021-09-18 16:20:34

大哥,当真是无趣的紧。

季长平不时看了一眼季长清,随即有作罢,过一会儿又看看。

季长清不时也瞧见了,停下吃食,看向季长平,“大哥怎么了?有什么就说,欲说还休的可不是君子所行。”

季长安听后不顾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了,看着季长平哈哈大笑。

季长平瞪了季长清与季长安一眼,随即看着季长清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就是发现你这么能吃怎么还这么瘦?”

季长清心里明白了,他不停看自己,是发现自己瘦了,想关心自己,死鸭子嘴硬。

季长清一副我已了然的表情看向季長平,“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上次身体受损严重,容神医说需要养几年才会彻底恢复。”

季长平点了一下头,神色平静,缓缓开口,“这段日子呆在府中好好养养,秋闱将近,京中虽热闹不少,但什么人皆有,你须得小心别到处跑。”

季长清浅笑点头,“好,我知道了。”

季长平想了一瞬,看向季长清,“明日我旬末沐休,你可有哪里想去?”

季长清想了想,“明日我去季神医处,当初离开前他告诉我,两月后再寻他问诊一回,然后我想出去转转。”

季南屿与白翊相识一眼,白翊浅笑,这样的氛围真好,几人皆在家。

原本就餐不喜欢有声音的季蓝蕴也没多说什么,众人心情似乎都挺好的。

季长清朝季南屿与白翊看去,季南屿浅笑,“去玩玩吧,有你大哥陪着也安全不少,如果时间尚早也可以去城北陵山转转,哪里风景不错。”

白翊附和,“明日府中也无事,咱们一家下午同去陵山寺庙拜拜佛。”

季蓝蕴摆摆手,“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明日高老将军送信要来瞧我,我跟你祖母就不去了,也爬不动那么远了。”

季长安也叹气,皱着眉头看向几人,“你们去吧,我明日事儿太多,暂时去不了。”

祖母也连声赞同,说罢,几人一合计,临时决定了出行城北陵山的寺庙。

季长清连连点头,白翊又给几人布了些吃食,几人细嚼慢咽吃完。

季长清忽然想起自己想问的事情,季长清一左一右拉着大哥季长平和二哥季长安。

“大哥、二哥,你们如今是什么官儿?我问阿爷,他不告诉我。”

季长平从季长清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臂,缓缓开口,“户部侍郎。”

季长清惊了惊,“这么年轻做了户部侍郎?”

又转头看向季长安,“那二哥你呢?”

季长安揉了揉季长清脑袋,“我不如大哥,虽然也升了,但依旧呆在大理寺。”

季长清拍了拍季长安的手,“什么职位?”

“大理寺寺丞。”

季长清又是一愣,“大理寺二把手?老大是谁?”

季长安笑了笑,“你认识。”

季长清仔细一想,大理寺自己认识的只有自己大哥季长安,对了,还有不就是认识的寺正王明阳。

“难道是王寺正?”

季长安点头默认。

季长清有些意外,不曾想大哥二哥如今年纪轻轻能有这般作为,这样说来,大哥二哥又是单身尚未娶妻,更无小妾。

怕自己大哥、二哥定是京中不少女子的梦中情郎吧。

季长清回到自己院中,继续小恬,看书。

第二日一早,大哥的侍童就来院中通知桂双督促自己早起收拾清楚,早食过后朝去结药卢。

季长清收拾妥当后便带着桂双去了大哥季长平的院落,季长平见自己已收拾妥帖让他的侍童季良去备马车。

随后几人出了府,途中,季长清买了些容天明喜欢的吃食以及自己寻来的古医籍。

几人到结药卢时,容天明正在院中晒着药材,见是季长清点了点头。

季长清一礼,“长清见过容神医。”

季长平见过容天明一回,那时候是长清中毒后接她回府时。

“文蕤见过季神医。”

季天明朝季长平又点了点头,季长清见地上还有未晒的药草,摘下头上的帷帽,主动上前帮忙。

容天明见她干净利落,拿起没用过的晒药材的簸箕,把药材分类装入一个个簸箕中,放在不远处晾晒,有几分意外。

一直以为她与京城中五谷不识、六谷不勤的京城贵女没多少区别。

却不曾想,她做起事来干净利落,还有把劲儿,放着干药材,着实有些重,尤其是哪些药根,看着干净又漂亮,实在不轻。

季长平看着做着农活这般利索的季长清也愣了愣,自己都分不清药材,她却利落分好类,且晾晒起来。

随即想到,或许她这些能力皆是那几年在外求生,身边并无人服侍,为生活所迫而学会的吧。

容天明打断了季长平的走神,容天明看了看一旁的季长清,面色有些白,这般劳作脸上并无血色。

“你这段日子觉得身子如何?”

季长清听出是容天明的声音,知道他是跟自己说,手上忙的并没停下。

季长清对容天明笑了笑,“比中毒那段日子轻松不少。”

容天明看向季长清,“那你这段日子可来过月信?”

季长平听后面色冷了冷,想起他是神医便隐藏了下来。

季长清面色红了红,还是诚实回答,“自中毒之后便没来了。”

容天明低眸响了响,问,“你可知如果一直不来,会意味着什么?”

季长清笑了,“知道。”

“莫不是那次中毒,彻底伤了身子,以后无法生育了?”

容天明看着平静问自己的季长清,不由温言,“牵机药下能活下来能是你这般模样已是大幸,多年前我救治过一个中了牵机药的人,如今依旧瘫痪在榻,苟延残喘。”

季长清明白,他的意思是,自己能如今这般能走、能吃、能活动,已是不易,安慰自己,这人也是面冷心热。

季长清点头,“多谢神医,我明白。”

容天明看了一眼一旁有些呆傻的季长平,没有理会,拍了拍手。

见药材皆晾晒完,对季长清道,“去净手,稍后去里室,我替你号号脉,再根据你如果的情况调理些药带回去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