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由手势而来
在陶石文中,从“一”到“十”的数字,只有“九”没有见到,但不能说“九”字还没创造出来,可能只是没有实物出土罢了。从现在见到的这九个数字来看,只有“七”字和手势不一样,其他的八个都完全吻合,特别是“六”“八”“十”特别传神。
笔者猜想,原始人在生活中,数字是存在的,如猎物的数量、开垦田地的数量、人的数量等,都是随时要用到的,怎么表述,在还没有文字的时代,他们最方便的就是用十个手指头来比划,慢慢地形成固定的手势。他们在陶器上、石头上、地上、山崖上,用木棍、石块画下了手势的样子,“一”到“十”的数字由此而产生。
甲骨文的数字
“一”字夹砂双耳罐
这是一件夹砂罐,肩部一面一个“一”字。汉字中的基本笔画横出现在陶罐上了。
最为简单的一横,在这件粗糙的素陶罐上出现了,其功能无穷。
“一”字罐
肩部一面各一个用泥条做成的“一”字,颈部阴刻一周山字纹。
“一”字夹砂陶罐
这个夹砂罐上的符号,一横可看作“一”字,另几个查对不出来。是否是“一日”“一廿”呢?两耳下方各有一个“一”字。
“二”“八”“入”字小石壁
小石壁上刻有“二、八、入”几个字。“八”和“入”很像,其区别是“八”上面是开口,“入”的上面是合严的。无论是陶壁上还是石壁上,围绕着孔一周,刻画一些文字符号,古人究竟是什么用途,今人很难猜测透彻。
这件小石壁打磨精细,小巧精美。因长期佩戴磨得很光滑。
“三”“五”字灰陶罐
灰陶夹砂罐肩部一周有八个“三”字,六个“五”字。字是用泥条粘上去的,之后又用木棍压实,压的痕迹又生成一种纹饰。口沿处也做出了纹饰。
“三”和今天的“三”一样。“五”和甲骨文、汉代五珠钱上的“五”字一模一样。
“三”字打磨器
古人在制作陶器的过程中,为了使陶器光滑,便创造出了打磨器。打磨器的器形很多,材质有石头的、玉的,其中陶的最多。其上有各种各样的文字符号。这件打磨器上的三横,也许是“三”,也许是乾卦,也许是型号。
抛光技术,现在广泛使用于制造业的各个行业,和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日常生活中处处可见,它的源头始于新石器时代。
“二”“四”“彡”“天”字陶璧
这件陶璧上共有类似“二”“四”“彡”“天”四个字,可能记录的是祭祀活动。“彡”通“肜”,意为祭祀后第二天再祭祀,“二”“四”可能是祭祀的次数。
陶壁上的文字符号要旋转着看,方能看明白,如果仅从一个角度看,只能看明白其中一个文字符号。
“五”“廿”字夹砂罐
笔画由泥条做成,一面一个“廿”字,写法与甲骨文略有不同,可能是为了装饰。两耳各有一个“五”字。“五”字与“乂”字的区别是“五”字上下各有一横。
“五”字彩陶璧
古人做一件陶器很不容易,特别是彩陶。有的碎成小片,接不到一起,也舍不得扔掉,挑出有笔画的陶片,进行打磨改制,做成一件陶璧。这个小璧就是改制的。由于是改制的,陶片已经干硬,打眼就比较费事,但也打得非常漂亮。
“五”字陶璧
这个“五”是用五条阴刻横线表示的。一边一个“五”字。
“五”“六”“七”字陶纺轮
白彩多见于马家窑文化,这件陶纺轮一面用木笔刻出文字,后填上白彩,共写有一个“六”字、四个“七”字,另一面分成五份,用木笔戳出小眼组成横线,有六条、七条两种,再填上白彩,构成精美的图案。
五条横线可看作是最早的“五”字,其他的字暂且看作“六”“七”两字。
“六”字泥条罐
这件素陶罐上的泥条纹饰诡秘难辨,只能在猜想。有一个字似“六”字,“六”字的一竖断了一截,有痕迹,泥条断茬明显。
“六”字陶璧
这件陶璧上的线条较多,乍看有点零乱,但仔细辨认,可看作三个独立的文字。一个似“六”字,笔画相差不大,其他的符号不明所以。
“六”字陶璧
这个文字和上面的文字笔画不一样,但大概样子相似,放到一起可作比较。
“水”“七”“入”字陶璧
此璧两面都有字,一面三个“水”字,一个“七”字,一个“入”字,还有一个字查对不出来。“水”字的写法和甲骨文有点不一样,这大概是由于在未完全干硬的陶胎上刻字,没法随意弯曲。另一面是六个“七”字。
原始人住在山洞里,或山崖下,或地坑窑洞里,如在夜晚突降暴雨,熟睡中的人们就会被洪水卷走。这个可能记录的是遭受了几次水灾的事。
甲骨文里的“甲”和“七”很难区别,这个字和“水”在一起,可理解为水灾的次数,因此不是“甲”字。
“八”“灾”字陶璧
这件陶璧两面都有阴刻竖条纹,有两条的,有三条的,有四条的。如果分解开来看,有的似甲骨文中表示水灾的“灾”字,有的像“八”字。如果是“八”和“灾”,那就是记载了几次水灾。如果中间的孔表示的是家园,那周围的竖条纹可能表示洪水从几个方向冲来。
“八”“入”字大耳罐
大耳罐的一个耳朵旁边刻有两个纹饰,如果看作两个字,那么是“八”字和“入”字。
在两个耳下边,有竖道刻痕,这是把罐子做成后,再刻画出安耳朵的位置,这种办法至今仍在沿用。
“八”字打磨器
打磨器的顶部有四个“八”字。围绕着中间的孔,一周刻有四个“八”字,刀工很有力度。
“八”“十”“入”“水”字陶璧
陶璧一面一个“水”字、一个“十”字、两个“入”字,另一面三个“八”字、一个“十”字。此璧记录的事情可能是洪水的次数和冲走的人数。
“八”“十”字陶璧
围绕圆孔的一周,刻了许多撇捺笔画,这种纹饰较多。如果看作太阳,笔画有点长,不像太阳。如看作“八”字,共有四个,多出一竖,算作“十”字吧。
“八”字灰陶坠
“八”“十”字陶璧
这件陶璧一周刻有四个“八”字,一个“十”字。陶璧上的这种纹饰符号,乍看起来好像是随意刻的线条,可能是为了装饰,但仔细观察,发现好多陶璧上的写法很相似,有一定的规律。从运笔走势看,应该是单个的文字。“八”字的两笔结构紧密,神韵相连,“十”字的一竖很直。表数的字和文字“入”“水”“乂”“火”字等常一起出现。由此,我猜测它是文字,不是一般的纹饰符号。
“十”字彩绘璧
“十”字是用毛笔写的,为黑红两彩。从这个字的用笔来看,是一竖,而非一横。
甲骨文的“十”字是一竖,这个“十”字的写法和甲骨文完全一样。原始人创造的“十”字,殷商继承了下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十”在石器、陶器上都已经见到,只有“九”还尚未见到,但应该已经造出来了,只是没有见到罢了。由此可见,表示汉字的数字是由手势而来的,形成于新石器时代。
“八”字纺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