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维多利亚女王与日不落帝国的黄金时代(华文全球史)
- (英)西德尼·李
- 13084字
- 2021-04-13 15:46:19
第3章 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与威廉四世
精彩看点
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成为英国王位假定继承人——任命家庭女教师——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进宫——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缺席威廉四世的加冕典礼——青葱岁月的烦恼——萨克森-科堡的利奥波德接受继承比利时王位——威廉四世对待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态度——早期的国内旅行——1832年的旅行——访问贵族成员——在牛津——肯辛顿宫中的接待活动——1833年的旅行——从音乐和戏剧中获得快乐——1835年参加阿斯科特赛马会——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坚信礼——1835年的旅行——第一次见到阿尔伯特——其他追求者——1836年8月21日威廉四世在温莎城堡公然抨击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成年——访问皇家艺术学院——威廉四世与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最后交流
1830年6月,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走向英国王位的道路进入最后阶段。1830年6月26日,乔治四世驾崩,其弟克拉伦斯公爵兼圣安德鲁斯公爵威廉继位,称“威廉四世”。新继位的威廉四世也没有在世的合法子嗣,其侄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自然成为英国王位的假定继承人。公众对小公主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产生了极大兴趣。1830年11月,英国议会讨论了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地位问题。英国议会大法官林德赫斯特男爵约翰·科普利提出一项议案并马上获得通过。这项议案规定,在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还未成年时,如果威廉四世驾崩,那么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将享有摄政权。这种信任带给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极大的满足。1831年,威廉四世又要求英国议会“根据最近的情况为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做进一步的经济安排”。考虑到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需要,英国政府建议在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原有津贴的基础上再增加一万英镑。当时,两位有影响力的要员马修·怀特·里德利爵士和罗伯特·英格利斯爵士都支持这个建议。不过,这两位要员旧话重提。他们不满意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名字,认为“维多利亚”这个名字实在与英国人民的精神格格不入,并且敦促应该将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名字改为“伊丽莎白”,将来成为“伊丽莎白二世”,以展现出当年伊丽莎白一世的风范。这两位要员是英国绅士的代表,有教养,思想保守,厌恶一切外来事物。但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非常讨厌伊丽莎白一世,一直反对将自己与伊丽莎白一世扯上任何关系。为了让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安心,对其教名维多利亚的反对之声渐渐消失了。另外,英国议会中还有议员提出一项减少新津贴的修正案,但遭到英国议会的否决。最终,英国政府增加津贴的提议被无条件采纳。
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认为,增加后的津贴还不足以支付自己作为公爵夫人的生活开支。但很快,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府上就迎来了更大的荣耀。克莱夫男爵罗伯特·克莱夫的孙女、诺森伯兰公爵夫人夏洛特·珀西被正式任命为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家庭女教师。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以前的家庭教师乔治·戴维斯被任命为切斯特大教堂院长。
诺森伯兰公爵夫人夏洛特·珀西
阿德莱德王后
威廉四世要求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参加各种宫廷活动。1830年7月20日,在圣詹姆斯宫,身着深色丧服,拖着长长裙摆,头戴及地面纱的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陪同阿德莱德王后参加了嘉德勋位分会。几个月后,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趁英国议会的休息间隙,现身英国议会。1831年2月24日,在庆祝阿德莱德王后的生日时,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第一次出席了会客厅宴会。宴会上,威廉四世仔细观察着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随后,威廉四世抱怨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看自己的眼神冷冰冰。
