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您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王大娘见我开门见山,直接发问,才开口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觉得小柳这孩子挺可怜的,希望你好好待她。”
我知道王大娘口中的小柳,就是那位姑娘,但依旧不解,想必不仅是举目无亲,王大娘这是话里有话啊,于是问道:“此话怎讲啊?”
王大娘叹了口气说道:“这还要从五年前说起,当时村里有个恶霸,名叫王天中,平日里欺男霸女,小柳的母亲,当初是村里有名的美人,一天下地干活,被王天中瞧见,王天中要把小柳的母亲抢霸为妻,但小柳的母亲,此时已经怀上小柳三个月了……”
王大娘此时红了眼眶,接着说道:“后来小柳的父亲知道后,去找王天中评理,哪知道王天中早有准备,把小柳父亲打了个半死,然后当着小柳父亲的面,把小柳母亲给糟蹋了,小柳母亲忍辱负重,生下小柳之后,投隆阳湖自尽了。”
此时我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我不禁想道,姑娘的生活竟然如此困苦,王大娘继续说道:“后来王天中为了羞辱小柳一家把自己糟蹋过小柳母亲的事大肆宣扬,村里不少流言蜚语,都在传小柳是王天中的女儿,小柳父亲架不住流言蜚语,开始酗酒,家里地里,全靠小柳一个人照顾。后来洋鬼子进了中国,带来了大烟,他父亲禁不住诱惑,开始抽大烟,每次回来,看小柳不顺眼,就又打又骂。”
我的眼眶也湿润了,姑娘竟然有这种遭遇,我不禁联想到了自己,我从下就没见过自己的爹娘,父母对我而言只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其实,我渴望有一个家,渴望有父母的疼爱。
我拭去眼角的眼泪,说道:“王大娘,小柳的事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待她。”
这时,随着推门声,姑娘推门进来,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站在我面前,柳叶眉,月牙眼,高挺的鼻梁拖着小巧的鼻子,随说不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也可以说是一副美人胚子。
我看的入神,不敢相信这就是刚刚那个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的姑娘,王大娘见状,拍了我一下,说道:“小柳和她母亲年轻的时候一样,都挺漂亮的。”我回过神,尴尬的点点头。
我见天色不早,说道:“王大娘,村里木匠那棺材做的怎么样了?”
“于木匠那我去看了,棺材都是现成的,给俩钱就能拿。”我听明白了他的暗示,说道:“钱不是问题,让他做一副最好的。”
晚上,于木匠带人抬着棺材来拿钱,我按照他要的钱,多给了一些,没等于木匠发问,我抢先说道:“于木匠,我这里缺少人手,明日小柳爷爷下葬的事宜还要有劳几位兄弟抬棺啊。”
于木匠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豪迈的说道:“不妨事不妨事……”说着,把多了的钱递给我,说道:“这都是应该的,乡里乡亲的,什么钱不钱的。”估计王大娘也把小柳的情况和于木匠说了。
棺材放在院里,小柳的爷爷已经入殓,我和和小柳王大娘三人坐在炕上,王大娘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开口说道:“你们二位先坐,我估计是我儿子回来了,我去给他弄口吃的。”说完王大娘就转身出门了,留下我和姑娘面面相觑。
不多久,姑娘红了脸,见此情景,我也不能再装没看见了,没办法,我是不能不说话了,我把头转向她,看她的目光,也从眼角斜视,变成了正眼对视,我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她把刚刚停留在地面上的目光转移到我身上,说道:“你帮了我,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