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辛看着小霍将军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刚刚认的大哥心怀国事,忧国忧民责任重大。
“大哥年纪轻轻便身负如此重担,真乃真正的大英雄!不愧冠军侯这个称号!”小辛心里原来有些不服而现在是心里崇敬万分崇拜得五体投地。
“大哥,今生往世视大哥为榜样,永远的追随大哥不离不弃!”小辛追上前面的小霍将军的汗血宝马,感动得说话有些哽咽。
“傻弟弟,人终将一死,红尘虚名而已,不要也罢!只愿打败匈奴后跟着我的兄弟们上战场后能够完完整整的回家与亲人团聚,其他再无他求,这也是我最大的心愿。”
“小霍将军,你说得阿陵想哭了!”伺奉沙陵提着两只烤熟的羊腿听到小霍将军的话两眼泪汪汪的道。
“流马尿可不是我的兄弟,大丈夫宁可流血也不流泪!”
“小霍将军,我是太感动了好吗?羊腿再不吃就冷了不好吃了!”伺奉沙陵说着递上羊腿后躲在一旁偷偷流马尿去了。
“阿弟,阿陵从小与我一起长大一起学艺,是真兄弟。今日你也也加入我们也是真兄弟,说起来你小时候我也吕祖行馆抱过你,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而且还是瞬间长大的那种。”
“是么!我师傅怎么从来就没有提起过?”
“阿弟你问过你师傅没有?对了还有那个什么哮什么犬的也在场,还有就是一个叫曼倩的小男孩也看到了。”
“我是我师傅捡来的这个哮天犬大哥说起过。没想到我长的快。”
“那是你师傅在你饿时喂你吃了仙丹。”
“仙丹?”
“额!这个等打完战再说,吃羊腿太香!”小霍将军说着撕了一块羊肉塞进小辛的嘴里。
两个马夫匆匆忙忙的跑到小霍将军的马旁边。其中一个瘦高五旬左右年纪,走路有些拐不打利索的马夫接过小霍将军的缰绳道:“霍将军,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还要出征!”
“多谢尹大哥提醒,有劳尹大哥照顾小骏了!”
“霍将军言重了,可惜我这个老兵不能跟着将军上阵杀匈奴,你看我这不争气的腿,都是这条蹆拖累我了,哪儿都不能去!”尹马夫说着泪如雨下。
“尹大哥,照顾好马匹就是对我们一起上阵杀敌无后顾之忧,功劳也最大!”
小霍将军搀扶着尹马夫犹如是自己的父亲一般眼光和善内敛,完全没有在战场上那种坚毅威武霸气十足的眼神。
小辛的野马被一独臂老兵牵着去往马厩。
“霍将军放心,这位小辛先锋官战马的马鞍我们几个老兵连夜赶出来,军令如山不会耽误行军打仗的。”尹老兵对小霍将军拍着胸脯永沙哑的声音道。
“有劳众位老兵了,等本将军凯旋归来请众位老兵吃酒不醉不归!”
“唉!恐怕有些挨不到等将军凯旋归来,世事无常一切天注定!”尹老兵扼腕叹息道。
伺奉沙陵双手奉着烤羊腿恭敬的送给尹老兵。
“尹爷爷,这些烤羊腿特意为您这些老兵爷爷烤的,如果没有您和这些老兵爷爷把我从战场上救回来,就没有现在的沙陵,才有了家。”伺奉沙陵泣声的道。
“想当年阿陵从战场上抱回来还在襁褓中,一晃就二十年了,我们都成了老弱残兵,真是岁月催人老啊!”尹老兵抚摸着沙陵的头喃喃低语道。
伺奉沙陵与尹老兵抱头痛哭。小霍将军听得也是热泪盈眶转头望着一缕残阳西下。小辛则轻轻拍打着沙陵与尹老兵的肩膀安慰着。
骠骑将府灯火通明家丁各忙各的忙的不亦乐乎。小霍将军所有要准备的东西伺奉沙陵都亲力亲为,也因为小霍将军长期在外打仗从来不多带一丝一毫。
小霍将军行军打仗从来不与家人道别与见面成了不成文的规矩,所以席间只有与将士们一起大口吃肉吃饭,作为军人可能随时随地出征打仗所以要时刻保持清醒从不吃酒,哪怕是过年也是如此雷打不动。
次日清晨,大街上商铺开门小贩叫卖街上也慢慢的熙熙攘攘热闹起来。
“大家快看,这是霍将军出征与众将军留下的马蹄印。”一个货郎放下担子看见地上密密麻麻凹陷的马蹄印,用手笔画着嚷道。
围观的人群都已经见怪不怪的了,都送货郎一个字‘切’还要加上鄙视的眼神后都各自散去。
“这位货郎老弟你是第一次来吧?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马蹄印吧?”货郎旁边刚刚开门的商铺老板问道。
“是的,掌柜的。昨夜我住在邻街上的‘福来客栈’怎么一声马蹄声都没有听到?”
“货郎老弟,这不是你孤陋寡闻了不?霍将军去打匈奴从不扰民,所以将战马的嘴都套了一个马嘴套,不让马发出声音马蹄上也用麻布包裹走路不发出声音。”
“霍将军真是体恤百姓,处处为百姓着想,真是一位绝世好将军,冠军侯骠骑将军不愧是冠军侯骠骑将军!。”货郎正色道。
“算卦看相,铁口铜牙。断姻缘前程,不准不要钱!”巷口一桌一椅一壶一杯,桌上放着一个乌龟壳和三个铜板,身后竹竿上挂着正在飘荡的旗,上面写着‘日出东方,乾坤无极’八个字。
“这位相士,可否为霍将军算上一卦?”货郎走到离自己不远处巷口的相士问道。
“可以,一卦十文钱!”
“这么贵?”货郎摸着自己腰间的瘪瘪钱袋失望的道。
“不贵!不贵!”
啪!的一声,一锭白银不偏不倚的落在相士的乌龟壳上纹丝不动。
“算一卦钱够么?”
“够够够!不但够了还多了!”相士看见锭银眼睛都直了。
“多了算买你的命钱!”
“这位小哥哥真是大方得体!那我就收了,在下的命就不劳烦小哥了。不知小哥要为谁算?”
“骠骑将军霍将军是也!如果不准我就砸了你的招牌拔了你的牙齿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敢以后偷蒙拐骗”少年用凛冽的声音道。
“随便小哥哥你砸,只要不打我的脸就行。”
相士拿起三个铜板和乌龟壳哈了一口气后连掷三回。
“此卦乃大吉趋利之卦,霍将军大败匈奴,在两次河西之战中,歼灭和招降河西匈奴近十万人,俘匈奴祭天金人,直取祁连山。”
相士看上去只比眼前的少年年长几岁的样子,说得口沫横飞头头是道。
“今日暂且信了,若他日等霍将军班师回朝,有半个字出入不但砸了你的招牌还斩了你的首级。”少年声音霸气响亮,听得围观群众拍手称快。
“不准就来找在下!在下是不会逃的!”相士摸着脖子保证道。
“走!”少年踏着稳健的步伐四平八稳的望街边的马车的方向走。
相士收好银锭,又把吃饭家伙收好往背上一背拿着旗杆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过了大概半个月左右,捷报频传朝内。武帝下令张贴皇榜褒奖骠骑将军军功彰显我大汉朝的国威。皇榜一出举国欢腾,犹如过年一般通宵热闹不息。同时,武帝下榜封骠骑将军为大司马骠骑将军。接下来又连续三个月不断有被俘的匈奴被遣送到长安城,听候武帝发落。武帝龙颜大悦,下令犒赏三军将士,及将士家属亲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