威廉四世与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彼此讨厌。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更是千方百计让女儿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尽可能少地出现在威廉四世的朝堂上。对于经常见不到侄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威廉四世十分不满。1831年9月8日,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与母亲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维多利亚本应该参加威廉四世的加冕典礼,但两人都没到场。随后,英国议会询问两人缺席的原因,但两人拒绝给出具体理由。相关大臣也含糊其词地表示威廉四世对两人没有出席加冕典礼并不生气。但真实情况是,威廉四世认为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王室地位尚有不明确的地方。因此,在通过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皇家游行中,威廉四世坚持安排侄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走在其叔叔们的后面,而不是前面。对此,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反驳称,作为王位假定继承人的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必须紧随威廉四世之后。在这个问题上,双方都不愿退让。最终,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拒绝让女儿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出席威廉四世的加冕典礼。成为女王后,维多利亚女王曾多次向自己的孩子表示,当得知母亲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的决定时,自己是多么失望、伤心,并且说道:“什么也无法安慰我,连我的玩偶也不能。”
虽然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未来辉煌的人生摆在眼前,但眼下,她的生活充满了悲伤和烦恼。当时,悲伤和烦恼带来的影响不仅是掉掉眼泪那么简单,它更令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对自己少女时代的悲伤和不幸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1828年1月,长期以来的玩伴莱宁根的费奥多拉嫁给了霍恩洛厄-兰根堡伯爵恩斯特一世。从此,莱宁根的费奥多拉告别英国,这令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十分难过。
霍恩洛厄-兰根堡伯爵恩斯特一世
1830年,萨克森-科堡的利奥波德有意永久离开英国并回到欧洲大陆的消息令肯辛顿宫上下一片焦虑,因为住在肯辛顿宫的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母女十分依赖萨克森-科堡的利奥波德。对于萨克森-科堡的利奥波德的建议,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母女绝对是言听计从。然而,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母女与萨克森-科堡的利奥波德的分别就在眼前。虽然1830年萨克森-科堡的利奥波德拒绝了希腊王位,但在接下来的1831年,在英国政府的授意下,萨克森-科堡的利奥波德接受了比利时王位,成为比利时国王利奥波德一世。利奥波德一世像以往一样竭力维护外甥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利益,并且继续与其保持频繁的通信。然而,由于身处异地,再加上1832年迎娶了法王路易·腓力一世的女儿奥尔良的路易丝,使利奥波德一世无法抽身并密切关注外甥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事情。不过,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和母亲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也慢慢习惯了这种变化。但就在这时,萨克森-科堡家族中有两人相继去世。接连发生的两件丧事顿时令人备感压抑。首先是1831年8月,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的大嫂,阿尔伯特的母亲萨克森-哥达-阿尔滕堡的路易丝去世。当年,萨克森-哥达-阿尔滕堡的路易丝生下阿尔伯特没多久,就与丈夫萨克森-科堡-哥达公爵欧内斯特一世离婚了。因此,她的去世并没有令人很惋惜。1831年11月,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的母亲埃博斯多夫的奥古斯塔·罗伊斯女伯爵去世。作为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外祖母和教母,埃博斯多夫的奥古斯塔·罗伊斯女伯爵在世时,十分关心外孙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未来。因此,埃博斯多夫的奥古斯塔·罗伊斯女伯爵去世带来的悲伤久久挥之不去。
萨克森-哥达-阿尔滕堡的路易丝与两个儿子————童年时代的欧内斯特(右)和阿尔伯特(左)
其实,令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感到焦虑的主要原因还有威廉四世流露出的敌意。对此,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感同身受。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私下去看望威廉四世时,威廉四世对她是非同一般的和蔼。因此,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并没有多少抱怨。亲切的阿德莱德王后对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也像母亲般呵护,这同样无可厚非。然而,对于人们认为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地位已经确立,可以说,威廉四世打心眼里极其不悦。可能是上了年纪的缘故,威廉四世对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对王位假定继承人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的影响非常妒忌,他十分担心民众对侄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关注将动摇自己的地位。威廉四世不止一次威胁要剥夺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对女儿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监护权,意欲使侄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与外界更加隔绝。1831年8月,在前往怀特岛的诺里斯城堡度假途中,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与母亲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收到来自朴次茅斯战舰的皇家敬礼。威廉四世要求,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以后自愿放弃类似殊荣。对此,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提出强烈抗议。威廉四世就干脆禁止颁发此类殊荣。可以说,在其统治时期,威廉四世与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无休止的较劲一刻都没停歇过。
