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一望,惊喜不已!头顶上是一个向外的通风管道,我沿着过滤网急着往上爬,中途还掉下来一次。最后我爬进通风管道,一直爬到了食品车间,我看到无数的肉罐头正源源不断的运向各个生活区。一想到床舱区里的人每天吃的全是自己身边一起生活过的人,我便觉得一阵恶心,连连干呕。我在食品区游荡了两天,除了罐头再也找不到一点其他可以吃的东西。直到有一天,我在靠近仓库的地方发现一个控制室,里面有几个身穿绿色制服的联盟军人,我悄悄的靠近门口,正准备杀进去,突然听到里面的军人在讨论关于地底北塔区176层的事情,其中一个人说道北塔区被一群黄衣人给武力占领了,让另外一个人明显觉得很吃惊。那人就解释道被攻陷的中塔区的一个装备库被一些黄衣人抢夺了,随后便占领了北塔区。另外一个军人问道为什么不派军队去镇压,那个人回答道当务之急是要先推翻帝国政府的统治,等联盟回过神之后再去收拾那一帮叛党。
我实在是饿的不行了,一脚踢开大门,趁那几个军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结果了他们。桌上有很多的量子食物,够我吃好多天的了,这也是我从床舱醒来第一次吃上真正人类吃的食物。于是我又在控制室附近呆了几天,但从那以后也一直没有人再来过,食物吃光后,我便想着来投靠北塔区的黄衣人部队,没想到在这儿和你相遇!”
光年说完后,显得筋疲力尽,正欲起身去生活区休息。光明拉住光明的手臂,问道:
“哥,你坦白说,是不是你害死了父亲?”
光年转过头来看着光明的眼睛,淡淡的说道:
“我把资料交给梅先生,他答应我只会将父亲革职,并遣送回家乡,不会为难父亲。可我没想到,梅先生欺骗了我,他直接做局害死了父亲!”
光明眼圈一红,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为父亲并不是光年存心害死而感到欣慰。正在此时,一名黄衣人士兵在门外喊道有急事相报,光明让报信人进来汇报,那黄衣士兵匆匆跑进来,见到餐厅里正站着两位司令,一时不知道要向谁汇报。光明见状,说道:
“有什么消息,尽快报道!”
那士兵应诺了一声,说道:
“司令,我们已经查到你要找的人了!”
光明腾的站起身来,激动的问道:
“没认错吧!我要找的人,还健在吗?”
“是的,司令!不会认错的,名字和经历都对得上。她现在就在编号为QTK237的床舱区,但是,我们没能将她带出来,最近联盟军人的把守越来越严了!我们也是托内部的兄弟才能打探到的!而且,还有个不好的消息得向您汇报!”
光明催促道:“快说!”
送信人回道:
“这个区今天被抽中了,明天下午便会被带到前线,加入到对抗帝国军人的战争中去!”
光明瞬间觉得头晕脑胀,天旋地转,险些跌倒在地。光年连忙扶住光明,问道:
“光明,他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光明叹气道:“是母亲!”
光年身体随之震了一下,说道:
“那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前去营救母亲!”
光明应允了一声,补充道:
“那我再叫上几个兄弟一起上路!”
光年道:“不必了,绿色联盟的把守十分严密,硬闯不可行,只能另辟蹊径,人多了反而不便行事,容易暴露。此事就我们两兄弟去就够了!”
光明点点头,说道:
“哥,就以你的!那麻烦你先去门外稍候片刻,我有几句话要跟手底下的弟兄交代”
光年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光明随即招呼传唤三个军团长和副司令阿胖前去议事大厅。待众人都来齐之后,光明对众人安排吩咐了一番,交代妥当后,便与光年各自换上了一套绿色联盟军人的制服,自己背了个背包,装上了一些备用量子食物,在靴子内暗藏了武器,与光年一齐赶往舱区。
俩人选择偏僻的道路匆匆赶向舱区,在到达黄衣人所在的舱区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俩人本欲从通风管道内寻找破洞进入舱区,但发现联盟军人早已将各个破洞和通风管道都焊死封住了,根本无法溜进舱区。俩人寻思别无他法,只能从重兵把守的各个关卡寻找机会进入舱区了。
俩人来到最近的一个关卡,躲藏在一处障碍物后边,远远的便看见巨大的舱区大门前,重重设了好几道关卡,军人们都手持机枪来回巡逻,五步一人,十步一岗,戒备十分森严。光明理了理身上的绿色联盟制服,确认了跟远处的绿色联盟军人的制服并无异样,于是正准备起身走向关卡大门,以绿色联盟军人的身份混进去,却被光年身手紧紧的拉住衣角,动弹不得。
光明低声问道:
“怎么了,大哥!”
