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结婚了

“选吧。”

眼前的东西一个是戒尺,一个是写检讨。

苏愿咽了咽嗓子,声音颤颤巍巍地说道:“我选戒尺。”

闻言,男人愣了一秒,站起来,道:“你确定?”

苏愿点了点头,像视死如归一样,看着眼前的男人,“别磨蹭了,我准备好了。”

一尺又一尺地打在身上,苏愿紧紧地咬着唇,硬是不发出任何声音。

“够了!少爷,这样子会把小姐打坏的啊,本来小姐的身体就不好!”

管家冲出来将苏愿抱着,眼神里满是心疼。

苏愿闭了闭眼睛,道:“杨妈,你走开,贺家的家规不容侵犯你不知道吗?”

她轻轻的推开杨妈,看着贺景御,“还有五鞭,一下子解决完吧!”

这个家,终究是容不下她不是吗?

“你一定要这样吗?”

贺景御手插着兜,眼神清冷,眸子里看不出一丁点的心疼。

“没什么好说的,打吧!”

苏愿吼了一声,眼泪挂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流下一滴。

见此,贺景御抬起手就要打,愣了一秒,最终还是放下了手,“够了,不用再打了。”

杨妈见状赶紧过来扶住苏愿,慢吞吞地站起来,要不是杨妈扶着,险些又栽倒在地。

苏愿看着男人,道:“没什么我就回自己房间了,贺总。”

“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大闹贺总的婚礼呢?这样子得不偿失,把自己的脸面给丢了还挨了一顿打,你这又是何必呢?”杨妈拿着药膏轻轻地擦拭着。

苏愿偏了偏头,抽噎了一下,“我就是不想让他和别的女人结婚,他从收养我到现在,一直都是只对我一个人好,突然就要和别的女人过日子了,我接受不了!”

“但是贺总也是个男人,他始终是要结婚的。”

苏愿捂着耳朵,并不想听这种大道理的话。

“你出去吧,杨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三个小时前。

苏愿穿着礼服,今天是贺景御的婚礼,真可笑,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竟然就要和他结婚了。

“不可能!”

苏愿一下子将东西全都扫在了地上,捂着耳朵眼神涣散的蹲在地上,听见声响,贺景御走进来。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墨蓝色的西装衬得他皮肤很好,他拧了拧眉,道:“小愿,你这是干什么?”

苏愿并没有回答他。

“我在问你话呢,苏愿!”

贺景御的声音大了几个分贝。

苏愿抬起头来望着他,道:“为什么要和那个女人结婚?你明知道我……”

啪!

清脆的一巴掌。

“注意你的言辞,今天是是什么场合你不是不清楚,你要是再这样的话,婚礼你也不用参加了,给我待在房间里反省!”

贺景御扔下这么些话,随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

婚礼开始了,云清穿着婚纱缓缓地向贺景御走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贺景御拿起戒指,却听到一声巨响。

苏愿拿着锤子,一把敲碎了音响,宾客们吓得到处逃窜,就连云清也吓得连戒指都没有带。

趁着慌乱,苏愿随着人流走了出去。

楼道口,苏愿双手抱着肩膀,好整以暇的说:“我送的这个新婚礼物,你喜欢吗?”

“你可别忘了我爸爸是谁!就凭你一个被贺家捡到的孤儿也敢兴风作浪,不知道的以为你是贺家亲生的呢,真是好笑。”

云清冷笑了一声,正准备离开,忽然想是想起什么似的,道:“既然现在我已经嫁给贺景御了,按照规矩,你怎么也得尊称我一声嫂子。”

“云清!”

楼梯上方传来贺景御的声音,云清看着苏愿,用眼神示意她,好似在说,我赢了。

贺景御拥着云清的肩膀,将衣服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别着凉,你先上去吧,我有事跟苏愿说。”

贺景御站在不远处,光是这么远的距离,苏愿仿佛都能感受得到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寒气,“今天的事是你做的?”

苏愿没有说话,但她默认了,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今天的事就算了,罚你一个月禁闭,写一封检讨。”

“我还要上课呢!”

苏愿抬起头,像是在做无声的反抗。

贺景御睨了一眼,“学校那边我会去说,好好呆在家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门。”

……

十四年前,苏愿被遗弃在马路边,懵懂的她站在路边,愣是没有哭出一声,正好路过的贺景御瞧见了,说来也奇怪,本就不是什么善茬的他,竟然神使鬼差的将苏愿给领回了家。

从那天以后,苏愿有了家,但贺家家规严,从小到大苏愿都必须力争第一,优秀十足。

贺景御对苏愿来说,是亦兄亦父的感情。

而此时,苏愿趴在床上,背上是火辣辣的疼,她的皮肤细嫩,光洁的后背上满是红印,看上去十分瘆人。

门外响起敲门声,苏愿以为是杨妈便没有出声:“杨妈,贺景御走了吗?”

男人没有说话,走近了些,道:“我没走。”

贺景御拿出药膏,道:“你从小到大都很听话,为什么现在就变了个人一样?”

男人的眸子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冰凉的药膏擦在皮肤上,薄荷的味道散发出来,冰冰凉凉的在火辣辣的后背上,有着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苏愿撇撇嘴,不愿意回答贺景御这个问题。

“这是防留疤的药,早晚按时擦,这么好看的后背,留疤就不好了。”

“不用这么假惺惺的,刚才打我的时候你可没少用力气!”

苏愿冷哼,她在生气。

见此,贺景御也不做任何解释,站起身准备离开,“云清现在已经和我结婚了,以后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该说的别说。”

贺景御走了。

只听见门锁落锁的声音,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烟草薄荷味,苏愿披了一件睡衣,后背传来钻心的疼。

起身,翻开抽屉里的照片,是苏愿十八岁的生日拍的,上面的人是她和贺景御,二人笑着,显得十分的亲切。

苏愿的眸子闪过一丝狠戾,云清,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