有传言说,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很依赖大管家约翰·康罗伊爵士。这类传言令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饱受来自全社会和各种小报的批评,但站在母亲保护女儿的立场上,这种做法无可厚非。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竭尽全力想让女儿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认识到其未来责任的重大。出于这一目的,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努力创造机会让女儿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了解以后这片自己将统治的土地上的各种历史古迹及商业重镇。1830年10月23日,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为巴斯皇家维多利亚公园开园。随后,她又出席了莫尔文维多利亚大道的落成典礼。这是“维多利亚”这个名字与英国土地最初产生关系的例证。从1832年起,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陪同女儿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进行连年长途旅行。在旅途中,两人不是访问贵族成员,就是参观公共事业中心和制造中心。通过这种方式,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了解到人民大众的工作状况和英国社会的实际情况。所有旅行事项均由随行的约翰·康罗伊爵士具体安排。为了让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能高度重视这类旅行,约翰·康罗伊爵士还制订了严格的行为准则。威廉四世反对这样的旅行,将这些旅行戏称为“皇家进修课”。
有公开言论称,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或许永远不可能摆脱“朴素的圭尔夫小姐”的形象。尽管如此,王位女继承人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还是在各地受到应有的礼遇,并且每次出席公开活动都给人留下很好的印象。市政当局总会对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到来致欢迎辞,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也会代表女儿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以不同的措辞表达“自己活着的目的就是给予女儿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应得的爱和关怀,让女儿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成为值得忠诚的人民依靠和尊敬的人”。
1832年秋,首次旅行使威尔士人认识了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1832年8月,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一行从肯辛顿宫出发,匆匆途经伯明翰、伍尔弗汉普顿和什鲁斯伯里,到达家庭教师诺森伯兰公爵夫人夏洛特·珀西童年的家——波伊斯城堡。随后,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一行穿越梅奈布里奇,到达博马里斯的一处房子。房子是以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名义租的,租期为一个月。在房子内,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为艾斯特福德节颁奖。然而,突然发生的霍乱缩短了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在博马里斯的行程。不久,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一行就离开博马里斯,前往普拉斯纽伊德。在普拉斯纽伊德,安格尔西侯爵亨利·佩吉特为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一行租好了一处住所。1832年10月13日,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为附近的一所男校奠基,她给人们留下了极好的印象。“维多利亚公主”甚至成为1834年卡迪夫诗歌节诗歌比赛的主题。在前往威斯敏斯特侯爵罗伯特·格罗夫纳的府邸伊顿庄园的途中,1832年10月17日,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还访问了切斯特,并且为迪河上一座新桥的落成剪彩。后来,这座桥被命名为“维多利亚大桥”。1832年10月17日到1832年10月24日,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一行下榻在德沃恩舍尔公爵威廉·卡文迪什位于查茨沃思的庄园。其间,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一行还在庄园附近进行了多次短途旅行,其中一次是前往贝尔珀参观斯特拉特的多家棉纺厂。
波伊斯城堡
紧接着,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和母亲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访问了许多贵族的庄园。对这段经历,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记忆犹新。1832年,在登门拜访的贵族中,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对利物浦伯爵查尔斯·詹金森印象最深。利物浦伯爵查尔斯·詹金森是已故的托利党首相利物浦伯爵罗伯特·詹金森的继弟。利物浦伯爵查尔斯·詹金森邀请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到自己位于斯塔福德郡的皮奇福德庄园参观。利物浦伯爵查尔斯·詹金森向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发出这一邀请很可能是由于他二十一岁的女儿凯瑟琳·詹金森小姐。后来,凯瑟琳·詹金森小姐成为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府中的一名侍女。在托利党内,利物浦伯爵查尔斯·詹金森以能干和高度的政治敏锐性著称,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这令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对他立刻产生了一种类似女儿对父亲的敬爱之情。1832年秋,在斯塔福德郡期间,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还访问了位于沙格伯勒的利奇菲尔德伯爵托马斯·安森的庄园、温莎附近波伊斯伯爵爱德华·克莱夫的别墅奥克利庭院、布罗姆斯格罗夫附近的普利茅斯伯爵阿彻尔·温莎的宅院海威尔庄园及阿宾登伯爵蒙塔古·伯蒂的宅院怀特姆庄园。
