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车一步步往前走,我心想,如果一德哥是为了钱贩卖鸦片,那我就算一把火烧了德隆饭庄,也不能让德隆饭庄变成大烟馆,我这么做,万里之外的志鸿哥知道,也一定会支持我的。
马上就要到德隆饭庄了,这时我看到路旁有个破衣烂衫的乞丐,我看他有点眼熟,于是下车查看,起初我们都没有认出对方。
那乞丐先开口,说道:“有吃的吗?赏一口……”
听声音我认出了他激动的说道:“白师傅,是我啊,秦澜瑾?”
那乞丐扒开凌乱的头发,说道:“澜瑾……”看向我,辨认了几秒钟,继续说道:“澜瑾,你可算来了。”
“白师傅,你怎么都变成这样了?”
“说来话长啊,你赶紧去德隆饭庄,你一定要组织任一德那个畜牲……”
我点头说道:“白师傅,上车吧。”车上,白师傅把我和志鸿哥走后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我。
我和志鸿哥走后,任一德自然挑起了德隆饭庄的大梁,前两个月正常运作,生意还算不错,但任一德没有了志鸿哥和我的约束,就大肆挥霍,把德隆饭庄每天的收入多半都拿出去挥霍,甚至染上了抽大烟的恶习,白师傅多次劝告,可任一德就是不听,可到了第三个月,生意逐渐惨淡,已经跟不上任一德的挥霍了,任一德的内心也发生着变化。
他开始为了钱不择手段,起初他想开妓院,但转念想到,这德城妓院不下三十个,如果开了,相比较其他妓院竞争势力也不足。
于是,他把黑手,伸向了大烟。前段时间,他假借生辰之名,举办了一次宴席,把所有人都灌醉了,白师傅是酒量好,但他看出任一德图谋不轨,于是不醉装醉。
他倒下,眯着眼睛看着任一德的行为,任一德见大家都喝的迷迷糊糊,于是拿出准备好的烟枪和烟灯,说道:“给位都尝尝,这可是好东西啊,听说洋人才卖的,洋玩意。”他觉得白师傅曾劝诫他,除了任一德自己,白师傅又在这德隆饭庄威望最大,看大家也不敢先动手,于是说道:“白师傅,您资历最老,来,您做个表率。”说着,把烟枪里的大烟点燃,烟雾盘旋而上,映露出任一德险恶的面孔。
白师傅没有接过烟枪,而是装作喝多了,捂着嘴跑出了德隆饭庄,但他没有走远,而是趴在门缝前偷偷观察。他看到,除他之外,全都中招了,一个个嘴里吐着烟雾,一脸陶醉,这正是任一德希望看到的,他可以利用大烟控制其他人,此时,他也想起来最棘手的白师傅还没抽,于是开始寻找白师傅,白师傅翻墙出了德隆饭庄,但他不知道我在哪,所以才办做乞丐,一方面为了躲避任一德,另一方面为了寻找我或者志鸿哥。
我点点头,心想:“这任一德果然如志鸿哥所说,为了钱不择手段,真是丧心病狂。”此时,我忽然想起志鸿哥留下的三个锦囊,但转念想到,志鸿哥这锦囊想必是必有重用,只有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才能打开,若是现在用了,或许以后就没了,于是,我准备先去德隆饭庄看个明白,
马车哒哒的走到德隆饭庄,我下车望去,果然,德隆饭庄的牌匾都已经改为烟馆牌匾,顺着窗户望去,里面烟雾缭绕,不少抽大烟的躺在烟榻上,一脸享受,不少身边还有个妖艳的女性,估计不是妓女,就是自己娶的小妾。
我望着眼前的情景,也没有上楼去找任一德,而是回到马车上,准备打开一个锦囊,我缓缓解开锦囊,锦囊里是一张没有放在信封里的信,和一个放了信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