光年说道:“你看这些关卡,出入的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军人和小型运输车,在经过关卡的时候,那些哨兵都与进出的人打招呼,说明相互之间都比较熟络。我们现在以联盟的身份进去的话,一旦受到盘查,对方见我们是生面孔,很容易露馅!”
光明点点头称是。光年道:“我们走!”
俩人又转移了几处关卡,最后发现一个比较偏僻的关卡处,只有十余人在把守巡逻,进出关卡的也尽是大型运输车。俩人见状,大喜过望,立即赶到大型运输车路线半道,趁机钻进运输车车底,牢牢的贴在车底。巨型运输车在靠近关卡的时候减速慢了下来,最终停在了关卡。从哨塔内出来两名军官,看了一眼运输机上的司机,寒暄了几句,便要放行。
运输车随即启动,往前开了几米,在经过安全门的时候,两旁的警报声立即如潮水般响了起来。车底的俩人一惊,知道已经暴露了,在运输车还没来得及停下来之前,各自从两旁翻滚出来。光明刚站起来,正对两个联盟军人,对方一见光明穿的也是绿色联盟的制服,但是一副从未见过的生面孔,于是立即举起手中的机枪对着光明。
光明见状,立即举起双手,说道:“朋友,自己人!别开枪!”
说完,在军人的要求下慢慢掏出身份卡,另一名军人接过光明的身份卡,在仪器上扫描了一下,仪器上立马显示出:洪辰,联盟军人,失踪人口。
军人勃然大怒,厉声问道:“快说!你到底是谁?”
光明支支吾吾,一时也说不出话来。这时,只听到不远处几声枪响,一颗子弹仿佛从自己的耳朵旁擦过,正击中面前的军人额头。另一名见状,正欲开枪,光明闪电般伸出右手抓住军人的枪管往头顶一推,伴随着一声枪响,光明感觉右手一震,骨头差点碎裂。
事不宜迟,光明趁军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正蹬踢向军人的裤裆。那军人反应极快,屁股往后撅了一下,光明的脚便正好踢在军人的肚子上,光明只感觉自己的脚仿佛踢到了一面墙上,那军人也只是口中哼了哼,一点事儿也没有。光明心中暗道不好,自己被关在床舱中的时间过长,手脚退化,力气只有小孩子般大小,只有格斗技巧和招式还熟记于心。
还没反应过来,那军人一拳便打在光明的胸口,光明只感觉到自己的肋骨断了两三根,双腿再也无力的支撑身体,软软的跪在地上大口的呼吸。那军人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口中说道:
“原来是绿服人!”
那军人迅速举起手中的枪,就要射击,只听又一声枪响,军人应声倒地,头上多了个大血窟窿。
光年从车顶上跳下来,用力扶起光明,说道:
“咱们快走,联盟的军人正在赶过来!”
光明咬紧牙关忍着疼痛,随着光年向床舱区内跑去。俩人找了个偏僻的地点脱掉了外面的联盟军人制服,只身穿绿色服装进入了床舱区,此时距离母亲所在的区域尚有十几公里路程。路上,光明问光年:
“大哥,为什么我们的身体现在变得这么脆弱?我感觉我全身的骨头都被换了一遍,力气也丢失了一大半,刚才那个家伙只打了我一拳,我就断了两三根肋骨!你怎么样?”
光年回道:“我们应该是睡了很久的时间,可能有十几年,或许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刚醒来的时候,我和你一样,全身的骨头都很脆弱。你摸一下我的手臂”
说着,光年伸出右手,撸起衣服的袖管。光明看到光年的手臂不似常人那般光滑细嫩,而是如老树般粗糙,光明伸手摸上去,感觉在摸一块粗糙的树皮。光年说道:
“你用力捏一捏!”
光明使劲捏了一下,皮肤下面的骨头又粗又硬,但小臂骨头上尽是咯手的凸起小块,光明惊讶万分,随着手臂往胳膊上摸,骨头都是同样的布满了小凸块,甚至大腿,肋骨,皆是如此。
光明头上冒出一阵冷汗,向光年问道:
“哥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光年回道:“我在床舱的一年时间内,刻意打碎了我全身的骨骼,然后由床舱的医疗系统自行医治,待骨骼愈合后,我便将其再次打碎,每打碎一次,骨头都会坚硬几倍,我就这样一直打碎了三次我全身的骨头。同时我将手脚的皮肤不断的在舱壁上用劲摩擦,让其全部破损结痂变厚。”
光明听完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无法想象光年在重复打碎自己全身骨头和在磨皮增强的过程中所承受的痛苦,那种独自一人在封闭空间中完成自我救赎和浴火重生的意志和勇气,已经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