德沃恩舍尔公爵威廉·卡文迪什
利奇菲尔德伯爵托马斯·安森
1832年11月8日到1832年11月9日,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和母亲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从怀特姆庄园出发,前往牛津。在牛津,牛津市政府和大学致辞欢迎。在基督教堂学院院长托马斯·盖斯福德的陪同下,她们参观了基督教堂学院。接着,她们又前往博德利图书馆和大学出版社,并且逗留了一段时间。随后,她们与牛津大学校长乔治·罗利共进午餐。当时,还只是一名本科生的罗伯特·罗威曾用两种语言混合的诗文绝妙地描绘出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到访牛津的场景。离开牛津后,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一行取道海威科姆和阿克斯布里奇返回肯辛顿宫。在这次旅途中,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总是在19时与母亲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及接待的主人共进晚餐。
罗伯特·罗威
大卫·威尔基
此后,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社交活动的数量迅速增加。肯辛顿宫敞开大门,盛情款待各类宾客。1832年11月,拜克上校到访肯辛顿宫,并且向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讲解已经规划好的北极探险之旅。1833年1月,肖像画家大卫·威尔基和乔治·海特来到肯辛顿宫,为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绘制肖像画。为了缓和与威廉四世紧张的关系,1833年4月24日,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专门为威廉四世在肯辛顿宫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不过,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只是在晚宴前和晚宴后匆匆露了面。1833年6月,作为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的客人,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两个表兄,符腾堡的亚历山大公爵和符腾堡的欧内斯特,以及她同母异父的哥哥莱宁根的卡尔造访了肯辛顿宫。1833年5月24日,威廉四世罕见地做出友善之举。在圣詹姆斯宫,他举办青少年舞会,庆祝侄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十四岁生日。
1833年夏秋之际,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又进行了一次旅行,目的地是英国南部沿海地区。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一行第二次来到怀特岛的诺里斯城堡。在怀特岛期间,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亲自走访了岛上的一些地方。日后,这些地方将与她生活中的许多重要时刻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参观了约翰·康罗伊爵士的住地奥斯本小屋。以后就在奥斯本小屋的原址上,阿尔伯特亲王参与设计修建了奥斯本别墅,并且在别墅附近修建了奥斯本宫。此外,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还访问了惠平汉姆的圣米尔德里德教堂和东考斯。不过,这次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在怀特岛逗留的主要目的是参观附近海岸线上的一些与国家利益相关的军事设施。在朴次茅斯,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视察了纳尔逊舰队的旗舰“胜利”号。1833年7月29日,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渡海前往韦茅斯,并且在梅尔伯瑞的伊尔切斯特伯爵亨利·福克斯-斯特兰奇韦的家中小住了几天。1833年8月2日,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又与母亲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到达普利茅斯,并且视察了当地的造船厂。1833年8月3日,在普利茅斯高地,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给当时驻扎在德文波特的第八十九团,即皇家爱尔兰燧发枪团授新军旗。当时,皇家爱尔兰燧发枪团指挥官希尔子爵罗兰·希尔正好在营地,也参加了这次授旗仪式。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代表女儿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向皇家爱尔兰燧发枪团致辞,表示通过学习英国历史,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激发了对英国军队的热爱之情。此后,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一直大力支持第八十九团,甚至后来将这个团改名为“维多利亚公主皇家爱尔兰燧发枪团”。1866年和1889年,维多利亚女王又两次分别授予该团新军旗。离开普利茅斯后,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乘坐“绿宝石”号游艇,巡游到埃迪斯通灯塔,停靠在托基。随后,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一行又去了埃克塞特和斯沃尼奇。
奥斯本宫
伊尔切斯特伯爵亨利·福克斯-斯特兰奇韦
埃迪斯通灯塔
一方面,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忠诚地履行自己作为英国王位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公共责任,另一方面,肩上的重任有时又令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备感压抑。好在当时娱乐活动不断增加,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享受其中。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频繁光顾剧院,并且看剧时,她的心情总是很好。不过,她只热爱意大利歌剧。少女时期认识的那些伟大的歌唱家,如朱迪塔·帕斯塔、玛丽亚·马利夫兰、朱莉娅·格里西、安东尼奥·坦布里尼和乔瓦尼·巴蒂斯塔·鲁比尼,都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在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眼中,茱莉亚·格里西是歌唱家的典范,是她评价其他所有歌唱家的标准。各种相对朴实、旋律优美的音乐形式都令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着迷。自从听过小提琴家尼科洛·帕格尼尼的演奏后,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对尼科洛·帕格尼尼的敬仰之情从未退去。1834年6月,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出席了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举行的皇家音乐节。皇家音乐节演奏的多是复杂的、与宗教相关的、歌词华丽的清唱剧。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并不喜欢这类音乐,甚至她将对这类音乐的讨厌,以及后来对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和乔治·弗雷德里克·亨德尔的厌恶都归咎于幼年听了过多的同类音乐。1833年,在坦布里奇韦尔斯和圣伦纳兹海度假时,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花了大量时间弹琴唱歌。当时,她弹奏的乐器是一架竖琴。1836年,路易吉·拉布拉什成为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声乐教师。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登基后,路易吉·拉布拉什仍继续给她上课,并且长达二十年。
1835年,刚过十六岁生日的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突发风寒,所幸很快恢复过来。大病初愈的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面前有许多新鲜、快乐的事情,等着她去一一体验。1835年6月,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首次加入皇家游行队伍,参加了阿斯科特赛马会。一位来自美国、叫纳撒尼尔·帕克·威利斯的观众看到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兴奋、忘我地聆听一位巡回民谣歌手的演唱时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实在太美、太有趣了。”不过,他也觉得很遗憾,因为想到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作为英国王位继承人”未来的命运,其婚姻不会顾及本人的性格和意愿,必将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1835年7月30日,圣詹姆斯宫的皇家礼拜堂举行了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坚信礼。在坚信礼仪式上,坎特伯雷大主教威廉·豪利有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未来责任的讲话令她深受触动。对此,她“泪流满面,害怕得要死”。第二个周日,在肯辛顿宫的礼拜堂内,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第一次领圣餐。和蔼的坎特伯雷大主教威廉·豪利和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老师,即切斯特大教堂院长乔治·戴维斯,共同主持了领圣餐仪式。接下来的几年中,虽然每年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领圣餐的次数不超过两次,并且很反对其他人过于频繁地领圣餐,但她一直十分欣赏领圣餐时的庄重感。即使在维多利亚女王驾崩的那个夜晚,她在与家人及侍女们安静地用完晚餐后,还一起读了一些宗教方面的书。
朱迪塔·帕斯塔
朱莉娅·格里西
玛丽亚·马利夫兰
乔瓦尼·巴蒂斯塔·鲁比尼
尼科洛·帕格尼尼
乔治·弗雷德里克·亨德尔
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
路易吉·拉布拉什
1835年,第二次前往坦布里奇韦尔斯时,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下榻在阿博因庄园。随后,她开始游历英格兰东北部地区。在这次出行中,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一行像是一支凯旋的队伍。在约克的毕晓普索普,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与约克大主教威廉·维纳布尔斯-弗农-哈考特待了一星期。威廉·维纳布尔斯-弗农-哈考特大主教的小儿子弗朗西斯·维纳布尔斯-弗农-哈考特上校是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的侍从官。接下来,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又去温特沃思庄园访问了菲茨威廉伯爵查尔斯·温特沃思-菲茨威廉。接着,她来到唐卡斯特看赛马。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到来吸引了许多人围观。随后,她又到贝尔沃城堡看望拉特兰公爵约翰·曼纳斯。离开贝尔沃城堡后,在前往伯利访问埃克塞特侯爵布朗洛·塞西尔的路上,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受到斯坦福德人民的热烈欢迎。当时,尽管天降大雨,当地政府和成群结队的民众还是在斯坦福德城外列队迎接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和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并且簇拥着两位贵宾穿城而过。斯坦福德人民向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全权代表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献词,并且完全按照“上天注定的王位继承人”的待遇款待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当时,人们注意到,当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回答问题时,约翰·康罗伊爵士递给她一张写有答案的小纸条,这种做法“简直就像首相在协助国王”。在伯利,人们举办了一场大型舞会。作为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舞伴,东道主埃克塞特侯爵布朗洛·塞西尔与她跳了开场舞。第二天,在前往位于霍尔克姆的莱斯特伯爵托马斯·科克府邸的途中,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抵达林恩。在林恩,她受到的欢迎比在斯坦福德更加热烈。林恩的工人们跳上皇家马车,驾着马车绕林恩游行。此次出行的最后一站是格拉夫顿公爵威廉·菲茨罗伊的府邸,即尤斯顿庄园。返回肯辛顿宫后,整个1835年9月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都住在拉姆斯盖特。不过,其间,她曾多次前往沃尔默城堡和多佛,进行短途旅游。
约克大主教威廉·维纳布尔斯-弗农-哈考特
1836年,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年满十七岁。利奥波德一世认为让外甥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与侄子阿尔伯特联姻的时机已经成熟。阿尔伯特受过良好的教育,已经长成一名聪明、谨慎的青年。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支持弟弟利奥波德一世的这个计划。于是,利奥波德一世和姐姐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一起安排1837年春,阿尔伯特及其兄长——萨克森-科堡-哥达公爵的继承人欧内斯特——来肯辛顿宫待几个星期。
1836年5月,阿尔伯特及其兄长欧内斯特抵达英国,这是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和阿尔伯特第一次见面。阿尔伯特与兄长欧内斯特受到英国各方的盛情款待。阿尔伯特兄弟二人还得到威廉四世和阿德莱德王后的热情召见,并且频繁出入英国宫廷。此外,阿尔伯特兄弟二人游览了伦敦的主要景点,并且在伦敦市长官邸与伦敦市长共进午餐。
不过,由于与弟妹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的矛盾,威廉四世自然不赞同阿尔伯特追求自己的侄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至少威廉四世是铁了心要扩大侄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择偶范围。因此,就在萨克森-科堡的两位贵族青年在肯辛顿宫访问期间,威廉四世邀请奥兰治亲王威廉二世及其两个儿子和年轻的不伦瑞克公爵威廉来圣詹姆斯宫做客,甚至不怀好意地每次让这些年轻男士一起见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威廉四世最中意的人选是奥兰治亲王威廉二世的小儿子亚历山大。1836年5月30日,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在肯辛顿宫举办了一场精彩的舞会。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觉得除了邀请萨克森-科堡的两位贵族青年,还有必要邀请不伦瑞克公爵威廉和奥兰治亲王威廉二世及其两个儿子。此外,受邀出席的宾客还包括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年迈的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对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毕恭毕敬。舞会上,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发现自己竟成为人们赞美的焦点。不过,她丝毫没有流露出对任何人的偏爱。
奥兰治亲王威廉二世
晚年的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
住在肯辛顿宫期间,阿尔伯特经常和表姐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一起写生、弹钢琴。但因为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平时讲的是英语,阿尔伯特近期才开始学习英语,所以与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联姻的形势似乎对阿尔伯特十分不利。几天后,萨克森-科堡的两位贵族青年离开英国,他们的英国之行没有取得任何成果。阿尔伯特在信中提到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时称她“十分和蔼、十分冷静”,但对自己毫无意思。此外,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对舅舅利奥波德一世一直唯命是从。加上之前就知道舅舅利奥波德一世安排阿尔伯特访问英国的意图,因此,阿尔伯特离开英国后,1836年6月7日,在写给利奥波德一世的信中,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坦言自己的幸福就托付给舅舅利奥波德一世来守候,又提到“我希望,也坚信与阿尔伯特的婚事会顺利发展,这对我很重要”。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想法是理智的,对事态的判断几乎不受个人喜好的影响。对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来说,遵从舅舅利奥波德一世的意愿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或者说是她性格使然。
1836年初秋,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再次访问了住在阿克菲尔德附近巴克斯特德公园内的朋友利物浦伯爵查尔斯·詹金森。随后,她又在拉姆斯盖特清闲地住了一个月。当时,威廉四世正给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制造新的烦恼。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便索性不再去圣詹姆斯宫了。因此,威廉四世抱怨自己见不到侄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然而,他也不放过任何机会宣扬自己越来越不喜欢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的事实。1836年8月12日,威廉四世邀请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母女二人前往温莎城堡住上十几天,打算借机庆祝自己和阿德莱德王后的生日。谁知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拒绝在1836年8月20日前赶到温莎城堡,这彻底激怒了威廉四世。当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和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抵达温莎城堡时,威廉四世热情地与侄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打过招呼后,生气地谴责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无视自己的命令,在肯辛顿宫占用过多的房间——总共占用十七个房间。对此,威廉四世称自己实在无法理解,也不会“容忍对自己大不敬的行为”。
1836年8月21日,威廉四世在庆祝自己生日的国宴上公开表示,希望自己能活到侄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成年,这样就能避免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摄政。威廉四世如此形容当时坐在旁边的弟妹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身边尽是邪恶的顾问,做事缺乏礼数。我要毫不犹豫地说,我一直承受着来自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的巨大侮辱,但现在,我决定不再继续容忍对自己不尊敬的行为。此外,我尤其要批评她不让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进宫见我的做法。她多次阻挠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来我的会客厅。然而,我的会客厅本来应该是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经常出现的地方。现在,我下定决心改变这一状况。我要让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明白,我是国王,我一定要让我的权威得到尊重。以后,我会坚决要求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必须随时出现在朝堂上,这是她的职责。”记录了威廉四世这次讲话的查尔斯·格雷维尔补充道:“阿德莱德王后一脸忧愁,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痛哭流涕,其他在场的人士被吓得目瞪口呆,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一言不发。”此后,威廉四世和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彻底决裂。
最终,威廉四世想要活到侄女成年,避免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摄政的愿望实现了。威廉四世虽然身体羸弱,但其健康状况没有丝毫恶化的风险。1837年5月24日,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度过了十八岁生日,达到了法定年龄。在肯辛顿宫,人们隆重地庆祝了这一天的到来,周边的小村庄也一派节日的景象。1837年5月24日清晨,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被一首晨曲唤醒,并且收到许多贵重的礼物,来自公众的礼物送到了母亲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那里。对于其中一件来自伦敦公司的礼物,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代表女儿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写了一封很长的回信。信中指出,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与英国社会各阶层的人都有交往,并且唐突地指出自己受到英国王室成员的侮辱。接下来,她又长篇大论地讲述宗教知识、维护宪法赋予的君权及保护人民权利是一国之君的正确目标。威廉四世很喜欢享受平民的喜悦,他送给侄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一架大钢琴。1837年5月24日晚,威廉四世还为侄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在圣詹姆斯宫举办了一场舞会。不过,他本人和阿德莱德王后都没有出席,据说是因为身体抱恙。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跟诺福克公爵伯纳德·霍华德的孙子菲茨阿伦勋爵跳了开场舞。接着,她又与奥地利帝国驻英国大使艾什泰哈齐伯爵保罗三世·安东的儿子艾什泰哈齐伯爵尼古劳斯三世共舞一曲。
随着年龄的增长及成年带来的独立意识,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的兴趣变得越来越广泛。就在生日庆祝活动还在进行时,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就已经两度到访皇家艺术学院。当时,正值皇家艺术学院首次在特拉法尔加广场的国家美术馆举办展览。随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成为展览现场的焦点。第一次到访展览现场时,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和一位叫罗杰斯的诗人握手交谈。当听说演员查尔斯·肯布尔也在场时,她立即要求将其介绍给自己。
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过完十八岁生日后不久,威廉四世就给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写信,要求侄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自立门户。对这个要求,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以极其不满的措辞”断然拒绝。于是,威廉四世直接向侄女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表示,自己将给她每年发放一万英镑,以帮助其离开母亲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独立生活。令肯特公爵兼斯特拉森公爵的夫人玛丽·路易丝·维多利亚非常恼火的是,女儿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公主竟然接受了这项提议。不幸的是,此时,威廉四世的健康状况迅速恶化。最终,这个计划不了了之。